相伊晴天闻声看去,见挑衅的是一名仙官之长女,名曰临月,父亲在天庭担任要职,名望很高。临月心系玉琉,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相伊在太华宫就见过好几次她派人送糕点什么给玉琉,却对居太华宫偏殿的云真很少过问。
云真听到挑衅置之不理,专心想办法挽救局面,晴天则沉不住气,且她猜想这筝弦就是那临月命人弄坏的,当即就吼了回去,也不在乎场合,不分礼法:“哼!我家郡主琴坏了你就想卖弄你的琴艺了,还在这挑衅让我家郡主难堪,难不成郡主的筝就是你弄坏了,好让我家郡主在众人面前出丑!”
与她对峙的临月却显得淡定多了,抛出的话却足以气死人:“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和我带来的所有丫鬟一直在场,众人可以作证,哪有什么机会毁坏云真郡主的筝。你冲我大喊,难不成是自己底气不足?”
的确怀疑临月只是晴天一时冲动,但她所有的感觉似乎一直都在告诉她是这个人在作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相伊拦下了晴天将脱口而出的话语,镇静地对临月说,既然你这么有自信觉得琴技高于我家郡主,就请你表演一曲如何。
“霹雳!你在说什么?!”晴天以为相伊在胳膊肘往外拽,又惊讶又愤怒。
“你看好就是了。”相伊轻声说,高深莫测的表情惹得晴天摸不着头脑。
“若是实在没办法,王母娘娘的有专门的琴房,里面尽是上好的乐器,我向母后求一份恩典。”玉琉见云真还是眉头紧锁,提议道。
“王母娘娘若是肯借,就不会等你去求了,我想定是太过贵重,王母娘娘不愿出借吧!”云真摇摇头,放松表情示意玉琉别担心:“这古筝虽说只剩两三根弦,但不一定就弹不了一首曲子,放心吧,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玉琉还想劝,晴天不满的声音就发了出来,惹了他俩的注意,原来她正对相伊的行为感到震惊呢。
“晴天,就暂且看看相伊想怎么做吧!”云真一脸肯定地看着相伊。
(不了解古筝,所以以下关于古筝的描述纯属乱编。)
这方临月收拾了下妆容,淑女地走向舞台中央,那里早已有人为她摆好了古筝。众人看向那古筝,一眼便知价格不俗,紫檀木做的琴身,琴首琴尾以花卉作为装饰,琴弦被阳光衬得闪闪发亮。看来她真的是有备而来,连自身的装束都格外用心。
见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玉琉的方向,素手一扫琴弦便弹了起来。琴声悠扬,指尖在琴弦上跳跃,一勾一弹,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只是云真瞧出了弹琴人的端倪,她过于注重手势,身体形态的美感,对音质却没有多加注意,这便有些本末倒置了。纵然吸引眼球,但真正欣赏筝曲的就不会太满意了。
“小女子献丑了!”临月一曲弹完后向众人微微行了一礼,惹得众人称赞。她得意地看了一眼云真的方向,摸摸鬓角的碎发,命人上前收起古筝。
这时相伊出声:“我看临月姑娘弹得也不怎样嘛,竟还不及我家郡主的十分之一!”
众人惊讶于相伊的胆大,一个小丫鬟竟然公开挑衅。连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晴天也为她捏了一把汗,虽说是为了郡主出头,可这掉了脑袋可怎么好。
临月面子也挂不住,犀利的言语就冒了出来:“你们郡主琴技再好,也没有筝可以表现,任你再怎么吹嘘也只是徒劳!”
“敢比吗?”相伊自信地看着临月,像是猎物迟早要上钩一般。
“我是想比,可你们郡主连筝都没有!”
“筝。临月姑娘手里那把不就是了吗?只是要看临月姑娘愿不愿意借了!”
“我这筝可是贵重的很,要是被弹坏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多贵重的筝我家的郡主也担得起,且也只是谈一首而已,哪那么容易就坏了。众人在场,就算坏了,有他们作证,你还不放心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是我就是不愿意借,你能耐我何?”
“临月姑娘果然是个被养在深闺的千金!”
“你说什么?!你只不过是个丫鬟竟然敢对我指指点点!”临月彻底被激怒,身子抖动起来地指着相伊的鼻子骂,声音越来越尖锐。
众人诧异地看着淑女形象破灭的临月,王母却是对相伊不满,公然以下犯上,如此胆大妄为让人觉得碍眼,她刚想开口,玉琉的声音就冒了出来,憋得她更是脸黑。
“说到底不就是借筝的事情,却闹得如此地步,我想也不值,于临姑娘的形象也不利!”玉琉慢悠悠地含了口美酒:“临姑娘既不愿借筝就算了,缘由如何临姑娘心里也清楚,只是负了众人的欣赏乐曲的兴致可怎么好!”
“既然玉琉殿下都这样说了,我便大发慈悲地借了这筝。”听到玉琉开口,临月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转而又变得狠历:“只是条件是我要那个敢跟我顶嘴的丫鬟的脑袋!”
相伊心里一惊:“完了完了!出头出过头了!哪位大神来救救我!”
云真也慌起来,玉琉默默在桌下握住了她攥紧衣裳的手,给了她个定心丸。说道:
“只是顶嘴还不至于死罪!相信临姑娘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这丫头这么放肆,我定会好好惩罚她,给临姑娘一个交代!”
临月还不解气,还想提出要求,就被她的父亲大人叫了回去,想必她父亲大人也觉得不光彩。
借到了古筝,云真便一展了惊天琴技,给人留下了深刻影响,弹得竟比传闻中还要好,蟠桃盛会也在云真弹的“高山流水”中到了尾声。
蟠桃盛会让有的人收货颇丰,有的人颜面扫地,有的人被王母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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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太华宫,已是月朗星空。
相伊打个哈欠,准备做她的暖床工作,却被玉琉打发去了厨房守夜,就当是对她冒犯临月的惩罚!相伊不服气,她可是在拼死保护云真啊!
妈呀!她最讨厌守夜啦!睡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