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伊小心的拿出一个青花色的瓶子,里面装着由百年血参,倾月草,乌木脂三样宝物炼制而成的无名药剂,这种药剂富含天地精华,灵气精粹,不必说毒虫恶蛊,就是对人也有极大的吸引和好处。
他走到门前一只大手轻巧的往墙壁上一拍,顿时轰鸣声作响,一面厚重的藏青色石板缓缓的从门头顶端降下,整个房间都在轻微的抖动。与此同时镶嵌在晶石上的水晶都亮了,把这间巨大的房间照得恍如白昼,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毫无死角。
殷天照微眯着一双眼睛,这一切来的太快他的眼睛有点不适应。
三大圣医一脸疑惑的看着董圣医,不明所以的道:“大哥您这是?事情有那么棘手吗?连石门都放下更没有人能打搅了。”
“蛊虫的厉害你们不是不知道,这种东西邪恶异常,更兼生命顽强,侵占身体吸**血元气以进阶,给它逃了出去,定会给青石城带来灾难,不得不防。”
他看了看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殷天照身上,郑重的道:“古道友你就抱紧婴孩吧,蛊虫钻出之际最是痛苦难当,我怕你之前的万化散也不管用了,到时候婴孩啼哭挣扎你可不能心软啊,稳固切不可动摇,成败在此一举。”
“董圣医不必担心,你大可放心医治,古某晓得厉害。”
“二弟,三弟,四弟,拿着瓶子,对准婴孩手臂,全力催动里面的药效,把精气散发出来,老夫就引动这股精纯的灵气裹住婴孩手臂,届时或有蛊虫冒出,钻进瓶底,尔等切莫惊动亦不可大意。”董圣医严肃看着自家兄弟,就怕他们轻视大意,不过同为圣医想来也不会有这种心态。
众人纷纷应诺不敢怠慢,轻轻往空中托起盛装药剂的瓶子。
青花色的瓶子在南北西三大圣医的催动下悬浮在半空之中,瓶口袅袅娜娜的往外冒着缕缕白烟,董伊目光炯炯紧盯不移,双手齐动,缓缓的引导这股精气来到初晨的手臂上。
精纯的灵气如烟似雾,如银似水,在董伊的操控下慢慢的裹住满布红印的手臂。
刚刚碰到红痕,小初晨的右臂马上颤抖了一下,他就像干枯的海绵,缓缓的吸纳着这股灵气。
董圣医紧紧的盯着小家伙手臂上的红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殷天照更是差点瞪裂眼眶。
一刻钟过去,小娃娃手臂上紧缩的肌肉慢慢的舒缓下来,最终恢复原来的样子,再现小娃娃羊脂白玉般的手臂。
这一切的变化仿佛梦幻般的进行着,他浑身紧缩的嫩肉也相继舒张开来,不多时紧皱的眉头不见了,一张小脸不在痛苦。
众人呼的一声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下纷纷长出一口气,轻轻的。他恬静的睡容带给所有人希望,同时也带来了疑惑。
如此结果大出众人意料,想象中的大哭大闹没有出现,更没有蛊虫冒出的鲜血迸裂,一切都那么的平静,自然而然。
他们准备好的如临大敌,谨慎认真好似多余,众人没有气恼,剩下的只有欣慰和解脱。殷天照更是欣喜若狂,微动的嘴唇不知说些什么。
手臂上的红印渐渐敛去,直到消失再现羊脂白玉般的臂膀,精气也丝丝缕缕无以为继。三大圣医觉得差不多了,就收了瓶子,疲倦的长吁口气,再久点的话他们就坚持不下去了。毕竟他们都没有突破生生不息的玄师之境,功力有限得很。
董伊则是轻轻的抚摸殷初晨的手臂,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这条手臂气血活跃翻涌,呈现玄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好是坏,同时他吸纳的灵气也渐渐的稀薄各处温养全身,看着是局面大好。
除此之外他跟一般的孩童没有太大的区别。
三位圣医也看得愣愣出神,虽然个个疲态尽显,更无往日从容。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董圣医,关切的问道:“大哥,这算是成功了吗?如此情况我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搞不懂了。”
董伊目光柔和的看向众家兄弟,继而微眯着双眼仿佛还在思考这个难题:“你们也累了,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不要想太多。”董伊不是不想告诉他们真实情况,而是如此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目送着众圣医离开,看着恬睡的小初晨,殷天照跟董圣医也双双走下楼阁来到一楼的大厅。
殷天照也很想知道自己孙儿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捧起茶杯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董圣医你怎么看?我孙儿这种情况,无论是江湖还是修炼界我也不曾见过,完全想不到对策。”殷天照一介散人,像他这种情况哪一个不是历经江湖的沧桑,风风雨雨的闯过来呢?
