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呃，你们这就玩完了啊？”正抱着影碟机看《神偷Z世纪》的柏老奇怪地看着两个本该在环岛的人，旁边看不懂中文却凑热闹的贝希思也很惊讶。大家都以为这一趟出去，两个人就会手牵手回来，再也不用他们费心，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柏爸爸，我很累你知不知道?”不安好心的一群人。
“很累怎么不回家休息？”还不是舍不得老公！
看看自己被抓得牢牢的手，落落很想让他们多长只眼睛，不要只看他们的脸。乔伊斯也不解释，带着人就想上楼。
“乔伊斯，你让落落留在客厅好吗?我想跟她单独谈谈。”决意退出的贝希思不想他们再有龌龊。
“我上去收拾行李，你看好她。”了解贝希思的为人，他也不怕她为难落落。
“放心好了，我不让她跑掉。来，落落，我们到外面的花圃聊聊。”拉着落落的手，贝希思把她带到花园，“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好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眼睛发痛。
“我如果不想知道呢？”什么都不要对她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让她回首。当初她在听了乔伊斯有未婚妻后，就不许日秋再告诉她任何事，她怕自己会伤心、会心软，或者他说什么她就会答应什么，哪怕是让她同意让他爱两个女人。后来还是日秋看不过去，对她的耳朵吼了半天。
“胆小鬼！当初乔伊斯为了你连命都差点儿没了，现在你却说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人失望?
“我就是怕他再出事，就是不要他再有任何危险啊；而且他现在有了你。”当初听说他是出了车祸才把她忘了，她一点儿也不怪他。
“你想得太多了，你以为他爱过我吗？不，没有。我在他心里恐怕连朋友都不太称得上，他心里只有你。这一年时间，我尽了所有心力想让他爱上我，可是他却像个失了心的人，根本感觉不到别人的任何感情。除了工作，他最爱做的事就是在你们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家里逗鲁斯，他无论工作到多晚都不在外面过夜，因为他说他认床，别的地方睡不着。其实他哪里是认床，他是认家的味道。”
听到茫然的落落抹着眼泪，最近她变得好爱哭，“你爱他吧？而且那个家你也去过。”她惟一无法释怀的就是贝希思在他们的家里接了她打去的电话，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碰。
“就那么一次。没想到事情这么凑巧，那天他喝得烂醉，根本无法开车，还非要回家，我才送他回去。你放心好了，我接的是客厅的电话，那个家伙根本不让我上二楼，就连喝醉了也一样。你说他这么对我，我就算再爱他是不是也该放弃了？”吃起醋来的女人都很小心眼啊。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不客气。这一年多你在他身边照顾他，一定也很不容易。”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最固执。
“你打算再次接受他了？”不要再出问题了好不好，她还要回英国疗伤。
“既然你不要他了，我就接收好了。可我还是好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那种提着一口气不想放下也放不下的感觉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想他，她可能早就放弃了求生的希望，手术早就失败了。
“怕什么呢？你现在身体健康，反倒是乔伊斯，你要再不好好看着他，我看他也快完蛋了。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说的话根本没有用，他拿自己的胃当酒桶，经常喝到吐血。”他们是再也帮不了他了，才会联合大家把他骗到这里。
“他的胃不好？”那么那天他一脸痛苦的表情不是对她了？那不是冤枉了乔伊斯?
