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且二十人人下去呼吸比较困难,邹天幸好穿越前有去玩过野外求生等一些户外项目,是一位资深的野外生存业余爱好者,进入地道前吩咐过,要努力使自己心态平静,不要让呼吸有太大的起伏。也是靠古人的智慧,地道里面抬头看,能有细微的小孔,有如针眼般大小,大约十步左右有一些。
大约行进大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地道一阵晃动,仔细的感觉,明显是由地面上传来的,明显上面已经开始打起来了,邹天心里着急,命令加快行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邹丹并没有骑马(马都已经当粮食吃掉),迎风站在部队最前面,拿着长剑插在地下,看着对面阎柔策动全军把自己包围起来。
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四位大将分四个方向围住邹丹,阎柔大笑道:“邹丹小儿,你可想你有今天?”
邹丹环绕四周取下自己的头盔给旁边一名少年带上,他的布甲已经侵血残破,显然在战场上厮杀过猛所致。风吹乱了邹丹的头发,邹丹却逆风大吼道:“阎柔,你自以为当初刘虞大人的怀柔政策是正确的,须不知此时我大汉还有强大军事能力,如果我大汉在经历不起战争,而你把外族人引进我大汉,后果可堪?此后百年,若我汉族柔弱、外族强盛,而你把他们引进关内,我大汉人民定会比这次大乱死伤的更加惨重,而你定会成为以后的千古罪人。”
阎柔笑道:“哈哈,邹丹小儿,那你以为公孙瓒那小人仅凭武力征服外族能换来几年的和平?你可知出击一次需要耗费多少钱粮?再说了,成王败寇,今天我就要斩下你的人头去祭奠刘虞大人在天之灵。”
邹丹更为夸张的笑了出来:“哈哈,阎柔匹夫,这是你开的最好笑的玩笑了,互为兄弟,今董卓火烧洛阳刚结束,你可知就是大开关隘,一股匈奴趁我大汉内乱而入,一直烧杀抢掠直到我长安洛阳附近,要不是我为了阻杀他们离开渔阳城,你以为你能围剿的了我?”
鲜于辅、鲜于银、齐周三人心中一惊,这种事情他们做的天不知地不在,连身边的名义上统领他们的阎柔大人都不知道,这小小渔阳太守邹丹怎么会知道?
深怕阎柔继续追问的鲜于银大叫道:“邹丹小儿,放屁,哪来的匈奴部队,再说了我们是羌胡人,怎么会放匈奴人进来,少需废话,快出来与俺一战。”说着,策马冲向阵前。
邹丹毫无惧意道:“有何不敢?”说着,徒步跑起,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冲向策马奔来的鲜于银。
鲜于银不愧在马背上民族,马技娴熟,一把大刀借着马力倾斜的拖在地上,直斩徒步奔跑而来的邹丹。邹丹在距离鲜于银二十步之时突然停住,双手握剑,半弓的身子,直勾勾的盯着策马而来鲜于银。
人马交错,只见鲜于银挥刀斩去,邹丹艺高人胆大,一个翻滚,滚到马蹄之下。
鲜于银看见,心中一乐,刀你躲掉,但是看你怎么躲过马蹄的践踏。这种速度,马蹄踩上去,非死即伤。
邹丹两条腿跪在地上,身体躺平,尽量伸直身子成为一条直线,长剑双手握住,剑把借助大地力量死死抵住,长剑在马匹的肚子划了长长一道口子,血喷洒出来,溅了邹丹一脸。
相对着马匹速度过快,马失去生命,突然重重的倒在地上,鲜于银由于视觉原因,没有提前反应,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阎柔看到此景事先反应过来大道:“冲啊!为鲜于银将军报仇!”四个方向,同时进军。
邹丹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叫道:“渔阳死士,死战方休,杀!”渔阳军顿时士气大振随着邹丹往鲜于辅的方向杀去。在邹丹心里还是宁愿多杀外族也不忍杀汉族自己人。
四万VS四千,本来就是一场不可逆转的败局,对方都是骑着马不停的放着手中弓箭,要不是阎柔有一点私心,想消耗下羌胡的人马,他们就这样直接耗都能耗死邹丹的渔阳军。
最先还是和鲜于辅的部队冲到了一起,代价也很重,损失了近千人,白刃战是残酷的、血腥的、死亡的,一方是羌胡的悍猛,一方是以死相搏。邹丹剑杀羌胡人,大喊道:“斩马腿。”
“斩马腿。”
“斩马腿。”
······
“斩马腿。”
渔阳军人人相传,立马立竿见影,鲜于辅的羌胡部队立即人仰马翻,给后续骑马上来支援的同伴造成大量的麻烦。
鲜于辅看到自己部队马踩自己人,马匹被自己人倒下的马绊倒,乱成一锅粥,当时大声叫道:“全军下马,步战敌军。”说着自己先带头下马,拿着一根长枪,朝正在厮杀的邹丹直跑而来,想为弟弟鲜于银报仇(以为鲜于银死了)。
齐周、阎柔赶到,看见战斗混乱,到处都是死马,死人将道路堵塞,马匹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而且强行策马冲杀容易误伤自己人,阎柔不敢伤羌胡两家和气,立马也下令,全军下马全歼渔阳军。
