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铭和姜叔聊完,大厅的狼藉已经收拾妥当。周围大多数人都还在谈论刚才之事。武铭和姜叔咋早早的吃完东西,便一起来到昨日选好的偏僻之地。
“昨日,我教给你三式剑法。你本就不是愚笨之人,昨日和今日大早你都在勤苦练习。这三招剑术,学起来是非常容易的,它没有什么心法口诀跟之匹配。要说有,也就是上次我和你讲的人性和人心。剑之一途,说白了就是身体和脑袋的相合。想到哪儿,你的剑就刺到哪儿。来来回回也就这三招剑法。自己组合最适合你的剑法,这就是今天我跟你搭手的意义所在。”
姜叔取出他在街边随意买的两把青钢剑。扔一把给武铭,继续说道:“我送你那把剑是利器,与旁人争勇斗狠,拿着利器可以增强胜算。可若是自己练习,再拿着那把剑就不好。所以,今日我们用平常的青钢剑。”
武铭点头称是。放下姜叔送给他的那把剑。拿着青钢剑,打了个剑揖。便也不客气的抢先攻击起来。
姜叔一边化解武铭的攻击,一边点头。
“剑乃君子。你看,文人墨客书写狂草,形乱而神凝。书写楷书,力透而纸不显。你的剑招形乱而神不凝,力透而纸破。太过雕刻捉摸,古板而少变,可偏又自作聪明的以为把握人性的弱点而放下陷阱,却因太过用力和急促而被人识了破绽还不自知。往往会陷入险境。”
其实姜叔也知道,对于武铭来讲,两日功夫把这几招剑法练到如此实属不易。可玉不琢不成器,而武铭还背着一段别人未曾有的身世。一般人的满足并不适用于他,他要走的更远,所以起点和评判标准要比别人严格。
武铭倒也没有气馁,他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不比那个十来岁又未吃过苦的的灵魂。武铭在那个世界生活的并不如意。孤苦中也就练就了一颗比旁人稍微能吃苦的心。他也明白,今日付出的幸苦,未来的某一日可以收到回报。他是幸运的。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不够珍惜往往是还未失去。当你有一日也经受过被人白眼,流落在各个城市,始终看不到前方的时候。你是多么痛恨过去的那个自己。武铭也一样。
“三尺长剑,却又不仅是三尺。手臂的伸缩,和剑的轮转,下刺上挑,都不仅仅是三尺。这期间有多少位置的变化,和多少出其不意的骤然改变。若是不小心就要吃大亏。剑出留三分,虽说我教给的这几招剑法招招致命,可是留着三分,对你和对你的敌人都有好处。一来是可以给自己留着可以变招的空间,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有余力应付。二来也可以给对手留下一线希望。莫要太逼迫于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人,说不定就逼的他潜能爆发,或者用一些同归于尽的招数。你要记得,把别人逼死了,自己也处在危地。”
姜叔一边指导武铭剑法,一边给武铭讲一些江湖的常识。时间过的飞快。当你在忙碌某件事的时候,往往是不注意时光的流逝。
夕阳西下,被落日的余晖洒满这方寂静的地方,当真是漂亮的紧。姜叔跟武铭也停下来,不在练武。单纯的对着夕阳发呆。或许姜叔心中埋藏了太多过往,也或许是心有戚戚,他独自一人拿着手里的长剑对着夕阳舞的飞起。或是随意而为,或是心有所感。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