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进入这个自己曾经进过一次的石室,只能借助石室洞口处那微弱的光芒。羽然感觉自己似乎在一个墓室中一般,沉闷的空气让他呼吸都有些难受。但是时间并不是很长,羽然便是停在了一个宽广的房间中了。周围有着不知明的光线,柔和的洒落下来。
房间中并没有什么东西,让羽然感到讶异的是,这里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样窄小,似乎是建立在地下一般。这是他想了很久之后给自己的一个解释。
房间中有着一个石台,而石台上则还是像之前那一次进来的情景,上面什么都没有。
知道自己时间无多的情况下,羽然立刻跑到石台前。希望能够带走父亲说的东西,但是对于要带走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各有四尺长宽的方形石台,上面坑坑洼洼,积满了时间的痕迹。有一些小坑中还有隐隐的水渍凝结其中。但是不论他如何观察,或者尝试要搬动的时候,这块石台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而在这个不大的房间中,似乎没有其它值得在意的事物了。
就在羽然不知道要如何的时候,他抓住石台的两端,希望能够移动它,或者尝试搬走它。但是这样的举动无意是可笑的。对于一个只接受了一般体能训练的他,就连移动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他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父亲说的事。
额头上已经有着汗水浮现,可是房间中的石台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他的努力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一缕缕银白色的烟雾从周围升腾而起,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将归何处,这一缕缕银色的烟雾在周围若灵魂一般飘荡。
羽然奋力抓着石台,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可是他还是在这样做。他不想最后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尝试而导致最后的失败,哪怕现在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结果改变。
双手火辣辣地疼,他的身躯在都在颤抖,就连俊美的面庞也是被涨的通红起来。一张脸变得那样狰狞,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样做有什么用,什么结果也没有。”羽然的内心在疲倦之后,这样的想法不可抑制地从心底涌出。此时他已经精疲力尽。可笑的是,当他尝试全力做一件事的时候,反而没有想这样多。人总是在没有事的时候会陷入突然的茫然和困惑之中,并对自己产生怀疑。
看着不远处的石台,羽然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也就在这个时候,细碎的脚步声引起了羽然的注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进入了石室中……
长枪沾染着鲜血刺穿另一个敌人的小腹,巨大的力量甚至让那个披着黑甲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被长枪刺穿。枪尖的血珠在长枪停止向前的时候飞溅了出去,银色的长发是这个披着黑甲的人最后看到的事物。
抽回长枪,那名黑甲战士倒在一旁的另一具尸体上。虽然他的甲胄并不是很精良,但是这样被人轻易穿过,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面前的人无力的倒在身前的时候,羽家的族长并没有任何的放松。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周围只有三四个羽家的族人了,而且大多带伤。在没有退路的时候,这样的伤势只是让他们更像一群被为困住的狼。
看了看周围的族人,族长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枪再一次重重击在身旁的土地上,一双银色的双瞳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似乎周围那十几具尸体并不是死在他的手中一般。
周围那些敌人的攻势也是暂停了下来。虽然现在羽家的人只有眼前的五六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再往前了。那些死去的羽家族人,大多是因为在混乱的战斗中被隐藏的刺客刺中致命的地方才死去的。但是现在剩下的五六人,他们周围都有着两三具刺客的尸体。
缓缓为中间的几人空留出一片土地。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名骑着血狼的黑袍人扯了扯缰绳,上前了一些。
“我已经忘记有多久了。”黑袍人沉声说着。羽家的中人可以感觉到他隐藏在兜帽下的双眼正用回忆的目光看着他们。
没有任何的回话。羽家的族长并不知道关于这名黑袍人的任何事情,但是,从之前他说过的话中,他还是可以知道,眼前的黑袍人是认识羽家人的。
