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凉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她发誓,无论得罪谁也绝不能得罪这厮,太黑了!
顾倾宇看着婉晴凉变幻不定的脸色,似玩笑又似开心:“阿青,有没有觉得我很聪明?”
“呃……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婉晴凉问。
“你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吧!”顾倾宇黑线,他又预感,从婉晴凉嘴里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是好话,无论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都一样难听。
正在这时,侍者恭谨地进来,手里捧着玉盘,玉盘上放着那株仙灵骨草,丹心阁的执事亲自过来与他们做交割手续。
顾倾宇对着些程序极熟,很快就交割完。
做好了交割手续,婉晴凉捧着那株仙灵骨草,忽然感觉这药草有些烫手。
“顾妖孽,你说实话,这仙灵骨草价值多少?”婉晴凉盯着顾倾宇。
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这仙灵骨草虽然贵了些,但这点灵晶在他眼里也是九牛一毛罢了。
“值八百万灵晶。”某妖孽瞧着她,“阿青,莫不是你乱花我的钱觉得愧疚了?”
内疚个毛线,她只是觉得可惜,要是那八百万灵晶都给她岂不是更好,结果这厮非要拿来买什么仙灵骨草。
“你想多了!”婉晴凉没好气,“九转命魂丹我现在还不能炼,必须要等我解开全部封印才行。”若她以现在的状态强炼九转命魂丹,无法将它的品阶提升到九品。
“九魂命魂丹不急,先陪我去逛逛街。”顾倾宇瞧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极为招摇地带她出了丹心阁。
顾倾宇带着婉晴凉漫步在十里长街,婉晴凉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顾倾宇这厮在打什么主意。
顾倾宇看着婉晴凉纠结在一起的小脸,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婉晴凉终于忍不住了,问:“顾妖孽,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和她能干什么?不过逛个街而已,她用得着这般戒惧吗?但有些事,他还是不能和她讲,那样一定会吓到她。
看来他和她目前还是只适合谈正事。他要冷静,他要耐心,做一只耐得住性子的狼。
“阿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倾宇叹了口气,拉着婉晴凉进了一定酒楼。
婉晴凉看了一眼酒楼的匾额,嘴角一抽:“这不会又是你家的吧?”
“阿青真聪明!”顾倾宇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
“……”婉晴凉嘴角一扯,无语。
这还用猜吗?他们还没进来,酒楼里的人已经跪了一地。
“都散去吧!”顾倾宇挥挥手,牵着婉晴凉旁若无人地登上顶楼。
婉晴凉站在楼顶,临风而立,楼下是鳞次栉比的街道,延绵数十里,看不到尽头。
“你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吗?”顾倾宇含笑问。
“是啊!但这里不是最高的,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东荒证道山上看这鸿蒙五荒。”婉晴凉目光望向极远处的东荒。
“好志气!”顾倾宇笑了笑,一刹那间宛如三千世界齐放光彩。
婉晴凉看得呆了呆,有些脑残地补上一句:“我觉得这大千世界也未必有你好看!”
这句话虽然脑残,却很好地取悦了顾倾宇。顾倾宇笑得愈发开心了:“阿青眼光不错。”
婉晴凉脸微微一红,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轻易就被美色所迷。
“你能谦虚点吗?”婉晴凉白他一眼。
顾倾宇笑了笑,负手道:“阿青,虽然证道山我暂时还没办法带你去,但是逍遥宫是仅次于证道山的高处,可愿随我回去?”
“不!”婉晴凉摇头,“我和师父的赌约还没完。”
“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吗?”顾倾宇反问,幽深的眼眸微微不解。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赌一把。”婉晴凉笑了笑,“我不想什么都没做就认输了。”
“那你想好了怎么对付妖莲宗了吗?”顾倾宇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婉晴凉眼睛一转,美丽的眼眸幽幽地瞧着他:“我需要你帮忙。”
“怎么?现在愿意让我插手了?”顾倾宇轻笑。
“师父说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扳倒妖莲宗即可,并没有禁止我借助外力。”婉晴凉也笑了笑,目光闪闪。
即使如此,如果她这个便宜师哥没有来,她还是拿妖莲宗没办法。
顾倾宇也点了点头,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顾妖孽,你愿意帮我吗?”婉晴凉认真问,一双美丽得难以言传的眼睛复杂莫测。
顾倾宇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的脆弱和不确定,心里忽然有些不太舒服。
“如果我不愿意呢?”顾倾宇忽然问。
婉晴凉脸色微微一变,却强作镇定:“我没有任何足以威胁到你的筹码,如果你不愿意,我没有任何办法迫你就犯,但是,与我合作,你得益也不会少。”
顾倾宇眼睛里掠过一丝暗沉的紫色。
“那你有什么值得我与你合作的?”顾倾宇看她冷静从容,绵软却极其执拗的模样,莫名地心里就有气。
“我有没有资格与你合作,还是容后再说,现在,我们该想想怎么从云浣白手上把云笈十二诀抢过来。”婉晴凉眼眸微凉,对于顾倾宇忽冷忽热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倾宇沉默了好一会儿,淡淡道:“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
“我答应你的九品九转命魂丹我也会奉上。”婉晴凉晶亮的目光一闪,认真道。
顾倾宇拍了拍手,立刻有侍童将一大堆卷宗送上来。
顾倾宇看着婉晴凉微微黯然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微微柔软下来,道:“先把这些你需要了解的东西好好熟悉一下,如果云浣白离开了,我会通知你。”
婉晴凉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正是她一直想要得到得关于妖莲宗和千机楼的秘密资料。
婉晴凉霍然抬头,却只见到顾倾宇蓝色的背影,三千青丝飘逸如梦,清绝孤傲中隐隐有些萧瑟。
婉晴凉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也许,是她太多心了!他虽然变态了些,却是她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