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义的心里有了一丝涟漪,他感觉到会有事情发生,悄悄的放出了天眼,果然在附近发现了大约有上百个隐藏的杀手,全部都是青衣打扮,埋伏在各个路口,就等着一声号令。
肖云义一眼扫过去,发现这些只不过都是低级的打手,就算是他不来,文思道他们想要冲出去也未必拦得住。
怒蛟帮的鹰钩鼻和镇远镖局的二镖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双方开始介绍。文思道非常有礼貌,还是对着怒无穷拱了拱手示意,但是对方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场面非常的尴尬。
怒无穷率先拿出了两份文件,放在了广场中间临时搭建好的桌子上,示意文思道可以签了。文思道虽然对怒无穷不爽,但是看到对方办事不拘一格,很有效率,这也正和自己的胃口,当下拿出笔来,就要在合同上面签字。
文思道随意的翻了下,蓦然脸色大变,道;“怒无穷,你们怒蛟帮出尔反尔,这根本不是当初你们送去镇远镖局的那份。”
“哈哈哈,”怒无穷看到被文思道识穿了,索性原形毕露,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道;“就凭你们镇远镖局,还想要跟我们怒蛟帮平起平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这份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说完怒无穷的双手一拍,从四面八方出现了上百个青衣人,全部拿着武器,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肖云义并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他扫了一下协议内容,发现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从今以后,镇远镖局就是怒蛟帮的下属,听从怒蛟帮的调遣,这简直是一份屈辱的协议,根本不是文思道所说的那个情况啊。
文思道颇有大将之风,并没有被眼前的局势所吓倒,他拿起了协议,撕了个粉碎,轻蔑的说道;“怒无穷,难道就想凭着这些人留下我们么?”
“文思道,不要高估你的能力,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话的好。”怒无穷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但充满了威胁,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
“既然这样,那就对不住了。”文思道仔细的判断了一下形势,对方只有三个人,两个镖头对付鹰钩鼻和酒糟鼻,他们一拥而上,肯定能生擒怒无穷,想到能为镇远镖局立功,不由的兴奋起来。
“动手。”怒无穷的声音竟然比他还大,就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吃惊的声音从文思道的身后传了过来,四镖头的胸前被利剑穿过,他正回头,带血的手指着二镖头,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在背后给自己来了一下,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其实不光是他自己,所有镇远镖局的人全部都惊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二镖头会突然杀死四镖头,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文思道的脸色难看极了,指着二镖头,愤怒的眼泪落下,震惊的说道;“你到底为了什么,四叔与你亲如兄弟,你如何下得了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苍翼城早晚会落到怒蛟帮的手中,我劝少主也不要固执了,还是早早的签字的好。”二镖头的厚黑的确可以,杀了自己的兄弟,脸上没有一点惭愧之色,依旧在忙着向新主子献功。
“我要杀了你为四叔报仇。”文思道的大脑已经混乱,拔出了兵器,他用的竟然是一对判官笔,合身向二镖头扑去。
他的功夫毕竟稚嫩的太多,怎么会是二镖头的对手,结果十几个照面以后,就被二镖头逼的连连后退。怒无穷等三人并没有动手,只是冷冷的看着。
终于二十个手下看出了少主的困境,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家动手保护少主杀出重围。”二十个人一拥而上,把文思道替了下来,留下十个人断后,另外十个人护着文思道就往会撤退。
“肖兄弟,快点走啊,我们中计了。”文思道边走还不忘记提醒肖云义。
肖云义跟着他们一起撤退,这时候怒无穷也动了,鹰钩鼻和酒糟鼻加入了战团,十个断后的好手没坚持几分钟就全部都被杀死。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后退和投降,全部都是死在了对方的刀下,还有一个人重伤倒在地上,还拼死的抱住鹰钩鼻的大腿。
文思道十几个人没跑出多远,就被青衣人拦住了,也不打招呼,就冲进了人群。还别说这十个人战斗力真的不错,青衣人根本挡不住他们。要不是二镖头反水,怒蛟帮的人还真奈何不了他们,肖云义想到。
肖云义动手伤了几个青衣人,这些人实力很弱,他还没有动杀机,只是将他们打倒就行了。有了这些人的阻挡,他们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怒无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文思道,我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看你能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
二镖头一马当先冲了过来,直接将两个镖师杀死,对着文思道就是一剑,想要把他擒住再说。文思道早就已经红了眼睛,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就要与他拼命。
忽然间他被人撞了出去,就听到一个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说道;“文兄弟,你带着兄弟们先走,我来断后。”
文思道吃惊的看着,肖云义已经和二镖头打在一起,二镖头的剑呼呼生风,肖云义的身体在剑影之中躲来躲去,还不忘记提醒一旁傻站着的文思道;“你快点走,不用等我。”
文思道一咬牙,带着剩余的几个手下往外冲,鹰钩鼻一看要跑,就要上前阻挡。就看见眼前身影一晃,肖云义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镖头,他是谁。”怒无穷接到的资料里面没有这个人的记录,觉得十分的奇怪。
“他是文思道的刚认识的朋友,我只知道他叫肖云义,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二镖头如实的回答道,这也难怪,肖云义才到了这多久,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