“古兄啊,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我也迷惑的紧呐!不是低级蛊虫?难道是更高级的蛊虫?据我所知能运用那种蛊虫的人都是非常的可怕,绝非初出茅庐之辈。”
“那等人物,要加害区区一个婴孩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才是,难道仅仅是为了折磨他?看起来也不像啊!这孩子才出生多久,怎么可能与这样的人交恶呢?“
“莫非是长辈的恩怨连累?古道友你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敌人啊?”董圣医一连串的提问好几个问题,他有些烦躁的狠狠的抓挠头上的长发,顿时乱糟糟的就像一个鸡窝,他很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难题,但是找不到答案他又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董圣医您说笑了,在下一直与人为善,不欺弱小不斗强敌,不修恶果专修善缘,怎会有如此敌人呢?”
董伊惆怅的向窗外看了看,上升到医术的问题他好像比殷天照还要着急,他一双眼眸目射远方自顾自的说道:“嗯,难道是这种情况?邪魔手段自不消说,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极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传承之体血脉之力。”
“对,不错,就是了,这小家伙正在觉醒血脉力量。”董圣医一改颓废之态,他干净利落的把长发往后面一甩,惊喜的向殷天照说道。
觉醒血脉之力的人在修炼界也不多见,血脉的成长需要经历特殊的过程,且不同的血脉,他们的成长各不相同,能力也有强弱之分,功能更是千差万别。
毫无疑问的是,血脉觉醒的力量往往让人引以为傲,有些霸道的血脉天赋甚至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有些人,修炼资质平平,但大毅大勇地专修血脉之力,最大化的挖掘,增强自己的天赋潜能,依然成就不凡。
殷天照身为血脉觉醒者,血脉力量的神秘和强大他深有体会,特别是在争斗之中占有很大的优势,霸道的血脉觉醒,同境界相争,更是如鱼得水,再不济也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对于血脉的力量,修行之人也有了大概的认知。
据《世界血脉传承史》记载,血脉天赋共分为:青铜级血脉,白银级血脉和黄金级血脉,而每一种血脉天赋又有下阶、中阶、上阶和极品之分,至于黄金级血脉之后还有没有更霸道,更为逆天的血脉体质无从查知,无人知晓!
对于这片世界来说,黄金级血脉,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再往上那就是传说,禁忌。
传说,在几千年前的一场暗黑乱流中,有一位姓“绝”的强者来自大陆的南方,他性情孤傲,修为绝世。结果和当时世界最顶尖的修士一起抵住了黑暗和魔道的侵蚀,留下了无尽的神话,使人类得以生存在日月之下,而这位修为绝世的强者就是身怀黄金中级血脉的强人。
听到这里,殷天照眼前一亮,不是毒蛊,不是邪魔之术什么都好办,而且很可能是血脉天赋中的一种,对于以后多少总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是董伊的话又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是血脉觉醒的话,依我所见,你孙儿觉醒的血脉不稳定,至少现在不稳定,或者还没有完全觉醒,或是变异觉醒。”
“如果天赋血脉不稳定,伤害的不是自己就是他人,很明显现在你孙儿的情况属于前者,刚才的办法或许只能解一时之危,对于天赋血脉的治疗,我也无能为力,这样只能治标不治本。”董伊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对于董伊的话,殷天照深以为然但绝不放弃,“董圣医,你觉得这会不会也是血脉的一种成长方式?要是如此的话就好办得多了。”
“哦?你的想法很不错,确实有这种可能,毕竟血脉之力千差万别,血脉的成长过程更是迥乎不同,但是眼下无论那种情况,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孩子长大了自然知晓是什么情况。”董伊丝毫不觉得殷天照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其实这也是他想要说出的话。
殷天照缓缓的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日头正中而挂,事情也了解了大概,他打算向董圣医辞行。
“董圣医,刚才你炼制的是什么药剂?是否还有剩余?都交给我吧!在下以同等的物品交换,绝不亏待神医。”殷天照急切的望着董圣医说道。
董伊微微惊讶的看着殷天照“你这是要走了吗?恕老朽直言,不说小娃娃的病情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怎么能漂泊在外视生命如儿戏呢?还是静养一阵子吧,也好观察观察这小家伙的情况变化,稳定了再走不迟,到那时候老朽绝不拦你,况且你我境界相差不大,也能相互探讨共同进步。”