“我把他交还给你了，明天我就回英国。”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现在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这么快就走？”好干脆的女人，看来她也不能落在人后。
“这儿的话我又听不懂，呆着无聊，而且公司还有工作。”
“我还是要谢谢你。”落落诚挚地道谢。
“谢什么，我也是有私心的，不过是私心没能达成罢了。今天要是乔伊斯爱我，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希望这句话对她有用。
“不会了。他是我的，我谁也不让。”
谈完的两个人手牵着手地走进客厅，成了好朋友。在客厅里打电话的乔伊斯神情复杂地看着落落，眼里没有了迷茫的神色，反而多了一份坚定的神情。乔伊斯拉过坐在对面的女人，将她环在身侧。
解答了他所有疑问的亚当斯沉默了一下，“你好好把握机会，祝福你。”
“谢谢你们。”他这是真心地感谢。
“谢什么！你只要不怪我们就好。还有，你父亲在找你，有空打个电话回去。”父子感情还是那么僵。
“再说吧。”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的。
“那我就不管了。”朋友的关心也要适可而止。
“谢谢！日秋还在跟你闹别扭？”亚当斯最近也很心烦，希望他们早日和好。
“是啊，我就等你带落落回来帮帮我了。”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闹了一年多，他感到好累。
“放心好了，一定帮你就是了。”
“那我不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再见。”
“好，再见。”撂下电话，乔伊斯深情地看着怀里的女孩，“为什么当初不去找我！”如果她去了，就会知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还是会像今天一样，再次爱上她。
知道他明白了所有的事，落落低下头，“不敢也是不能。”
“怎么不敢，又为什么不能？”是谁让她不敢，又是什么让她不能？
“我不敢去是怕发现你真的爱上了别人。我不能去是因为哥哥不准我去，我也不能再让你为难。”哥哥不喜欢他，认为是他害得自己的妹妹陷入危险。
“你哥哥？是他救了你吗？”刚刚亚当斯说落落是被她哥哥带走的。
“嗯。我哥哥当年为我放弃了喜爱的太空研究，学了医学。我不能在哥哥费心救回我后，跟他唱反调，他会气疯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你也有未婚妻了。”想起向哥哥的保证，落落为难了起来。
“放心，我会让大舅子接受我的。”为了落落，就算让他去求他，他也愿意。
“嗯。”听到保证，落落笑了起来，她离幸福越来越近了。
“砰！”客厅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吓到了谈情说爱的两个人和看戏的一老一少。四个人向门口看去，不敢相信有人这么粗鲁。
“啊！”看清了门口的人落落跳离了乔伊斯的怀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等着被责骂。
“柏老，我当初的委托不是这样的吧？”来人阴森恐怖的表情吓得见多识广的柏老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我们也是为了落落好，你看她现在多开心。”强辩了几句，柏老在他的眼神下消了声。
“落落，跟我回法国去。”要不是日秋说漏嘴，他还不知道他们打的鬼主意。今天他说什么也要带柔弱的小妹走，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
“哥，我……”支支吾吾的落落不知道能说什么，对这个哥哥她是很害怕的，因为她从小就没见他笑过。
“落大哥，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好强势的男人，怪不得落落怕他。但他是不可能放弃的，谁也别想再从他身边带走他的落落。
“别乱叫，我不是你大哥，请阁下不要乱认亲戚，我可没这个福气当你大哥。”好气魄，竟然能一直跟他对视，不过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儿欣赏就交出自己的妹妹。
“我爱落落，我相信大哥也是爱她的，您希望她伤心吗？”将一旁不知所措的人搂到怀里，他以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爱？”落雁时耻笑了一声，“你到现在还想不起以前的事，就这么几天，你就肯定你是爱我妹妹的了？”
“当然不是。我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可是我记得以前的感觉。爱上落落是如此理所当然，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对落落会差点儿死掉?病才好就为你夜夜垂泪?我是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的，你放手吧。”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当他七岁的时候，这个妹妹带着虚弱的身体降生到这个世上，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要保护她。而为了研制药物，他离开家乡去巴黎，就是想将妹妹的身体完全治好。要不是他的麻醉药早研制出来半年，现在他妹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想必当初是大哥带落落离开的？”想起亚当斯的猜测，他明白地问。
“没错。小妹当初还没断气，你竟然就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想起小妹当初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等死，他就恨透了这个男人。
“我会想起来，请大哥给我时间。”对自己想不起来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别人告诉了他，他也不能说得理直气壮。更何况想不起以前的事，他也没脸见她。
“好，我就给你时间，免得你说我不近人情。就三天，三天你要是想起来了，我就同意你娶我妹妹，帮你说服我父母。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要带她去法国。”
“喂，你太霸道了吧。”看不下去的贝希思跳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就算是落落的哥哥又怎么样，他也没资格管落落想嫁给谁吧?
