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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8】北区警局

当金色的阳光驱散开天边的阴霾,湛蓝的天空,美得像一块蓝宝石;碧空万里,云卷云舒,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客厅的人身上,柔和的线条折射着迷人的光晕。

古木色的餐桌前坐着三个年轻人,正在进食。卓岩一边呼呼吸着面条一边时不时偷瞄几眼坐在他对面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地吸着自己的面条,一个眼神无比幽怨的盯着前者,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古怪,某人如是想。

聂彦希瞅瞅绑着绷带的右手,又瞅瞅面前那碗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面条,最后眼神无奈又哀怨的对着凌墨控诉。别看我们凌大少爷顶着一张单纯又无害的脸,实则腹黑得很,谁让他不高兴了,他可是宁愿在大街上裸-奔也要报复回来,当然,裸-奔是夸张了点。

“墨墨,我饿了。”某人可怜到。

冷眼一瞥,不理,继续埋头吃面。

“墨,我好饿。”

凌墨抬头,面无表情的说:“我克扣你粮食、不给你饭吃了?”

“没有,可是人家要怎么吃啊?”委屈的样儿。

“怎么吃?用嘴吃。”没好气的说到。

“墨,你故意整我吧!”聂彦希无奈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手不方便拿筷子,你还煮面条来诱/惑我。今天早上的事我认错好不好?人家的肚子真的好饿哦!”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儿,凌墨强忍着笑依旧保持面瘫状,只不过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聂彦希可是只狡猾的狐狸,察言观色的本事比狐狸精还精,一看他的神色又得寸进尺一步,“墨,你喂我好不好?”

凌墨握着筷子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一双明眸盯着聂彦希没有说话。早在一旁鬼鬼祟祟的卓岩也抬起了头,左瞟一眼右看一眼,他怎么觉得老大跟希哥的相处模式这么奇怪呢?而且希哥的样儿好像在撒娇唉,对,就是在跟老大撒娇。想到自己如此崇拜的男子气概十足的希哥竟然也会撒娇?卓岩不由得胆颤了下,忽然觉得今天的面条有点酸,可能是刚刚醋倒多了点。

“希哥,要不我给你拿把叉子吧?”卓岩好心问到。

话落,回赠他的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卓岩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明明泛着笑却冷的让人胆寒。他刚刚是吃多了什么才会觉得聂彦希会像小媳妇儿样撒娇?分明就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嘛。

凌墨看了眼没有下文的卓岩,又瞥了下似笑非笑的聂彦希,起身到厨房拿了把叉子给他,然后对卓岩说道:“阿岩,昨晚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等交警做完调查录完口供后已经很晚了,卓岩就留在了凌墨这边过夜,对于他这种经常跑来蹭吃蹭喝蹭住的行为,凌墨早习以为常了。卓岩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说道:“提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知道昨晚开飞车撞希哥的混蛋是谁不?******竟然是青风帮杜家的那个花花公子杜云凯,牛逼烘烘的,拽得跟吃了坨屎似得,听说撞了人直接扔了张支票就走了。更可气的是,那交警知道他是杜二公子后点头哈腰比见了亲妈还亲,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那交警还知道我卓岩的大名,岩哥我早揍得他鼻子眼睛一家亲了。

“敢袭警,你好本事啊!”凌墨冷冷开口。

“嘿嘿,老大,我就说说而已,我们那敢打人民警察嘛。”

“哼,知道就好。青风帮跟黑木堂向来不合,别让这事成为挑起两派争斗的事端。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先欠着,以后总是要他们还的。”

听着这话,聂彦希拿叉子的左手一顿,风眸微眯,挑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九点多的时候,凌墨从车库里开出一辆银色的宝马,他今天要去北区的刑警大队报到。聂彦希本来也想跟去,不过被凌墨明确拒绝了。卓岩趴在车门外对着驾驶座上的人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大,能不能问你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凌墨系好安全带淡淡地说着。

“那个……那个昨晚你真的跟希哥那、那个了啊?”卓岩吞吞吐吐到。

凌墨脸一黑,厉声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啊?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啊?”楞了三秒,然后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我就说嘛这热恋哪有发展得这么快的。”

边说边去拉后车门,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车门时,宝马突然发动引擎蹿了出去扬起一地的灰尘。卓岩呆了两秒,然后撒开脚丫子朝宝马追去,“老大,不带你这样的啊,i好歹载我一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区刑警大队。

会议室里,十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员神情严肃、仔细听着一位站在投影仪前的年轻警官分析案情。只见这位年轻的警官身姿挺拔、相貌堂堂,一身深色警服让其英气更添几分。他叫伍少东,是北区大队里比较年轻优秀的警官。伍少东是北区的分区队长,此时年龄不过25岁,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位置来着实不易,当然除了他本身就很优秀之外还跟他有个当高官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伍少东指着被放大的几组图片,声音冷冽,说:“你们仔细看看这几组照片,死者的样子十分难看。面容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经法医鉴定死者的脸部遭到了强烈的硫酸腐蚀,除此外死者的身体被利器捅了十几处,其中有六处伤及要害,起手段很是残酷。根据这些我们大概可以初次判断死者应该是被仇杀的。”

“我们再来看看案发现场,死者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遇害,被早起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发现。清洁工人报案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半,而死者的死亡时间却大概是在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多。死者的裤脚有严重的磨损,应该被人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在案发现场却并未发现凶手作案的痕迹,没有凶器而且没有指纹,这说明了什么?”

