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晓杰走到陈鹏飞的身旁,小声说道:“面包妹妹在生你的气呢。”
陈鹏飞恍然大悟,和着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只有刘彩玲追着李晓杰要打。一路热闹来到了草坪上,刘彩玲果然跳得很出色,让大家都数乱套了,谁也说清到底是多少个,只有李晓杰说是六十三个。
气端吁吁的刘彩玲怒声对李晓杰说:“你怎么跟我数的,没有二百至少也有一百多个吧?”
李晓杰说:“我的大脑刚才数到六十三的时候死机了,只能算六十三个了,电脑不都是这样吗?”
刘彩玲说:“好,你跳,我来给你数,我保证你三十六个都跳不到。”
李晓杰坚决不让她数,争得好不热闹。
轮到张春霞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误了,才跳两下就败了。
“笨呀。”李晓杰嘲笑的说。
张春霞不高兴的说:“谁笨呀?这次是不小心,不能算,我要重跳。”
刘彩玲也插嘴说:“就是,李晓杰就会耍赖皮。”
“笨就是笨吗,那不然跳不好了都说不小心了还怎么比呀?”李晓杰说。
“好,我笨,那你会给美女换衣服吗?”张春霞不服气的说。
几乎每个人都愣了一下,李晓杰不明就理的说:“没换过。”
一问一答,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啊——”张春霞醒悟的为自己的失言大叫,几乎把整个在草坪上的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接着大声解释道,“我是说用电脑换衣服。”
李晓杰又回答道:“我没用电脑换过衣服,我一直都是自己换的。”
张春霞好像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又脑又羞,跑过去就要打李晓杰,又是一通热闹。
轮到张勇跳了,那又疆又笨又慢的动作几乎把别处看的人都逗笑了,就像韩艳梅说的一样,整个人简直就是棍绑的。
“你们俩个也过来玩吧。”
陈鹏飞一扭头,看到李晓杰正邀请不远处的俩个正看得有趣的女孩,那俩个女孩显得又想加入又有些羞怯的样子。
“过来一起玩吧。”张春霞也邀请道。
经过再三邀请,俩个女孩子也加入了他们中间。快乐的气氛像火焰,柴越多,火焰越大。年青的心又是很有融和力的,很快大家就好像是一群老朋友一样。终于玩累了,李晓杰跑去买水,大家除了刘彩玲因为自己穿的是白裤子站着,都席地围坐在一起闲聊。
“我发现一个规律,”张勇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我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一眨一眨的,看久了很好笑的。”
大家经他这么一指点,都注意起这个动作来,越看还真的越好笑,不由得又笑作一团。
刚加入的一个女孩笑着说:“是啊,人为什么要不停的眨眼呢?”
张勇说道:“这确实是有点奇怪的事,你看人的休息几乎就是眼睛说了算,可他晚上休息的好好的,白天它还要眨来眨去,这不是在偷懒吗?其实这是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要不停的擦亮眼睛看清这个世界。你看那些失恋的都是说自己瞎眼了,其实不是瞎眼了,是当时看着心上人看得入迷了,忘了眨眼了。所以你们以后找对像,一定要记得眨眼呀。”
一群人的大笑里韩艳梅讨厌的说:“啥子都能让你出个道理来。”
陈鹏飞想起一件自己的亲身经历,于是也稍做夸张的说道:“我也发现一个规律,一个人如果站着放了一个屁,最好不要马上坐下来,要坐也要换个地方坐。”
“为什么?”张勇代表大家疑惑的问。
陈鹏飞说:“因为那将会被自己闻到呀。”
“哈哈哈……”一阵齐声大笑。
笑毕,张春霞对站着的刘彩玲很自然的说:“坐下来吧。”
刘彩玲本来不想坐,可想到陈鹏飞的话,不得不又翻了一眼陈鹏飞坐了下来,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唉,这个面包妹妹的刺看来是越来越大了。”陈鹏飞心里想。
这时李晓杰买水回来了,每人分了一瓶水,他正站在一边扇着衣角。
刘彩玲说道:“你坐呀。”
“谢谢,面包妹妹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客气?”李晓杰边说边走到刘彩玲旁边。
刘彩玲接着说道:“你怎么不坐你那里,你放屁了?”
“什么放屁?”看着大家都在笑,李晓杰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幽默的说,“我就是到你这里放屁来了。”说着他坐了下来。
刘彩玲立即强烈的反应道:“你干吗坐得离我这么近?”
“因为你关心我呀,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了?”李晓杰俏皮的说。
“放屁。”
大家都要被笑翻了。
时间因为快乐显得那么短暂,在每个人快乐的主意里,一个星期天很快就过完了。
快乐并不预示顺利,陈鹏飞又开始找起了工作,跟他想像的一样,一眨眼就来了一个星期多了,工作似乎还没有一点希望,也在人才市场面试了几次,结果都差不多是因为没有同行经验而被婉言拒绝了。还有一家工厂说让他等电话通知,也曾给他一点希望,可等今天也没等到工厂的电话。唉,何必这样骗人呢?就为自己不好当面推辞而揪着人心好几天,真是没道德。他一边无精打采的走着一边埋怨道。
前两天打电话回家,说曾香香又回家了,这让陈鹏飞突然增加一种说不清的压力。他不由的觉得要更勤快的打电话回家,来安慰安慰这个随时会发作的小火山。
反正没事,陈鹏飞又拔通了家里的电话。“喂。”
听出是陈鹏飞的声音,曾香香厉声大叫道:“陈鹏飞,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欺骗我?”
