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月色,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那月亮,都会注意着它的形状,每每发现它越来越圆了,心里竟也会有一丝的颤抖。
来到这里也不过数月而已,她却开始觉得好像已经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忘记了从前的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只记得现在的她,杀人眼不眨,眉不皱,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一样。
只是因为她和宫星絮是类似于前世今生一样的关系,所以才会习惯了宫星絮这个人应该做的一切吗?
那么为什么,她却不能像宫星絮一样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意?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宫星絮仍是望着窗外,却对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开口,声音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仍是喜欢无声无息地出现,如果不是她开口,也许也会这样一直悄无声息地看着她像被什么事情缠住一样的神情。
“我记得你曾说过……不会帮安信了。花倾城……”
已经被指名,终于还是从暗处慢慢走了出来。
“……也没什么,只是……既然曾参与过,总要看到结局才算圆满,我不喜欢半途而废。”就算不继续帮,也要看到最后,看她最后怎么做。
不经意地看见她抵着下巴的手指上的白色纱布,微微皱眉,没来得及思考就走过去拉住那只手。
花倾城盯着那上面的一点红色,冷声问:“这是什么?”
手腕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有些陌生却又透着一些熟悉感,宫星絮一愣,随即轻哼:“这里不是芙西村。”
像是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胳膊。
花倾城的脸色稍微有了一丝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只是仍是有些阴沉的样子。
“……前日在媛淑宫被人摆了一道而已,人安月清已经打入冷宫去了。”说不上为什么,最后她还是多此一举地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用绷带的,如果有创可贴随便消毒一下贴一个就可以了的。偏是紫云一定要让月如繁小心地把伤口包扎好,月如繁居然也就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