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泰国女人不会说德语或意大利语,只会讲很难听懂的英语,他们称之为“Coconut,English”(椰子英语),泛指东南亚人说的英语,就好比中国的“CHInagish”一样,卢卡问他老公他们怎么交流,他老公说他们就这么比画“Coconut,English”。
泰国女人本来是德国男人在泰国的“租妻”,在泰国“租妻”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很多老外到泰国来都会寻找当地的黑黑的女孩做为“租妻”,又称“黑珍珠”,她们不但要提供妻子要因尽的责任,还要担任导游的职责,老外提供钱,住,和吃,衣服什么的,“租妻”时限长短不一,短的几天到一个星期,长的几个月甚至是一辈子,有些老外,到当地找到租妻,十分喜爱,所以每年都会回来和“租妻”呆几个月,每月也会给“租妻”提供生活费,甚至为她们在当地买房买车,生下子女。如果运气更好的话,还会把他们娶回家,移民回国,运气不好的,那就是大部分“租妻”的命运了,老外租几天或几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租妻”继续寻找新租客了,最倒霉是老外走了,发现自己怀孕了,只好堕胎。但有的选择生下来,这也是在泰国有这么多混血儿的原因之一。
泰国女人就是其中幸运的一位,德国男人把她娶回家了,就这样他们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七八年,他们每年夏天在欧洲赚钱,冬天跑到泰国去度假,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果然,只要有爱,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因为摆的摊档只是一辆房车,所以位置有限,后来一步的短发美女很可惜地要蹲在地上吃,卢卡热心问她要不要拼桌,短发美女爽快端着碟子坐在了卢卡的旁边,她自称是Lesbian,衣服穿得让人看不出一点女性的线条,漂染着粉色的头发,是意大利当地人,她说她刚和女朋友分手,因为她对在另一边卖土耳其烤肉的小哥一见钟情了,为报答卢卡,她亲自进了泰国夫妇的房车里,煮咖啡,用半杯热牛奶,然后用意大利咖啡机的喷气打出奶泡状,再将浓咖啡从上注入,这样咖啡和牛奶慢慢地从上往下融合,颜色看上去是分层的,非常漂亮,可惜美女只煮了一杯咖啡,箫小杞和亚伯拉罕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卢卡享受。
派对上最神奇的是居然碰见了一个瑞典籍的西藏人,其实在欧洲的西藏人大多住在瑞士,因为瑞士在山区,气候比较寒冷,比较吻合他们过去在西藏的生活环境,西藏人邀请箫小杞进他的房车里参观,卢卡不懂西藏人的中文口音,况且他忙着和短发美女聊天没空管箫小杞,在箫小杞和西藏人搭上话后,卢卡还无所觉地和短发美女聊起电子音乐的未来。
箫小杞本来打算就此作罢,自己过去的,但见卢卡开始炫耀他的中文实力,眼神并时不时地瞟向人家美女胸前的泰迪熊胸针,担心他呆会可能会对着人家的胸说一句“你的胸真好看”什么的,想了想不放心,扯着卢卡的衣服的兜帽站起来就要拉着走。
卢卡突然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抓住勒住自己脖子的领口往前拽了拽,但怕箫小杞摔倒,只好往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她,“你在做什么,我在和别人聊天呢。”
“聊你妹夫!走啦!”箫小杞更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兜帽。
卢卡的身体忙跟着后退几步,“啊,我要摔倒了要摔倒了,为什么要现在走?我还没向她展示我的中文实力。”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扯你走,免得以后的老外都以为咱们中文音调是如此的怪异,偏见开始于一开始的误解,“你的中文水平太菜了,说出来我这个师傅觉得丢脸。”
卢卡哼哼两声要反驳,箫小杞扬起拳头,他扁着嘴乖乖地跟在箫小杞的后面走,走着走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眼睛发亮,两步就窜到箫小杞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前后摇晃,“咦?咦!你吃醋啦!你怕我喜欢上刚才那个美女所以不想让我和她讲话对不对!”
你才是正牌作者吧,这样扯的剧情都想得出来。
“神经病,她是Les我吃什么醋!”箫小杞不耐烦地回答说。
“你就是!”卢卡肯定点头。
“我不是,你的脑子里养的是金鱼啊,Les啊,要吃醋也是你吧。”
“你就是你就是。”
“我不是!”没待卢卡进一步反驳,箫小杞扬了扬拳头,威胁地放到他的下巴处,“再吵就揍你。”
“哈哈哈哈哈,你就,嗷,你还真打!”
“你欠揍我就打,你再说一遍我把你打成我们的国宝。”
“……”
进行着这样弱智的对话,最后连亚伯拉罕都看不下要先离开四处瞄瞄看有什么美女。
箫小杞正不耐烦要把手臂抽出来,卢卡抱着就是不放,突然,箫小杞的视线就越过了卢卡,对上了对面的一双深棕色的眼眸……
居然是利加雅!
她靠在一辆房车的边上,很明显,她早就发现箫小杞了,表情是无法置信,是欺骗,是愤怒,她对上了箫小杞的视线,左右看两边没人,径直走了过来。
箫小杞咽了咽口水,在利加雅走到面前的时候,僵硬地抬起手掌,“hey,好久不见,欢乐。”
利加雅却没打算和她寒暄,讥讽说道:“你居然记得我叫欢乐?我真荣幸,那你记得瓦德西先生吗?”
卢卡在旁边听闻,不合时宜地俯首在箫小杞的耳边问道:“谁是瓦德西?”
“一个德国的朋友。”箫小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德国的朋友?你居然敢说是朋友?你知道三个月前我在法国见到的瓦德西先生是什么样了吗!你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和其他男人调情,我就知道你就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女人!”利加雅吼着,深棕色的眼眸竟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箫小杞保持着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你就是最恶毒的魔鬼,我真蠢,那个时候居然相信你是善良的,你真心爱着瓦德西先生。”利加雅喊着,周遭的音乐声很大,这样的音量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