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处悄声进入密道,游紫云在前面领路,宫星絮毕竟对宫中血煞的密道不了解,在他后面紧紧跟着,这密道里有着非常多的机关装置,没道理她要因为自己组织里的东西伤到。
走到尽头,紫云转了转墙壁上的蜡台,石门应声打开。房间内的亮光猛然照进来,等他们适应了光线,就看见安月清坐在床上对他们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总算来了,情况如何。”
“和预想的没什么两样。”紫云说着完全不客气地坐下喝茶。
“一群血脉相连的人在互相撕咬而已,倒当真是场好戏。”如果只是看戏,而不是真的,她会觉得心情更好。亲人之间的这种心境,她总有些难以忍受。
毕竟,她过去那么重视自己的妹妹,最后却……
也许皇家确实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安月清略显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又真的忍不住咳出声来,单手扶着肩膀苦笑。领口依稀还能看见白色的带血的绷带,咳嗽牵动了伤口,安月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尽管对外界声称昏迷不醒是为了掩人耳目,但他受伤也是事实,只不过不是命中要害。
“抱歉,害你为我也受了伤。”安月清看了眼她的左臂,眼带歉意。
昨天,宫星絮不顾自己身边有刺客想袭击她,毅然地去救他,结果胳膊上也挨了一刀,对此安月清真的非常感谢她。
“你死了,对我们也会很麻烦。”
“也对。”
面对宫星絮漠然的语气,这些日子下来安月清也多少有些习惯了。总觉得很过去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但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是比过去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觉得那么难以沟通,过于凌厉了。
“你那些所谓的兄弟们这会儿,怕是为了确认你的伤势,在查看着今早从这里拿出去的绷带上的血迹吧。可惜他们不会知道,其中有一半根本不是你的血。若是两人份的血加在一起,倒也像是那么回事。”能瞒过他们也算是没有白受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