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尽恶事,冷血无情,和花倾城相比不分伯仲,中了那么毒的毒药,居然都不会死……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暗示什么,是在暗示里坏事做得还不够多,还是老天爷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手报仇……”又或者,两者皆非。
现在回想起来,那之后的宫星絮仿佛重生了一样,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宫星絮。
爱恨分明,不滥杀无辜,即使口中冷血,却任谁都看得出她心中是有血有肉的,像一个普通的人一样。这使他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法辨认,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是那个几乎要打得他白骨尽露的冷血女魔头,还是那暴怒着说敢再打他便杀无赦的女子;是那个从来不顾他生死,把他关在月阁那一个小地方的无情者,还是那会说他做得饭菜可口,拦住他的腰安心入睡的女子?
他真的乱了,他无法辨清究竟哪一个是她。他只记得她的那句话……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她都是宫星絮,宫星絮。
宫星絮,便是他的所有的恨。
已经被迷乱了的他所能选择的只有一条路,继续恨下去,恨这个名为宫星絮的女人,恨这个杀了绾心的……名为宫星絮的女人。
向前慢慢走出一步,她的身后花倾城忍不住唤出声来。
“丫头……”
宫星絮的身体震了一下,露出一抹温暖地笑,并没有回头。
“我没事。”
……
所有的威胁都已经消除,只有他仍然站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到了这一步,她忽然觉得……也许,她知道月如繁想要什么了。
再次向前一步,只要月如繁抬起手就碰得到她,而那把剑……更能够轻而易举地刺穿一个人。花倾城的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不敢确定月如繁什么时候会把剑举起,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及时保护她,但是……她说,她没事。
他不能贸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