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身上传来淡淡的肥皂味道,居然还是杏仁口味的,箫小杞知道她现在一定脸颊通红,强壮着气势,瞪着阿尔弗雷德道:“靠这么近干嘛?走开走开。”说完就用手用力推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像座大山一样巍然不动。
阿尔弗雷德静默了一阵,抽走她手中的碟子,放在料理台上,板正她的脸,缓缓地俯身,低头吻了上去,这动作是这么的顺理成章,凉凉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地擦过她的,双唇斯磨间,他开口道:“只是,想亲吻你。”滚烫的气息撒在她的脸上。
“铃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箫小杞一瞬间清醒,手一甩,冷不丁地将手里的擦碗布扔到了他的胸前,一弯身,泥鳅似的从他手臂下的空挡中钻了出来,边拿着手机往后走,边恨声吩咐道:“把碗都擦干净!”全程也没敢再直视阿尔弗雷德。
穿上衣服走到花园外面,箫小杞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伊莲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去,你终于接啦,我以为你和你的瓦德西先生在滚床单呢。”
自那次箫小杞仗义付清伊莲在红灯区签下的账单后,两人感情水涨船高,日日以调戏欺负布朗为乐。
箫小杞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嬉笑道:“滚你妹,你有什么事?不是说去柏林和前前前任男友再续前缘么?”
“别提那贱人,我去的第一天他就居然带回来一个人邀请和我一起3P,我去他妹夫,他找个帅哥回来还好,居然找了个肥婆,他娘的,姑奶奶是这样没节操的人么,当场就甩了他两巴掌走了。”
“这不是是不是帅哥的问题好么。”箫小杞囧囧有神。
“是帅哥的话爽的人是我,是肥婆的话爽的是那个贱人好吗!啊,不说那么贱人了,你和你的瓦德西先生还好吧?”手机那边传来喧闹的声音,摇滚音乐中夹杂着纷杂的人的议论声。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去哪了?”顿了顿想到阿尔弗雷德这一天的反常,箫小杞犹豫道:“阿尔好像有点奇怪,唔,说不出什么感觉。”
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应该是伊莲拿着手机到外面去了,“哟,都叫上名字啦,怎样奇怪,说出来给姐姐帮你分析分析。”
这种和闺蜜分享心情的感觉箫小杞很喜欢,像是回到了大学晚上熄灯时和舍友们的每晚例会,于是箫小杞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描叙给伊莲听。
“唔……你准备和他上床了吗?”
“什么!怎么可能!”箫小杞像只猫一样炸了起来,发现这种事对于伊莲来说好像有点大惊小怪后,才别扭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邀请和他睡一起了啊,这当然包括了你已经准备好要和他发生性关系。”
箫小杞一脸呆滞,瞳孔放大,神经束一瞬间断档:“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怕他妈妈才要他留下的。”
“他认为你是要和他发生点什么才让他留下哒,有什么关系嘛,上床就上床呗,反正你也不讨厌他。”
“怎么可能,这种事哪能随便。”就算为了任务,也不可能随便和人发生关系,说她保守也好,老古董也罢,在如今的中国性也不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了,可箫小杞还是记得妈妈和她说的一句话:女人的第一次不珍贵,它只是一层膜,女人的第一次也很珍贵,她代表女人付出的真心。
“可性也只是人本能的一种,和吃饭睡觉没什么两样,箫,你太认真了,姐姐我当年15岁就和当时的数学老师破了。”那头的伊莲打了个哈欠。
“因为我来自中国!”还有,你别毁了数学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好吗?
“好吧,好吧,中国人,那你自己想好今晚要怎么办咯。”伊莲特意压低声音,故作暧昧,“如果你今晚真的和他上床,记得告诉我他的床上功夫如何那里几寸,我看他的身材很不错哈哈。”
综上所述,箫小杞得出结论,原来阿尔弗雷德在发情啊!
现在是晚上七点,距离休息时间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和阿尔弗雷德回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吃拆入腹,渣滓不剩,箫小杞缩缩脖子跑回屋内。
电视上正播放着拳击节目,阿尔弗雷德抱着艾尔莎坐在休息室里打闹,旁边的沙发上还稀疏坐着几个人。
箫小杞大步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坐在阿尔弗雷德旁边,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正忙着抓艾尔莎揍他的拳头,只来得及匆匆侧脸看了箫小杞一眼,就被艾尔莎一拳揍在鼻梁上。
他闷哼一声,抓过艾尔莎的拳头在上面印上一吻,“艾尔莎,你的身手越来越好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艾尔莎大笑,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鼻梁,朝箫小杞一笑,就光着脚丫跳下沙发蹭蹭跑到另一张沙发上看电视。
“说完电话了?”阿尔弗雷德一手抓着箫小杞的手臂,把她拉进怀里。
箫小杞满意地向后靠坐他的怀里,抓着他的大手把玩,“阿尔,我好喜欢海德堡,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证它的美丽了,我们现在出去好吗?”
“现在?可是现在出去商店已经全关门了,景点也不会开放。”
“我们可以就去内卡河边走走,去哲学家小路,去海德堡大桥看看,求你了,阿尔,求你了。”箫小杞两手抱住他的腰,脑袋直往他怀里拱。
阿尔弗雷德大手一翻,按住她乱动的脑袋,邹着眉道:“这样太胡闹了,我们应该按计划来。”
“啊!”箫小杞半起身用手撑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凑到他面前,细细地亲吻他的嘴角:“好阿尔,求你了,我会亲吻你的,你将会得到我大大的吻。”
“呵。”阿尔弗雷德的大手抚上箫小杞的后背,“你现在不是已经在亲吻我了吗?”
“那你会得到我更多的吻!”
最终阿尔弗雷德妥协,和可来恩夫人打招呼后,两人穿上厚衣出门。
一出大门,放眼望去,天已撒墨,静谧的河水静静地流动,闪着深蓝的光彩,无数红色尖顶的小房屋散落在大地上,白雪像糖果般纷纷扬扬落下,这个童话般的小镇在一日的喧闹之后,已经陷入了沉睡,偶尔只有遛狗的人带着各种名贵的小狗在安静的街道上散步,又或是抱着滑板匆匆回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