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魏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刚刚举起的左手又放了下来,沉声说道;“这倒不是你的错,那个人就算是逃回了神刀宗,我们还是有办法杀了他的,但是老二竟然敢背叛组织,你杀的很好,这次你做的不错,起来吧。”
“是是是。”老四的脸上挂着泪水,一副没有完成任务十分悔恨的样子,看得肖云义不禁咂舌,这老四厚黑的可以,这样也能蒙混过关。不过此处显然是惊尤的一个联络点,而且这魏夫人在惊尤里面的地位不低。
“你们这次任务失败,神刀宗已经得到了消息,想必会再派人进入苍翼城的,这一带我们已经不能呆了,通知组织的人立刻撤走。”魏夫人十分果断的说道;
老四和那个年轻人只是恭敬的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显然这些人以魏夫人为首。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房间里面所有与他们有关的东西全部毁掉,最后还放了一把火,三个人出了小院,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肖云义一愣,这下还出手晚了,这惊尤的人行动真快,不过既然魏夫人是他们的头,想必她的身上才会有自己想知道的线索。
想到这里,肖云义展开神速,立刻跟了上去。这魏夫人的功夫明显比老四高多了,但也不过就是个一级武士的圆满境界,在肖云义的眼里根本不够看的。
肖云义琢磨着出了镇甸,就把她拿下再说。不管她开不开口,这件事不能再拖了。魏夫人买了一匹马,翻身上马,直奔北方而去。
肖云义也不藏着行迹,展开了神速,身体如飞一般的跟了上去。这大白天的,街上都是人,一人一马飞奔,引的无数人驻足观看。
魏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刚刚出了镇甸,就勒住了马匹,跳了下来,转身看着肖云义,一看对方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由的有些意外,手放进了怀里,眼睛带着桃花,媚笑着说道;“年轻人,跟着我干什么,莫非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肖云义微笑着说道;“美女我见过的多了,但是脸皮厚的却是头一个,不知道你哪个地方长的美呢。”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说完魏夫人手往外一翻,衣服赫然翻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热衣,肖云义一愣,正犹豫要不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就见一包白花花的东西飞了过来,在空中爆炸开来,无数的白灰飞起,将这一带笼罩住。
肖云义顿时觉得刺鼻,双目刺痛,紧闭双眼,然后就感觉身旁有风声。肖云义想也不想的就是一记气刀发出,就听到闷哼一声,似乎有兵刃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驾驾驾的声音,马蹄声阵阵,不一会就消失了。
肖云义咳嗽了几声,终于从白灰中脱身出来,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马匹早已经不见了,不由的痛骂这魏夫人太狡猾了,展开了神速,顺着马跑的方向追去。
大约是半个小时的光景,肖云义的天眼终于捕捉到了马匹,马背上空无之人,马屁股上插着一把匕首,正没命的奔跑着。
肖云义顿时意识到上当了,这魏夫人真是狡猾,其实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某处。早就算到了自己摆脱了石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追踪马匹,然后借机脱身。
肖云义是气的七窍生烟,展开了神速,飞快的跑了回来,同时放开了天眼,在这一带仔细的搜索。一直忙乎到了晚上,也没有找到魏夫人的身影,肖云义这才郁闷的停了下来。
本来还以为会从魏夫人这得到惊尤组织的消息,看来一切都是白费了,自己把惊尤想象的太简单了,他们在古武中的组织严密性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差。
肖云义找了间客栈休息,第二天一早,买了马匹,直奔苍翼城。想想也离开苍翼城几天了,怒霸天被杀的消息早就该传遍了,文夫人想必也该听说了,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云义的心里忽然没了底气,不由的担心起来。他对文夫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这个女人是骗自己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博伊城怎么走,而是为了利用自己铲除怒霸天,难道真要把镇远镖局血迹了不成么?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肖云义进了苍翼城。就看到两伙人正在火拼,一伙人穿的正是镖师的衣服,显然是镇远镖局的,而另一伙人全部是都是伙计的打扮,肖云义一个也不认识。
这是怎么回事,怒霸天已经被自己铲除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还敢跟镇远镖局作对。肖云义十分纳闷,不明白自己离开的这两天,苍翼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避过了打斗的人群,肖云义继续往前走,就看到道路两边的商家已经全部关门,路上也没有行人,显然是怕被殃及池鱼。
前面的打斗声更加的猛烈,听着似乎有些高手在较量。肖云义放开了天眼扫过去,不禁大吃一惊,两个打斗的人正是文思道和于怡婷的三师兄。
两个人的额头上全部都冒了汗,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显然已经是经过了一番恶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肖云义更加的不能理解了,镇远镖局和鸿渐商会不都是一向倡导和平相处呢。难道是因为怒蛟帮没了,两家开始抢夺它的地盘么?
肖云义长叹一声,一记气刀发出,将两个人分开,同时身形跳了出来,冲着两边一拱手,道;“文兄,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如何。”
文思道本来是杀气腾腾,看到肖云义出现,忽然露出了笑脸,将双手放于背后,热情的过来拉着肖云义,道;“既然肖兄弟出现了,一切就按照肖兄弟说的办。”
三师兄看到对方来了帮手,而且功夫明显在自己之上,再打下去只是徒增损伤而已。也不说话,召集自己的手下,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