“这样看来,停车场并不是低一案发现场。死者应该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后再转移到停车场的。”资历较老的老杨说到。

“对,老杨说得不错,停车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点,这起案子跟两个多月前的那起碎尸案凶手的作案手段颇为相似,我怀疑者两宗案子的凶手都是同一伙人,大家怎么看?”伍少东视线在大家身上流转着,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操蛋的家伙,都是他妈一群没有人性的变/态,下手这么狠。”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身材高大,相貌一般,皮肤有些黑。他叫于明,刚调来北区不久。

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伍少东给每人安排了工作就散会了。离开会议室时,于明看见他们的队长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整个人变了个样儿,跟捡了几百万似的,眼睛都在笑。他纳闷的看着组里唯一的女性小田被叫进了办公室。

没过几分钟,小田出来了。于明巴巴的凑上去,讨好似的笑道:“田姐啊,伍队叫你干嘛啊?我看他眼睛都笑抽筋了,肯定有好事。”

小田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你是脑子抽筋了吧,敢说伍队眼睛抽筋,小心他抽你。不过也确实有点奇怪哈,伍队今天真的很高兴,不就调来个人嘛,有这么高兴?”

“啥?谁要来?”八卦因子活跃的某人绝对比狗仔队还敬业,”田姐,你说谁要来看伍队?“

“我怎么知道,伍队只说待会儿有人要到我们局里来有没说是谁,感兴趣自己找伍队问去。”小田说完抱着一跺资料走开了。

于明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很脑残的“嘿嘿”的笑了两句,肯定是伍队他女朋友来了,只有他女朋友才有这么大的魅力。自顾着脑补的某人似乎往了他们的伍队根本没有交女朋友。于是,我们的于明同志打着上厕所的幌子自告奋勇的跑到警局大门接“嫂子”去了。“

上午十点半左右,一辆银色的宝马车缓缓驶进北区警局大门,在指定的位置停好车后,从车上走下一位身材清瘦、面容俊美的男子。墨绿色的长袖衬衣套在身上让人觉得是那么协调、自然和美感。凌墨放下车就瞅见一个年轻的警察很没形象的趴在大门边的铁栏杆上,脖子拉的很长,屁股撅得老高,还左摇右摆的,要是在加条毛茸茸的尾巴那就更形象了。在看见他时,那警察还冲着自己吹了个口哨。

凌墨刚到办公室外就看见立在门外等他一身警服笔直的伍少东,在看见他的时候双眼明显一亮,笑着快速朝他走近,“小墨,你来了。”

“伍队,好久不见。”凌墨站定,伸出手在空中与他碰了碰拳。伍少东欣喜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几个月不见,又帅气了不少啊。小墨,以后只要不是办公场合,你还是叫我少东哥吧,别搞得这么生疏。”

“好,少东哥。”凌墨笑笑点头,伍少东算是他的师兄,比他大几届。两人是偶然认识的,志趣相投,比较谈得开,就机缘巧合的成了朋友。

“来来来,到里面谈,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同事。”

两人刚进办公室就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特别是我们办公室里那唯一的女性小田,尖叫声比遇见鬼还恐怖,要不是伍队拦着就直接扑凌墨身上去了。“哇哇哇……好帅好帅,怎么会有比伍队还好看的帅哥啊!”

“咳,小田,注意形象哈!”伍少东扒开身上的小田,好心提醒。

“伍队,说,这是你上哪儿拐来的美少年?”

“对啊,伍队,这位帅哥是?”

伍少东拍拍凌墨的肩膀,对着大家说道:“我来介绍下,这位是从警校调到我们队里来实习的,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弟。他叫凌墨,要在我们这里待两个月,这两个月里还请各位老同志们多照顾照顾下我们的新同志。”

话刚落,办公室里各位都兴奋了起来。

“原来是实习生,看着好年轻,感觉跟高中才毕业样。”

“伍队的学校还真是美男集中营啊,帅哥是一堆又一堆的啊。”

“唉,可惜了,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来干我们这一行,浪费青春啊。”

凌墨听着大家的议论不禁莞尔,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是凌墨,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能够多教教我,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客气嘛!”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是在警局大门等候“嫂子”多时不见人影的于明,刚进门边瞧见站在伍队旁边的人,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人家是来我们队里实习的,不在这儿难道跟你一样在厕所蹲坑?”

“啊?嘿嘿,伍队说的人就是他?不是说是伍队的女朋友吗?”于明摸着后脑勺,一脸纳闷。

“哈哈哈,伍队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牵过,哪来的女朋友?”说话的是夏小川,他的话一落,众人把目光投向伍队,一脸大悟,原来伍队现在还是单身,敢情是个闷骚哦!凌墨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看着黑着脸扥伍少东发威。

“夏小川,你没事干是不是?废话这么多,还有你,于明,蹲个厕所要蹲一个多小时,便秘啊?既然这样,小田,你让打扫厕所的大妈休息两周,就说于明和夏小川两位同志体恤百姓,要体验清洁工的生活,你们可要给我好好做,不仅马桶要刷连地板也给我擦干净,不准有脚板印。”

“这么狠?伍队,不带你下手这么黑的啊?手下留情啊!”

这话,有人欢喜有人悲,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队里现在的案子比较紧急,等忙到下班时已经是一点多了,众人叫苦不迭。午餐是伍队请的,队里的同事一起去,凌墨考虑到家里还有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本想回去,但又不好搅了大家的兴致。于是,跟聂彦希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叫外卖,当时,大家都在等他一人,电话挂的急,凌墨并未注意到电话那头稍有些失落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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