双瞳中银色的光芒闪烁着,带着凝重。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那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银袍一直作为最神秘的人,几乎不被任何人知道。”黑袍人自顾自地缓缓说着,并不在意在包围中的羽家数人。
“我们之间有着属于我们的誓言。”血狼很是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踱着步。似乎背上的黑袍人并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一个强大的恶魔。
周围有着隐隐的哭号声,一股黑色的烟雾在周围飘荡着。恐惧、痛苦、悲伤等等的负面情绪渐渐涌上周围人的心头。“那真的是一个让我感觉到兴奋的时代。”
带着黑色拳套的右手举了起来,似乎想要托住什么。而羽家族长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周围有着什么非常不安,就连耳朵都有些隐隐的异声。
右手渐渐握紧,黑色的铁甲拳套发出了金属摩擦的低沉刮耳的声音。
“难道你不感觉到奇怪吗?”黑袍人之后的话语让羽家的众人感觉到一丝怪异,但是想想之后,几人的脸色便是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为什么我会找到这里。”看到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羽家众人,黑袍人似乎很是高兴,因为他的话语中带着微笑。那种一切被蒙在鼓里,最后时刻才知道一切结果的样子一直以来都让他很是高兴。
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
羽家族长的眉间聚起了一丝凝重,手中再一次握紧了长枪,周身一缕缕淡蓝色的灵力开始升腾而起,围绕着他缓缓旋转起来……
羽然立刻回头,借着周围昏暗的光线和那些模糊的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他看清了进来的那个人。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手中的双刃战斧沉重地拖在地上。
“长老。”看到来人之后,羽然心中的惊讶更甚,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似乎是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之后,长老晃了晃自己的头。褐色的长发里有着不少的血污。
看到长老似乎受伤的样子后,羽不由立刻上前,想要扶住长老。但是,瞬间,羽然的身形向侧后方跃去,一抹黑色的影子突然从长老那里呼呼而来。速度是那样的快,即使羽然已经看到,但是身体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
身体被一股巨力向一侧旋转着飞了出去,宛若整个人被撕裂的痛楚瞬间让羽然的脸庞变得苍白起来,重重摔倒在地,羽然感觉到自己右肩似乎已经不在了的感觉。而且刚才摔倒的时候,羽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右肩上的伤口明显被身体压住,错位。
趴在地上,痛苦地转头看着那个黑色的事物。一丝不可思议和被背叛的感觉瞬间充斥着羽然的心,那是长老的双刃战斧。
“竟然逃过了一劫啊!”缓缓的说话声,长老从远处站了起来。沉重的脚步在地上研磨着脚下的地板,而此刻他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你和那些人果然都一样啊!”带着一丝嗤笑,长老缓缓走到羽然的面前。随后半蹲下来,看着满脸都是鲜血的羽然。
肩骨被巨力斩断的痛苦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突然有了刚才不如被斩杀一般的想法。
重甲之间摩擦的声音传入了羽然的耳中,长老已经蹲在了他的身边。“若不是石室只能是你们羽家的人才能打开,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带走这里的东西了。”带着一丝笑意。“当初教导你如何打开这个石室的想法,现在也终于有了回报。”
喘息着,羽然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右肩上的剧痛,鲜血不可抑制地流淌而出。
“好了,现在让我告诉你那个东西是什么吧!”带着满意的笑容,长老站起身来,然后向着石室中间的石台站定。
“没有灵力的你,是永远召唤不出来它的。”长老得意地说着,“作为当初封印它的老一辈来说,打开的方式只有我们家族一直保留着。”
抬头看着面对着石台的长老背影,羽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有些模糊起来。
周围一缕缕银白色的烟雾越聚越多,但是身在其中的长老和羽然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一丝隐隐的叹息在石室中悠然响起。
而这一声叹息也终于是引起了正在面对石台的长老的注意。“谁,谁在那?”一丝恐慌不由在心底中升起,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似乎不由得就是感到那深深的恐惧,随着那一声叹息,他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而在长老的身前,一抹银色的流光渐渐出现。
而长老的神情却是由原本的恐惧,变成惊恐,整张脸没有了丝毫的血色,看样子比躺在血泊中的羽然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