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义一下子愣住,这个小房间只有这么大,两个人怎么住呢,条件反射的说道;“怡婷姑娘,要不我再去给你开个房间吧。”
“不用了,我在你这将就几天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打地铺就行了。”于怡婷平静的说道,好像就跟肖云义很熟悉的样子,弄得肖云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找你师兄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去啊,何必赖在我这呢。
于怡婷咳嗽了两声,手帕里面还有血迹,看来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肖云义出去抓了两副药,给她好好调理身子。
这于怡婷还挺有意思的,自从住下之后,也不在与肖云义说话,每天自觉地躺在床上休息,早把当初打地铺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睡了两天地上之后,肖云义感觉腰酸背痛,这睡地上比在原始深林里面还要难受。肖云义几次想开口问问于怡婷,她到底再等什么,为什么还要赖在这不走。
这几天肖云义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又去了一趟怒蛟帮,没有发现怒霸天父子的下落之后,他也懒的再去了。怪不得文夫人这么痛快的答应,只要他杀了怒霸天就会告诉他博伊城怎么走呢,原来根本没有人知道怒霸天是谁。
这阵子苍翼城也平静了许多,怒蛟帮也没有继续扩张地盘,找镇远镖局的麻烦,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恐怕只是暂时的平静,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等怒蛟帮恢复了元气之后,肯定会有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
从各地赶来苍翼城的青年才俊越来越多,博伊城的各个大小的客栈全部都住满了,有些人找不到地方住,就会闹事,最后的结果就是每天都有打斗的发生,苍翼城多年的平静也被打破了,现在城中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麻烦会找到自己。
于怡婷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坐在床上打坐,肖云义无聊的坐在桌子旁,正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于怡婷忽然下地了,说要出去一趟,想要肖云义陪着她。
经过几日的相处,肖云义也发现于怡婷是个不错的姑娘,自带的那种清秀让人不自觉的生出怜悯之心。于怡婷每天都不说话,显然还没有从被师兄出卖的事情当中恢复过来。
于怡婷带了一顶帽子,遮住了自己大半个脸庞,肖云义陪着她,两个人出了客栈。店小二好奇的看着两个人,在他的记忆之中,肖云义好像从来没有带过人回来。
两个人上了马车,于怡婷指点着路线,在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在一个广场上停了下来。这个广场可真够大的,足足可以容纳上千人,中间的位置已经搭好了台子,台子的左边挂着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随风摆动。
再距离台子有一百米的地方,是这次比武的公证人,上面写着三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文夫人,一个是林鸿渐,还有一个是道悭和尚。
台子的四周已经站满了从各地赶来的人,或者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的聊着,或者是一个人安静的站着。肖云义跟着于怡婷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地。
在他们的身旁,有几个人正在小声的聊着,大意就是在说谁能成为林家的乘龙快婿,那可是一步登天了,从此之后荣华富贵了等等。
有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家伙比较有意思,说这林小姐是不是长得太难看了,所以才用这种比武招亲的方式,恐怕对方反悔啊,说不定跟自己一样,也是个麻子脸,两个人正合适,惹来身旁的人一阵嘲笑。
再往下,就是几个人聊着这次的热门人选,文思道是一个,怒无穷是一个,还有几个人的名字,肖云义也不认识,也就没有记住。
于怡婷一直看着台上,眼睛却在不住的搜索着。肖云义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的三师兄应该还没有到。”
“我不是找他,我找我的七师妹。”于怡婷语气平淡的说道,就好像说起的是个陌生人一样,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就在大家还在议论的时候,文思道在大镖头的陪伴下来了,镇远镖局的架势可真不小,足足来了四五十人,显然是对此事势在必得。
人群之中热闹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这时候有人又大叫了起来,在广场的另一边又欢呼了起来,原来是怒无穷来了,他的身边人数也不少,显然是担心跟镇远镖局起冲突。怒无穷身边正是红脸的那两个护法老者,一行人低调的很,占了一大片空地。
就在大家还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人影飞上了台前,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胖胖的,跟个掌柜的似的,这时候旁边有人说林老板都亲自上台了。
林鸿渐站在台上,对着四周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十分感谢各位不远千里来到苍翼城,参加小女的比武招亲。既然是比武招亲,那大家就是点到即止,切记不可伤到人命。另外连续获胜三场的人可以下台休息。”
“林老板,什么人才有资格上台比试啊。”早有人大声的问道;
林鸿渐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很着急啊,小女年纪不大,所以对上台的人有几点要求,符合条件的才可以上台比试,第一就是不能有妻室,第二就是年纪不能超过三十岁,第三就是相貌要说的过去,不能有残疾。”
台下的人听完之后,很多人就开始摇头叹息,麻子脸立刻灰心丧气,觉得自己没希望了。还有些人看上去就是来讨小妾的,登时也没了兴趣,对林鸿渐的条件腹诽不已,不过并没有离开,还是留下来看热闹,想看看谁能成为林家的女婿。
林鸿渐又说了几句,但是台下的声音太大,已经听不太清楚了。林鸿渐飞身下了台子,回到了公正席,与一旁的道悭和尚聊了几句。
文夫人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似乎在闭目养神,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