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座埋葬青春的坟墓?
爱情,在婚姻的潮水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们剩下的,是爱情?是亲情?
种种的纠葛,种种的误解,令秋夜寒的心逐渐纠痛……
而相柔柔落寞地一个人坐在窗口,盯着那辆逐渐开入的银白色跑车,夜幕中,那是异常的璀璨。
他们冷战了。
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傻傻的她不懂这算不算冷战,不吵,不闹,同床却异梦,他总是背着她,不知道脑海中想着什么。
而她,也总是背着他,思索这一连串的误解,是谁的错?
她知道,只要她拉下脸哄哄他。
那一切都冰峰释解了。
可惜,她怕被他的冰冷刺伤,一直选择逃避了一个星期。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逐渐消逝在窗外,她深深呼吸一口,换上最性感的黑丝睡衣,捩着嘴傻傻地对着镜子扮笑。
“老公……”
她嗲嗲地提前演练一遍。
“老公,我错了嘛!”
她抱着枕头,犹如抱着他结实的手臂一样,绝不松懈,半响瞥向镜子中那红扑扑着小脸,翘首弄姿的超级嗲女,相柔柔不由得自我唾弃两下。
咬咬红唇,鼓鼓粉腮,她转过身带着满腹的激情推开门,可等待她的不是秋夜寒按张俊美的脸,而是一抹鬼魅的阴影。
“老公……”
呼唤哽咽在喉中,她皱着眉不解为什么秋夜寒转个弯,辗转消逝于另一个角落,蹑手蹑脚凑上前。
顺着门缝,她偷偷瞟向房中……
本来她以为秋夜寒喝醉走错了房间,可转瞬她便亲眼目睹秋夜寒热情地迎接秋平平的吻,她乖巧地坐入他的怀中,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他俯下头,唇瓣摩挲着她的小脸蛋,卸下满身的冷酷,只剩下*亵和温柔。“平平,想不想我?”
“想。”
“来,亲一个。”他将脸侧过来,而她则熟练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搂住他的脖子,像搂着一件独属于她的宝贝般牢固。
“哥,一切都好虚幻哦。”
“恩?”秋夜寒挑眉,笑的邪魅。
“哥,你这样忽然转变态度,会让我很恐慌,难道你对相柔柔的爱,就这么快消逝了?”
“爱?”
他嘲讽一撇嘴,回道:“当我亲眼目睹她和其他男人激情拥吻时,所谓的爱就早破裂的一干二净了。”
“真的?”
“也许和她保持这种关系,纯粹是为她肚子中的宝宝,看够了她装傻,却暗自给我戴一顶顶的绿帽子,看够了她依偎在我怀中却带满其他男人的体味,更看够了她假惺惺道歉时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
“没有什么可是,我不需要她的解释,宝宝一出生,我立刻和她离婚!”秋夜寒决绝而残酷地说道。
“不可思议,哥原本那么爱她。”
秋平平狐疑地拥着他,小脑袋依旧高速运转。
“可我似乎只在场独角戏,那种执拗随着她的背叛烟消云散了。平平,将她从心底驱逐时,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你。”
“哥……”
“爱从小那个和我嬉笑的平平,蓦然回首,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依旧是你!”
秋平平一愣!
双臂怀的愈紧,像个小猫儿似扑入他怀中,呢喃着:“哥,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终于看到我的存在。”
“我一直爱你!”
“我也是……”
她抬高头。
而他则毫不犹豫地俯下头,将唇瓣和她相融,柔软的大床上,他缓缓覆上了她,顺着门缝相柔柔看到了一切。
倒退两步……
她屏住呼吸,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抽空,不忍再看接下来的那一幕缠绵画面,不忍再目睹他在秋平平身上做和她相同的邪恶事。
“哈……”
一抹嘲讽的冷笑在嘴角积聚,狠狠倒退两步,耳畔传来他暖暖的爱语,那是他曾承诺只肯对她讲的话。
而此时,他却那般深情脉脉地对另一个女人讲……
难道,他夜夜晚归,并对她不理不踩,便是碰过秋平平,不再稀罕她这个枕边的昨日黄花?难怪……这场冷战似乎永不到头……
倒退了不知多少步,推开卧室的门,她扑入柔软的床上,抱着曾和他共同呢喃的枕头,合上眼满脑子都是他们热情的缠绵。
一滴滴泪在眼角噼里啪啦地滚下来,湿了一整片床单,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越想驱逐他冷酷的话,越是会毫不疲倦地盘旋在脑海。
看够了她的傻。
看够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够了……她……
那她在他眼中,还有什么价值?
很想推开门潇洒地痛斥他一顿,可爬上床时四肢便似被牢牢地栓紧,让她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拼,去博。
撞进去,亲眼目睹他们的不堪?
亲口质问他,谁才是背叛者?