“我霸道？这位小姐，他什么事不忘，偏偏忘了我妹妹，要是你，你相信他是爱你的吗？”直直地看着眼前的棕发美女，他问得很不留情。
气得想发泄的贝希思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了过去，“你去死吧，你知道什么。他忘了你妹妹又怎么样，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一声不吭把人带走，他会出车祸?会失忆？”这个男人懂不懂得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和我妹妹结婚连通知都不通知家里，我看他根本就没诚意。”有点儿理亏的落雁时强词夺理。
“哥，是我不让他通知的。”站在一边为难的落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大哥根本不听，他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当然帮着他，我们走。”用眼神示意妹妹跟他走，他不想再和野蛮人说话。
“可是……”来回地看着大哥和乔伊斯，她下不了决定。
“落落，你真的要听他的？想想乔伊斯是多么爱你，你就这么抛弃他？”甚觉不满的贝希思质问她，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别担心落落，你跟大哥先走，我会去接你回来的，去吧。”将人推到未来的大舅子的身边，他不想她为难。
目送两个人离开，贝希思很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白痴啊你，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你就不怕旧事重演?”那个强盗也能相信?
“落落很为难，你没看出来吗？她对大哥本来就有很多愧疚，我不能让她不开心。”
“那你就做伟人是不是？好，我不管你们了，我自己回英国。”气得发火的贝希思冲上楼去收拾行李。不到两分钟，她拖着行李下来，“我走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气死人了，脑袋不通的男人。
好笑地看着她跳上计程车，乔伊斯自信地笑了笑，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对落落，更不会。看来那个女人还不太了解他。
“笑得这么高兴，在想什么？”终于看完影碟的柏老坐到他身边。
“在笑大哥。”大哥恐怕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想起了大半的事情，不说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让他误会，从而有机会让他提出刚刚的条件。
“雁时是太自信了，才会忽略你。”从小那个孩子就是个强势的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这次看来要栽跟头了。
“伯父的意思是？”以警告的眼光看着他，他不希望有人坏事。
“放心好了，我还是以干女儿为重。”连他都防，这个小子也太谨慎了点儿。
“谢谢。”道完谢他上了楼，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比如婚礼，比如通知岳父岳母。这次他要办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婚礼。
半夜时分，一道黑影爬上了二楼的窗台,轻轻推开落地窗，他微皱了皱眉。缓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他在落落的脸上吻了一下。
啊，刚要叫的人被捂住了嘴,“是我，别叫。”见她点点头，他放开了手。
“你怎么进来的？”大哥根本不让他们见面，他们已经两天没看到了。明天就是第三天，她紧张得都睡不着觉，就怕他想不起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落地窗怎么不关？”他都能爬进来，什么屑小不都进来了?