殷天照恍然大悟,自知鲁莽了,哪怕是为了这个调皮的小家伙也不能这样做。
平静的想了想,虽然自己没有董伊看上去的那么脆弱,但是董伊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远行的时候,离那个让人不安的地方已经很远了吧,况且大头鬼一直都想抓住自己以奇功敬献上头,没能来得及上报,更兼这里奇人异士无数,修行之人也不少,应该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何况在旁人看来,玄师之境的我怎么可能杀害大头鬼呢?一连串的想法在殷天照心里划过,他终于说服了自己,内心踏实很多。
他痛快的答应了董伊的良言相劝,不提远行之事。
正当董圣医要为殷天照安排住所的时候,楼阁上突然“一砰一砰”的传来闷重的敲响声,殷天照顿时脸色狂变,这仿佛是敲击在他心头上发出来的声音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压抑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
董圣医脸色也不好看,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药理室,因为只有碰撞到晶石铸就的墙壁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想不到我堂堂青石城的医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人惦记。
他向着殷天照大喝一声:“药理室,小心娃娃……”
不等他说完,一股滂湃的杀气如潮水般向他袭来,随即他身后的墙壁“碰”的一声巨响,殷天照给他戳了一个大洞,一个斜着向上的洞口,等他反应过来哪里仅有殷天照的残影。
他闪电般的追着殷天照的身影,他们几乎同时来到药理室门前。
殷天照此时苍发飞舞,目眦尽裂,浑身缠绕着金光,一柄权杖更是寒芒吞吐。他就要踏进里面,粉碎敌人。
看清里面情况的董圣医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殷天照,否则里面的东西跟孩子就得受罪,他不敢保证原本已经身受重伤的殷天照不会伤及无辜。
同时眼前的场面也深深的震撼住他,尽管殷天照的身体已经停止下来,抓着他的手不自主的紧了紧,他想说些什么此刻却感觉到词穷。
殷天照终于冷静下来,他顺着董圣医的目光看去,顿时浑身激动,眼含热泪,紧抓的权杖如同熄灭火焰的棍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晶石铸就的房间里,一个小摇篮上放着一个普通的襁褓,襁褓里面躺着一个小不点,此刻却被一副掉落的画卷遮住,一只小手在里面胡乱舞动,“啪、啪”的几声轻响,画卷裂成几块,“沙”的一声掉落地上。
殷天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画卷他虽然没有研究过但也见过,能挂在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废纸,想不到这小家伙那么不简单啊!
殷天照跟董圣医同一时间来到小娃娃的面前,站在襁褓面前,小不点“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唾液都要流下来了,他或许还以为人家在跟他抓迷藏呢,想不到打裂了画卷就见到了两个老头子,熟悉的老头子。
殷天照伸出颤抖的双手,他把孩子紧紧的拱在怀里,双眼情不自禁的布满了水汽,一直以来这是孙儿笑得最开心最快乐的一刻,他自己也呵呵的傻笑了。
董圣医则是默默的蹲下身来,抓起地上的残画看了又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些东西的坚韧,因为他是这些画卷的缔造者,它们在这里挂了几十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万万没想到它们最终会毁坏在一个婴孩的手中,他不是可惜这些东西,他是在震撼,这副画卷并没有腐败。
殷天照仿佛沉浸在爷孙的天伦之乐当中,他好似忘了刚才的事情。
但是董伊并没有忘记,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一甩丢了残破的画卷来到紧靠摇篮的墙壁前,在摇篮的旁边他看到了几个浅浅的拳印子,他瞳孔一宿有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尽管拳印子很小很浅,但还是真实的印上去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因为这个事实几近梦幻,那墙壁可是货真价实的晶石铸就啊!而非泥巴篱墙,殷天照是为玄师高手能瞬间打破他不奇怪,惊奇的是一介婴孩也能轻轻留下印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啊?臂力何其之大!