让他冷冷地瞥向她,再目睹她傻呼呼,可怜兮兮的表情?
“秋夜寒!”
她恨恨地咬住下唇,满脑海挥之不散的纠缠画面,他,依旧是他,可宠的却不再是她……很可怜,她一直很可怜,一个可怜虫……
泪水洗了脸,枕巾擦了干。
捩开嘴,傻傻一笑。
既然等待她生下宝宝便抛弃,那不如她自己潇洒的抽身离开,带走宝宝,带走她和仅剩的尊严……
窗外,夜幕中的风唰唰的刮个不停,不知为什么凛冽的仿佛剜割着她的心,倔强地脱下黑色睡衣,收拾好一切的行李。
踩着中根鞋,拎着行李包,她悄悄地推开门,瞥向那道遮挡激情的门板,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爱情,果真没有天长地久。
背叛,似乎是永恒的戏码。
重复着,重复着,一再地重复着,带着最后的自尊,泪珠划过凄楚的小脸,迎着晚风的凛冽推开秋氏公寓的门。
很后,一个稚嫩的声音攫起。“妈妈……”
她回眸,泪眼摩挲。
伸伸手,她拍了拍饽饽的小脑袋,问道:“饽饽,妈妈要离开了。”
“为什么?”
“小家伙,你不懂。”她轻柔地抚着他短发,转过身刚要离开,那双小手却牢牢抓住她衣角,天真地挽留着。“妈妈,不要走哇!”
“乖……”
“妈妈,不要抛弃爸爸,不要撇下饽饽。”
相柔柔苦笑,弯下腰在他小脸上柔柔一吻。“饽饽,要不要跟妈妈走?”
他一怔!
天真问道:“妈妈不能答应饽饽不离开吗?”
她抿住唇,转瞬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门槛,一辆宝车停了下,转瞬载着她离开了这片伤心的土地……
夜幕笼罩,很黑,很冷。
决绝的离开,仿佛带走了她的身体,却再也带不走那颗满目创痍的心。
漫天飞舞着她的泪……
一滴,一滴。
滴答的声响,和时钟一样,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干,一场梦幻般的婚姻,剩下的究竟是什么?
卧室中,秋夜寒依旧规矩地覆在秋平平身上,撩开她脸颊侧的黑发,暧昧地一颗颗解着她的纽扣。
“哥……”
她惊讶地看着他。
“恩?”
“你、你真的要我?”
秋夜寒云淡风清地解着纽扣,回道:“平平,我知道世上只有你肯为了爱我,而不惜一切代价和血泪。”
“哥……”
“我知道为了爱我,你甚至不惜杀了那个痞子。”
“我……”
她一慌,刚要挣扎。
秋夜寒却牢牢地禁锢住她,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轻柔吻上她的唇角,暧昧蛊惑道:“平平,不必骗我,这样的你,才是真的为我奋不顾身。”
“哥,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
秋平平呢喃着,圈住他的脖子,将胸脯向上一挺。“哥,爱我吧,为了爱你,我什么都甘心做。”
“我爱你……”
“哥,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嘘。”秋夜寒抬身,脉脉含情地盯着她的眼睛。“哥会为你保守秘密,不会有人知道痞子是你杀的。”
“恩,保密!”
“喀”
仿佛听到什么自动关闭的声响,转瞬秋夜寒边变换张脸,邪魅*亵化作阴森冷酷,离开她的身体转而调着微型录音机的带。
“哥,你在干嘛?”
“搜集证据!”
他很冷酷地回道。
“你、你是为了套我的话?”
“不错。”
“哥,你……你给我!”秋平平意图上前来抢,可惜秋夜寒一个推阻,她便踉跄地猛跌回大床……
“平平,很抱歉,我对着你所讲的一句一句,都在心中当作讲给我老婆听,我知道,你买通了一群流氓打算绑架我老婆,对吧?”
“你……”
“为防止你伤到她,我必须牺牲牺牲自己,让你这个杀人犯供认不讳。”
“哥,你混蛋!”
秋平平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却被他狠狠推开。楼下,警车鸣响越来越近,他“砰”将门反锁道:“平平,会有法律制裁你!”
“秋夜寒……”
卧室中,仿佛传来魔鬼般的叫喊,秋夜寒仅耸了耸肩,忽略秋松龄和林美霞错愕的表情,将录音机交给奔入秋氏公寓的警察。
“爸爸……”
饽饽翘着小脚扑入他怀中,边嘟着小嘴,边抽啼着递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清晰签着“相柔柔”三个大字。
“妈妈走了。”
稚嫩的声音传入耳畔时,他似乎恍然明白了一切。
拼命冲出公寓,沿着纷繁车轮撵过的痕迹,他深深地呼唤着……可惜,夜幕中唯有他沙哑的回音。
蹲下身,脑袋埋入手掌间……
泪,一滴滴浸湿了脸!
最终,剩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