“啊，我忘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可一想到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落落黯然地低下头。“我知道以前这些事都是我做，可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啊。”教训了一下，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以后有我照顾你，你还是忘吧。”
“以前？你？”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落落的表情好像看到海市蜃楼的奇观。
“我早就想起来了一些，后来亚当斯一提醒，我就都记得了。”吻上落落的小嘴，他很开心落落还是他的落落。
“想起来了？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生气地扭过身，她以为他不再爱她了。
“我说了大哥一定会用别的办法刁难我，不如这样，明天你就能属于我了。”从身后抱住她，乔伊斯将人紧紧地锁在怀里。
“我以为……我好担心，你知不知道？”哽咽地说着话，落落还是很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好爱你。”
声声抱歉、声声爱语终于打动了落落，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好想你，乔伊斯，我好爱你。”
摇晃着哄着她，他也顾不得大哥听不听得到了，“别哭了，别哭了，伤身子。你的身体都好了吗？乖乖别哭了。”熟悉的感觉让他手忙脚乱，他觉得他们好像从来没分开过。
“小妹，你怎么了？”听到声音的落雁时赶了过来，“快开门，小妹，开门。”
听到大哥的声音她也顾不得哭了，赶紧将人藏进被子里，去开门，“大哥，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没事为什么哭？”从开启的门缝向里看了看，他怀疑地问。
“我……我是担心明天。大哥，你原谅他好不好?”急中生智的落落找了个好借口。
相信了她的话，落雁时拍拍妹妹的头，“只要他做到了我就不为难他。”小妹这么爱一个人，他能做的也只是帮她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她爱，“睡吧，别担心，哥哥不会让你伤心的。”
“谢谢大哥。”心虚地看着脚尖，她在心里感谢大哥。
“我回去了，你睡吧。对了，落地窗关上，免得老鼠跑进来。”明白地帮妹妹把门带上，他在心里感慨，女大不中留啊，他是该放手了。
“大哥好像知道你在这儿。”钻回被子里，她小声地在乔伊斯耳边说。半天发现没反应，她看了一下，人已经睡着了。欣慰地笑了笑，没有了心事她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概所有的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更何况这个女婿还是个人中之龙。落母对这个专机接他们回来的女婿很喜欢，心早就偏了过去。
“妈妈，你和爸爸刚下飞机，一定累了，要不要上去休息。”乔伊斯一点儿也不害臊地叫着落落的父母，好像这两个人真是他的爸爸妈妈。
“喂，你可别乱叫，我可没你这么大的私生子。”私自娶走他的女儿，他的气还没消。要不是怕老婆不高兴，他早就赶人了。
“说得这是什么话，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见未来女婿笑得很尴尬，丈母娘心疼了，“别听他的，我就喜欢你叫我妈妈，尽管叫。”
“谢谢妈妈。”明白谁才是落家的家长，乔伊斯叫得更甜了。
“怎么不见落落下来？”女儿很久没见了，他们也很想念。
“你们的好女儿正在晒屁股。”没好气的落雁时很不高兴这个男人居然正大光明地从妹妹的房间出来，还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还在睡？”知道儿子在气什么，落母也不搭理他，“都怪落落从小身体不好，我们宠坏了她。你还要多担待。”女儿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老公对她好不好才是真的。
“没关系，我做了早饭，一会儿叫她下来吃就可以了。爸妈、大哥也没吃早饭吧，我看一起吃好了。”他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没有噩梦没有空虚，一觉到天明。看着身边的人甜甜地睡着，他知道这才是他的幸福。
“你会做菜？太难得了。我们家落落就不太会做饭。”边批评自己的女儿边盛饭，她不让老公说话。
“落落身体不好，不适合进厨房。我去叫她了，你们先吃。”怕老婆没得吃，他特意盛了一碗放在桌子的空位上。“不错不错，这个孩子我喜欢。”简单的几句话就看得出他多疼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其他两个大男人各怀心事地臭着脸不说话，也不敢反驳。
睡眼惺忪地被人扶下楼，落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循着香味就开始大口猛吃。
“女儿，你不认识老爸了？”他的女儿不搭理他，他好可怜。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儿，他更讨厌要抢走女儿的那个男人。
“啊！咳咳……”被吓得呛着的落落捂着嘴干咳。
“小心。”拍着她的背，乔伊斯递来水,“喝一口，慢慢来。”
压下咳嗽落落不高兴地看着老爸，“你回来就回来，干吗吓人。”喉咙好痛，老爸真是的。
“什么叫吓人？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你也没看到我，我看是你有了老公忘老爸。”他的女儿被带坏了。
“得了吧，老爸。平时你也没把我看在眼里，现在有人跟你抢了，你才吃醋，不嫌晚吗？”
“我是你老爸，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受了气的落父转向老婆求助，“老婆，你说说你女儿好不好?”
