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自三年前斩九重天宫真传弟子之后,就一路从没有低调过,一向锋芒毕露。
九重天宫派出了不少弟子追杀他,但死的只会是来追杀他的人。
修行界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老辈修士不可轻易向新代修士出手。
所以就有了一年前独龙角山的一战,九重天宫新一代天骄,嫡仙叶青,带领数百九重天宫弟子,并且靠私人交情请来了羽翼化蛇和小天神凰。
却是依然惨败,靠着传送符才不被小白杀死。
前些日子派来的是九重天宫最后一批弟子,明确来说是派她们来送死,以观察小白成长的程度。
他们终于了解到,不派出老一辈修士已经无法解决掉小白时,小白却进了临星殿。
玄黄道尊是此世界无论谁都要顾忌到的名字,哪怕九重天宫的宫主,哪怕仙族的仙帝,在玄黄道尊面前也都是只能算是晚辈。
小白自出生起,就代表了这个时代的绝唱,同时代能媲美他的人真的不多,徐古道的剑道意境绝不低于嫡仙叶青多少,火龙的战力比之一年前的小天凰更是不相上下。
火龙落在小白身侧:“你他娘就是个怪物,我和斑斓打过,虽然也被虐的挺惨,但可没有这种完全力不从心的感觉啊。”
“何必这么纠结呢,修行路漫漫,谁先长生谁才是赢家。”小白微笑说道。
“你虽然如此说。”拔魔沉声道:“你修行多种境界,其实不是更难问鼎长生吗?”
人仙神魔鬼妖六道,是上古就既定的修行体系,全修六道的只有覆灭了仙魔时代的古人王。其后无数年间,最惊才绝艳者有修成五道,超越极限,以非长生境界可战长生修士,但终究也没有到达长生境界,只能可悲的老死。
其后尝试多修的天才,都发现除非将所有道都提升到长生境界,要不然不可能长生,但一条道走到长生已经极为困难,多修者也不得不专修一道,冲击长生。
百万年前有一妖,修两道入长生,初入长生便是无敌天下,压的其他各族千年抬不起头。
但天地气运几千万年才又造就一个双道长生者,小白多修数道,到后来总会不得不舍弃几道,专修一道问长生。
“你在胡说什么啊。”小白微笑说:“我可是要修六道长生,并且还要超越那人王的家伙啊。”
徐古道轻笑:“暂且就当是笑话,日后再让我们看看你这话有多大可信度吧。”
小白不会再次强调什么,只要告知过就好了。
这不是梦想,而是在他认为必然要达到的目标。
“打完了吗?”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进,缓慢说着,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慵懒,似乎没什么能让她认真起来。
这是方才走开的他们的主教师。
“打完了。”小白微笑点头。
年轻女人扫视众人,冷喝道:“都打完了你们还看个屁,都给我滚进去!”
这声怒吼着实吓到了不少人,连忙往自己的居所赶。
还站着的人不多,小白火龙他们几个,还有小青鸟,江灵,西门白殃,寒风凛冽。
“我的名字是茗照美,你们要叫我铭导师,我是负责你们这届法术课程的老师。”茗照美说着,抽看翻看几页手中的书,低着头说:“你们都都有着各自的大神通,很强大的修为,但神通和法术是两回事,神通是只要达到一定境界就会掌握的东西,但法术才是灵气最主要的体现。”
“法术是各族沟通天地灵气后得用于攻击或防御或其他用途的方式,古时大能开创法术这一体系,终结了天赋决定一切的修行界。”
“通俗来说,法术靠的就是悟性,明天我会来测试你们适合的法术。”
她转身,留下消瘦如柳干的背影。
“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一次,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大师兄,看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茗照美冷声道。
拔魔刹那脸色苍白:“茗。。茗导师,二先生不是说允许争斗吗?你为什么要去秉告大先生!”
小白疑惑看着他,这个好似不惧天地的男人,却在听到那三个字时如此失态。
茗照美冷笑看向墙角,那里断了一根树枝。
这下小白几个也都脸色煞白。
参星院有个铁律,也只有这么一个铁律,不可伤害花草。
哪怕不小心杀了人,只要事出有因都是可以解释谅解,但要是过度伤害了花草。
看花胜过人命的大师兄要是知道,参星院可没有能阻止大师兄杀人的存在,玄黄道尊也无法在触及大师兄底线的地方插手。
寒风凛冽已经不知怎么的打探清楚,留在院中的玄黄道尊弟子只有三个,大先生,二先生,还有最小的九师姐。
二先生锋芒毕露,像是伟岸大山在众人面前,高不可攀,强不可言。
而大先生是阴影,修真界没有大先生的传说,但有大先生的名号。
谁都知道有一位修士被世人尊称为大先生,是个很快,很高,很爱花树的人。
隐隐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强的超乎想象的人,这是所有人的感官对自己的暗示,哪怕从没有见过大先生的人。
茗照美走远,小白连忙捡掉了那折断的树枝,看向拔魔:“你。好像也见过大先生?”
拔魔的脸色更加煞白,呢喃说:“见过。不,我看不到他,根本一点都看不到。”
徐古道皱眉:“到底什么意思?见过就是见过,没见就是没见啊。”
“你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拔魔平静下来,脸色慢慢浮现兴奋之色:“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可以见到,只要远远看着背影就已经很足够了。”
西门白殃一拍额头:“要死,是个追星的,不正常。”
“他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呢。”寒风凛冽说道:“其实我一直看你很眼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吧?”他对着拔魔说道。
拔魔看向他:“殿下看来还对在下有点印象,在下原本是皇庭护卫队左大将。”
寒风凛冽皱眉回忆,说道:“原来是左将军,您。是因为那件事才卸职前来的吗。”
“我要听故事,仔细说,现在打哑谜听起来不爽。”小白举手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小青鸟也跟风举手。
“喂,说说看,很有趣的样子。”西门白殃调笑对寒风凛冽说,突然一惊:“不对,你是殿下?要死要死,你不会是神皇陛下的儿子?!”
寒风凛冽满头黑线:“我老爹不过是一个边防小番王,我们神族就算是王的儿子也是可以称为殿下的,说起来论地位皇庭护卫左将军可比我高不少了。”
“了解了,话题转回来,你继续说说看。”小白对着寒风凛冽期翼到。
“没什么复杂的事。”拔魔说道,此时他已经找回了他独有的铁血风范。
“大先生在我们的守卫下夺走了放在皇庭的一朵花,那朵花很重要,我是来争取要回花的。”
小白呵呵一笑:“你觉得你要的回吗?”
“谁知道呢?”拔魔淡笑:“取不回,能被大先生正眼看一回,死又何妨?”
“你执着的就是这个?”
“你知道吗?大先生没有看我。”拔魔诉说着:“他从开始到结束,根本没有看我们任何一眼,而我们看着他,却感觉。完全看不到他,他太高了,太快了,我甚至不敢记下他的样子。”
“他是最高远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