而令阎柔没想到的是,他们身后从土地里面冒出一队人马,大约二百人,正是邹天、吴健等人。
邹天清点人,少了四人,原来还是地道里面氧气不够,缺氧死了四个人。邹天和吴健各带一百人,邹天去夺马,吴健去救邹丹。
邹天带领一百人悄悄来到最接近马匹的地方,对手下悄悄说道:“杀光马匹,最后每人手里牵两匹马。”
吴健带领的一百人从离邹丹最近的鲜于辅背后笔直杀入,他们每人装着一袋石灰粉,竟然是出地道口的时候,渔阳军之前挖地道的时候打碎的石灰石,邹天令他们每人手里带一包石灰石粉,杀敌专用。
吴健带领众人杀到战斗中心,下令分散往天空撒石灰粉,顿时,天空弥漫着粉末,众人都完全睁不开眼睛,吴健率领的一百邹家兵,立刻用身上的白布蒙眼,借着阳光,虽说不能完全看清,但是也不会妨碍杀敌。
相对而言,敌军和渔阳军都被这石灰粉弄的双眼红通通,有的眼睛不幸被风吹到,立马肿了起来,靠近战场中心上罕见的一幕出现了,一群人丢下自己武器都在揉着双眼。
外围的敌人以为是尘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可怜的是羌胡汉混军的四位统帅,一个被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三个竟然在跟邹丹进行白刃战,都没时间抽身指挥这场变故。
借着这场变故,邹天带领的一百人迅速对外围的马匹进行大屠杀,羌胡联军注意力全部都在前方,身后的马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健看到邹丹一人力战三将,趁敌军揉眼睛的时候杀了一条血路出来去支援邹丹,邹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负责攻他右路的齐周突然没有攻来,手里的剑也已经飞了出去,阎柔、鲜于辅、邹丹都是一惊,原来吴健见四人斗的全神贯注,偷袭准备给邹丹必杀一剑的齐周,只见齐周右臂血流如水,一道刀口已经能见白骨。
吴健暗叹一声可惜,没有斩掉他的右臂,看到邹丹已经全身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刀剑之伤,失声道:“太守大人,末将救驾来迟,忘太守大人恕罪。”
邹丹横着脸,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道:“不妨,现在敌军混乱,阎柔,你想杀我在此,可能有点难了吧。”
阎柔、鲜于辅、齐周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部队已经混乱异常,刚想回去指挥,邹丹立刻道:“吴健,拦住他们。”
吴健立马横刀在手,断掉阎柔他们与士兵汇合的道路,看着嘈杂杂的士兵,阎柔大叫一声:“集合!”声音虽然大,但是在乱军中立刻被嘈杂的声音掩盖住了。
阎柔对负伤的齐周和鲜于辅道:“齐周兄弟,我们掩护你突围出去,你出去后组织士兵,重新列阵,我们可胜。”
齐周随便拿着地上的泥土把自己的伤口止住,点头道:“那你们小心。”说完,便欲要走。
“哪里走。”吴健上前就是阻拦。
鲜于辅立即前去纠缠吴健,邹丹又向齐周斩去,阎柔又去缠斗。就这样几乎五六分钟才走一步的齐周,五人在龟速的位移并且缠斗的。
邹天刚把马匹清理完成,每人手上牵着两匹马的时候,这是突然敌军士兵欢呼起来。
“鲜于银将军没死。”
“鲜于银将军在这里,全军向鲜于银将军围拢。”
变故再次发生,邹天干净下令骑上马撤到离敌军百步之外。
这时候,吴健与邹丹也都听到了变故的声音,邹丹也大喊道:“渔阳军,跟着吴健副将撤。”
吴健哪能没听出来,是叫他逃走的意思,这时候邹丹对阎柔笑道:“阎柔,纵你智计用尽,也不可能全歼我军,笑你太狂妄自大,总有一天你将会自己害死自己。”
吴健抽身一刀,护着邹丹退出与阎柔等人的缠斗,迅速拉着邹丹往与邹天约定的地点汇合,邹天早在身后等候,而跟随吴健汇合的人加起来不到五十人,而且尽都是渔阳军,跟随吴健杀入敌中百名邹家兵全数阵亡。
邹天赶紧把多的马匹给邹丹、吴健等人。而阎柔等人再次集合起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马尸,怔怔无语。
邹丹大笑道:“阎柔小儿,谢谢你送马之恩,但愿你老主公刘虞的在天之灵不会生气。”然后领着不到一百五十多号人,策马而奔,往南下走去。
留下一群面面相窥的阎柔等人。
阎柔(生卒年不详),三国时期曹魏将领,年少时曾被乌丸、鲜卑的俘虏,后来却得到他们的信任。刘虞死后,阎柔联系鲜卑和公孙瓒对抗。在官渡一战后臣服曹操,对曹操讨伐乌丸很有贡献。曹操待其如子,曹丕也视其如亲兄弟,阎柔坐镇北方,统帅幽州兵马,抗击胡人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