“什么你的我的，她不也是你女儿？”老糊涂的家伙。
“好了，你们别吵了。”早上一见二老出现，落雁时就知道乔伊斯搬了救兵来，不过他也不会轻易认输，“乔伊斯，你的答案呢？”冷眼看着他侍候小妹吃饭，心里很不快。
“大哥，我说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想必您也不相信，但那确实是真的。为了让您心服口服，我今天要说一件连落落也不知道的事。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大哥相信我说的话。”虔诚地对大家表态，他采用哀兵政策。
“想让我相信你？好啊，那你就发誓，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就永远不能和小妹在一起。”老谋深算的落雁时也不上当。
“不可能。”乔伊斯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
“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你要说的不是真的？”贼贼地一笑，他抓住了他的把柄。就连小妹和父母现在都怀疑地看着他了，看他还能说什么。
乔伊斯坚定地看了落落一眼，“我和落落会永远在一起，这不是个玩笑，不能拿来做赌注。我不拿落落和我的幸福做赌注，除了这个你让我发什么誓都可以。哪怕是让我被车撞死……”还没说完，他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红了眼眶的落落佯装生气地看着他，“乱说什么话，你要是有任何事，我还有幸福可言吗？”怪不得他不肯发誓，那是他心里的恐惧啊，就像她恐惧他的安危。
“你说吧，我相信你了。”他要是真敢乱发誓，他才会不齿。
“落落，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什么地方吗？”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可人儿，他忘了在座的其他人。
“不就是飞机上？”落落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当时路滑，一个老太爷摔倒在地上，而我的车子离得比较远，想去帮忙的时候，你已经站在那儿了。”想起那个阳光下的小天使，他到现在还会心动。
“啊，你看到了啊。”当时她见没人帮忙才下车的。
“是啊，你一身白色连衣裙后来都弄得脏兮兮的。我后来在飞机上看到你，才知道你也去英国。要不是飞机晚了四个小时，你一定赶不上。”而他为他们的缘分欣喜。
“那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心里甜滋滋的，让她笑开了脸。
“是啊，我还特意去跟你旁边的人换座位，可你都没注意到。”想起当初在飞机上的事，他到现在还想笑。
“我……”捂起羞红的脸，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两位行了吧？”不耐烦的落雁时站起身，“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我要回法国了。”都结束了，他也该回去工作了。“大哥不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次他们要在中国办，也就这几天。
“我再回来，那边有急事。”他用行动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妹婿。
“谢谢大哥。”
尾声
这次捧着捧花的落落没让老公担心，安分地回答了牧师的问题，让一直悬着心的乔伊斯放下了心。敬着酒，落落对很久没见的亚当斯示意，让他过来。
“什么事？”要靠人家把老婆弄回来，他也不好再摆脾气。
“日秋在更衣室，你去找她吧。你们好好谈谈，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孩子都两岁了，两个大人还不长进。看着被情伤折磨得消瘦的两个人，她很担心。
“谢谢。”要不是这次日秋想帮落落，她可能说什么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
“在想什么？”在美人蕉后面找到老婆，乔伊斯抱住她。
“想你！”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爱着她，她觉得像在天堂。
“想我的好？”忙里偷闲，他陪着老婆不想出去。
“对啊，你太好了，让我不敢相信你是属于我的。”轻拂着他的脸，她的眼神迷蒙。
被她眸子吸引，乔伊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瓣。缠绵着的两个人，没发现有人移开了美人蕉。
“嘘……”几个年轻人不禁羡慕地嘘了声，“我说新郎也太心急了吧，离房间好像还有一段距离。”
“噢！”懊恼地窝进老公怀里，落落不敢出来见人。
“我说亲家母，你看他们小两口多恩爱！”落母对被落落一封信请来的亲家很热情。
“是啊，真是太好了。”她的儿子娶到一个好女孩，她也安心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