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义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只是随意的想跟服务生简单的打听一下景博市的情况,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善方孤儿院出来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你也是善方孤儿院的,”胖子一脸不相信的说道;“别想着蒙我装可怜,大爷我不吃你这一套,我们正要去领养一个孩子呢。”
小哥甩了胖子一眼,不屑地说道;“我看非常难,别看善方孤儿院的硬件条件不怎么样,但是领养的条件非常的苛刻,你们就是有心领养,也只能领养那些条件非常差的小孩,譬如说像我这样的。”说完小哥自嘲的指了指自己。
“我可没兴趣领养你,”胖子有些瞧不起的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浪费粮食。”
“得,这位胖哥真会开玩笑,我就是打个比方,”小哥继续说道;“你就是领养我,我也不能去啊。”
“那你也是怎么进的孤儿院的呢?”肖云义问道;
服务生点了点头,想起了往事,略带悲伤的说道;“我是六岁的时候进的孤儿院,我没有母亲,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后来爸爸在一次车祸中丧失了双腿,从此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每日都是借酒浇愁,终于有一天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里,胖子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他一开始还挺鄙视服务生的,没有想到他还有一段这么不幸的过去,不由的对自己的态度后悔了。
服务生继续说道;“我没有地方去,又没有亲戚,后来还是邻居把我送进了孤儿院。我进了孤儿院之后,属于年纪比较大的,学习成绩又不好,那个方院长对我也不好,总是对我爱搭不惜理的。来过几次领养的人,他都把我带了去,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后来我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辍学了,当时我什么也不会,又不能赖在孤儿院里面,就到这来打工了。”
肖云义看着服务生问道;“我们今天去过孤儿院了,我看那方院长人还不错啊,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啊。”他看出来服务生对院长的意见很大,会不会是故意抹黑他。
果然服务生中计,涨红了脖子说道;“你可别被他骗了,这老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只对那些成绩好的孤儿上心,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而且还供他们读书,至于我们这些成绩差的,他连管的兴趣都没有,巴不得我们快点离开孤儿院呢。”
“看你说的,”胖子一旁说道;“就是他对你不好,你也不用背后这么损人家啊。你也是个好脾气,要是我啊,我早去给他一闷棍了,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还真别说,我们还真有人这么干过,”服务生接过来胖子递给他的香烟点上,说道;“我们一起出来的一个叫杨帆的家伙,他的成绩跟我差不多,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特别的淘气,还被方院长打过耳光,出来孤儿院之后,他就成了景博市的混子,我们两个同命相连,有一次一起喝酒之后,他就说要去教训下这个势利眼的方院长。”
“那后来怎么样。”肖云义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是个线索,一定要抓住。
“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杨帆的,我跟他的朋友打听,听说他去外地做生意了,我根本不信,我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他要是去外地做生意了,能不给我来个电话。”服务生喝的有点舌头都大了,说道;
如果严如霜说的没错,看来那个叫杨帆的已经被方院长杀害了,这还是一个厉害角色,肖云义心里琢磨着。
“那个方院长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服务生继续说道;“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
这时候服务生身上的对讲机响了,是楼下的前台打来的,告诉他有客人要吃饭,让他赶紧送去。服务生这才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
肖云义仔细思考了一下,看来严如霜说的没错,这个方院长的确是天网的人,但是孤儿院那么显眼,一看就不会是天网的基地,他们把基地藏在哪了呢,既然到了景博市,就不能白来一趟,一定要连窝端了才行。
肖云义双手抱在头上,躺在床上,思考着,要怎么从这个方院长的身上得到这些信息呢。胖子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答应,胖子无聊的拿起遥控器,开始换台。
夜幕降下来的时候,肖云义和胖子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出了宾馆,在孤儿院的对面找了一间露天的烧烤吃东西,顺便监视孤儿院的动静。
孤儿院大门紧闭,里面还亮着灯,胖子示意要不要进去看看,肖云义看时间好早,断然否决了他的意见。
不一会的功夫,孤儿院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对男女,男的三十多岁,身材纤瘦,脸上挂满了愁容,女的也是三十多岁,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妆都花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两个人站在门口,还冲孤儿院的大门大声的嚷嚷着,说什么我们不会放弃,还会再来的,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带走,否则不会放过你们之类的话,然后两个人才离开。
“这领养的人还这么大火气啊。”胖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时候空闲下来的老板,坐在一旁自斟自饮说道;
“老板,眼力不错,”胖子伸出了大拇指说道;“我们刚刚才到景博市的。”
“难怪,”老板坐在他的位置上,正拿着啤酒瓶子喝酒,说道;“这善方孤儿院虽然不显眼,但是偶尔还是有人来的。”
“老板,你跟善方孤儿院这么近,”肖云义问道;“是不是跟他们很熟啊。”
“熟啥啊,一点都不熟,”老板说道;“他们一次都没有来我这吃过东西。”
“不会吧,”肖云义不相信的说道;“来,老板,反正也没什么事,过来喝一杯。”说完搬了一把凳子过来。
老板也非常的爽快,一点也不矫情,拎着酒瓶子就过来了,道;“也不知道是这个孤儿院太严格,还是我这摊子太小,就是那看门的老头,我也是在他出门的时候看过几次,其余的时间都没有见过,我看乡里乡邻的,几次跟他打招呼,这老头都他娘的狗眼看人低,爱搭不惜理的,更别说那个院长了。”
“哈哈哈,看不出来这孤儿院的架子还挺大,”肖云义说道;“对了,老板,那方院长就住在这孤儿院里面么?”
“好像是,我很少看见他出来,你别看方院长看上去人挺和气的,我听那些孤儿院的孩子说起,这方院长厉害着呢。”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