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才微亮,武铭就被身体的生物钟叫醒。武铭起身,伸伸懒腰,把那些还未燃尽的材木收拾妥当。才趁着天色,前往昨天发现的那个水源地。还好,水源的周围都是静谧而祥和的。武铭赶紧打了水源,顺便洗漱一下,就悄悄离开了。
再回到山洞的时候,天色已亮。武铭拿起剑开始一开的训练。姜叔一直说,基础剑法是最重要的。因为不管多么高深的剑法都是从基础剑法中演变而来。所以说,基础剑法是根,根的粗壮决定了你可以开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
等习完剑法,武铭出了一身的汗。细微的小汗珠附在他的肌肤上,初春料峭,反而有些清冷。武铭索性去除了外套,只穿一身薄薄的内衣在身上。随性的舞起了剑法。武铭本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也生在那个世界,长在那个世界。初来这个世界有着强烈的不适从感,而现在,周围无人,仿佛是自己独处于一方小世界。就跟,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打游戏一样舒坦。而武铭呢,他从小都是孤独的,家里老一辈的人或是知晓他的身世,所以只是淡淡的敬畏跟疏离。而同龄人则是对他有着莫名的敌视。所以他也是习惯了一个人。
在族长未归家之前。他一个人冷眼旁观的活着,跟周围的兄弟姐妹淡淡的相处,对于长辈恭敬顺从。而和他相伴的也只有一个寅儿。寅儿,他又想起了一些记忆,在初春料峭的深山里。
武铭挪动身子,把刚才的柴火再次点燃,映着微微的火光,身体的清冷慢慢的褪去。而思念又涌了起来。
仔细算算,寅儿该是这个世界上和他相处最久的人。因为就算是这个世界的武铭被夺了神魂,那些残存在脑海里的记忆也时常泛起寅儿的回忆。比如,在吃东西的时候,在入睡前,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想起。或许是相处太久的缘故吧,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属于她的印记。
武铭想要舞剑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寒。
我以剑之名,想起。
我以剑之舞,纪念。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依恋。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们想不起那个可以给我们强力保护的姜叔,也记不起那个随时可以致我们生命死地的猛禽。反而,想起了你。就像是,汗干了,要把外套加上一样自然。就像是,想舞剑了,就随性的舞剑一般任性。
不管什么时候,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想起,岂不是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武铭只是心有所感,便不管不顾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好,周围未有猛禽。还好,周围不曾有路人。还好,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