“果然是血脉觉醒吗?这样的力量未免太可怕了!”董圣医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董圣医站起身来看着沉浸在欢乐之中的孙爷两人,他微微沉默随后咬咬牙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走到殷天照的身前,在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本翻得发黄的小册子,封面上依稀可见“霸王金拳”几个大字,他捏了捏一把交到殷天照的面前:“这本玄技我也不知道什么品阶,当年刚到玄士之境年轻气盛,招惹了麻烦,还好最终都解决掉了,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本东西,多年来练着也不见寸进,或许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主人,等孩子长大了就交给他吧,他或许能驾驭得住这门绝学……”
董圣医好似陷入年轻时的回忆,他想的太多了或许是很累,他好像费尽心力说出这句话,他挪着脚步就要往外走去。
殷天照不再发笑,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董圣医点点头:“绝学还是留在你的身边吧,这毕竟是你当年九死一生换来的东西,要交给孩子等他长大了再交不迟,况且这门绝学你是知根知底的,由你教导孩子以后也容易上手些。”
听到殷天照的话语,董圣医的眼眸又充满了光芒,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并充满期待……
给殷天照安排了住所,他就下去了。
殷天照来到客房推开眼前的窗户,时值正午,虽然烈日高高悬挂,但是却不影响街道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武者平民川流不息,这里不仅是一座坚城,还很繁荣呢,看样子将来一定是闻名远外的大城。
不知不觉的,小家伙又来了兴致,他此刻精神大好,在殷天照的怀里,努力的朝着窗口转了转身体彰显他的存在。灼热的太阳光照在他的小脸上,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他微微眯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闪扑闪扑的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愣愣出神,唾液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小嘴滑落,拉得很长。
殷天照微微一笑,轻轻的擦了擦他嘴边的唾液,逗了逗他的小嘴:“小家伙好啦!终于是个健康的小不点了,机灵得,你今天的表现比爷爷一辈子的经历加起来都要精彩。”
小家伙萌萌懂懂的歪着脑袋,一点都不客气,他把殷天照近在嘴边的手指咕噜的吞进嘴里不停的吸允,乐此不疲。
殷天照一阵苦笑着拍了拍额头,忙活了半天竟然忘记了小家伙的吃食问题,这个绝对不能食言的,必须马上兑现。
尽管小家伙一个晚上都没有吃过东西,但他从来不为此哭泣,只有与生俱来的折磨和孤单才能让他动容。
抱着小初晨,殷天照很快的来到了内堂,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了城里面奶娘的出处。
他向董伊告知了一声就匆匆离去,他一边问路,一边行走,不多时他就发现了一条小巷,里面妇女成群。
小巷绿树成荫,微风吹来使人神清气爽,这是夏天最好的避暑之地……
成熟的阿姨大妈,或坐着或站着,聊天喂奶,热闹不凡。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不假,何况这里有一巷子的女人呢。
匆匆而来的殷天照,顿时吸引了所有妇人的注意力,同时也打破了这片喧哗之地,无数的妇人惊呼眺望着,纷纷向他招手呐喊。
殷天照从容不迫,偌大的骚动仿佛不是冲他而来。
他踩着坚定的脚步,来到一位最壮实的妇人前面,看都不看的向她抛出一锭银子,轻轻的递过小初晨,然后淡淡的说道:“把他喂饱了,银子全归你。”
妇人欣喜若狂的接过婴孩,随意拍拍地上的石阶就坐了上去,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禁忌的打开衣裳,顿时西瓜般的乳球蹦跳而出,在空气中划动着优美的弧度。
殷天照自然转身回避,淡漠的双眼仿佛没有什么能让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改变一丝一毫。
不过他阔绰的出手,却引来了不小的热闹。
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冲着妇人而来,但是看了看她胸前的****,众女人只能泄气哀叹。
她们纷纷议论着,这锭银子啊,怕是不下十两吧?在这个青石城里,银子可比外面的珍贵多了,各种好的刀剑铠甲,长毛干戈都离不开它,在这里它可以养活一个三口之家一年。
闲来无事的殷天照席地而坐,他满足的闭上双眸。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昨晚的血战,到逃亡,最后是孩子病……
一切的一切让他身心疲惫,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歇息,哪怕是一刻钟都好。
但是他美好的想法却不能如愿多久,妇人的一声尖叫打破了他的美梦。
殷天照大惊失色,圆睁的双目不时缕缕精芒闪烁,转身的一幕让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