陈鹏飞一下精神得好像从梦中惊醒的一样,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肯定是误会我了。”
“我哪里欺骗你了,我们,我们没有什么……”陈鹏飞有点紧张的解释道。
“还没有什么?你还想有什么?”曾香香更加生气的说。
“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还用我想像吗?”曾香香温柔的声音里透着讽刺,陈鹏飞觉得她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曾香香接着说,“你听好,我给你唸一唸。”
陈鹏飞一头雾水,难道有人写信给她,干吗写信,难道还寄了相片,不可能吧……
“哦,找到了,听好。”那边传来了曾香香模仿朗颂的声音,“‘亲爱的鹏飞,因为很想你,所以我又给你写信了,这会儿我在想,你在那里,你在做什么?你也会是在想我吗?……’,你那时候有没有想她?”
陈鹏飞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差一点把身边的事说出来,虽然也没什么,但肯定不好说清楚,看起来以后说话要多个心眼,不到最后坚决不能先放口。放了心,却又生起了气,他嚷道:“喂,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人呀?乱翻我的东西。”
曾香香兴趣正昂,对陈鹏飞生气的嚷嚷出奇的宽容,俏皮的说:“我没有乱翻,我想在家看书学习的,无意中看到书里夹着一张纸,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看了,这不能算偷看吧?还有这一段,我再帮你回忆回忆。”曾香香又接着读道,“‘……我思念你的拥抱,被你紧紧束缚着好像被你的爱重重包裹着,我多想化做一只毛毛虫,懒懒的缩在你的心里。’啧——啧——啧——‘我思念你的吻,你的吻好像春天的阳光,把我心都融化了,化作像露珠一样的一滴水,我也要把它滴进你心里……’咦——,我实在读不下去了。”
可能是曾香香的怪声怪调,陈鹏飞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看这份封信的感觉,那些事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淡得不能再淡了。唉,只是这个曾香香啊,早已失守于她的一块领地,如今又被她掘地三尺。
“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曾香香捏着腔问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陈鹏飞装作不在乎又生气的说:“我正等着听你读呢?”
曾香香变得认真的说道:“你生气了,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可是你不是说你只拉过她的手吗?你亲的她的哪儿呀?你骗我,那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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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南美朋友,他的作品一直被盗版,从未授权过,直到2011年,他的正版作品才在中国面世,这部作品的名字是?毛虫现在还有没有在你心里?”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幽怨起来。
‘毛毛虫’怎么被她说出来就那么难听呢?陈鹏飞强辞的说:“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早都忘了。”
“没忘我也不怕,我要变成一只啄木鸟,把你心里的虫全吃了。”
听话音这一关看起来就要过去了,陈鹏飞笑着说:“你呀,真是个傻丫头,我心里就有个你,我一辈子就爱你一个人,别乱想那么多了。”
“我没有想什么,谁要我认识你的比她晚呢,是不是?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了。”女孩子的誓言有时候很明显比男孩的还不可信。曾香香忽然变得语气沉沉的问道。“你想我了没有?”
“想,天天都在想着你。”
“我也很想你,你快点找到工作吧,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声音里委曲的都好像可以拧出泪来。
陈鹏飞的心也一霎间为曾香香沉了下来,想想自己来这里这么久,真的是在认认真真找工作吗?天天和朋友一起闹得火热,只顾自己开心的时候有想过曾香香一个人在家的感受吗?还有自己要大义的想保护张春霞那个小妹妹,自己的老婆都没能力养要丢到家里,还充什么大义,再有自己的动机真的有那么纯吗?自己信吗?说出去有人信吗?越想越觉得自形惭愧,说的话也让曾香香越听越踏实,俩个人情意绵绵的聊着。
“工作不好找你也不要着急,又不是你的错,你要多注意身体,你多去人才市场看看,不要在街上走着找,别累着了。”曾香香关切不尽的说。
“我没事,你在家也要多注意身体,我有空就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那你挂了吧。”曾香香说。
“嗯。”陈鹏飞有过曾香香的教训,他们俩个通电话,只能是曾香香挂他的电话,他不能挂曾香香的电话,所以虽然他答应着,但他并没有挂。
曾香香也仍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过了一会儿,才心里更踏实的说道:“我挂了。”
正要挂掉,这时电话里又响起陈鹏飞的声音:“香香,等一下。”
老公跟自己有说不完的情话是很甜蜜的事,曾香香兴奋的问道:“什么事?”
“又过了两秒了,反正也是收一分钟的钱,再聊五十秒吧。”
“滚。”曾香香几乎被气炸了,狠狠的挂了电话。
画蛇添足,就是这个效果。
挂了电话,曾香香气乎乎的对着手里的信像发凶的小狗一样“嗷嗷”一通狂吼。
这封信确实是她无意中找到了,但不是说她没有找过。从娘家回来,日子又恢复了孤寂,闲着没事,她就在屋里东翻西翻的想找些什么东西,但什么也没找到。看到柜子里的一堆书时,她也确实是想找本书看看,结果正像她说的那样无意中翻到了书中的信。
此时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一个结,一个一定要解开的结,但她早已把屋中所有的书都翻遍了,也没理翻出什么,可是陈鹏飞刚才却说乱翻他的东西,还有信里不也说是又写信了吗?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绝纱的主意,一丝坏笑渐渐的浮现脸上。
陈耕生一个人正在屋里看电视,曾香香过来了。
“爸,看电视呢。”曾香香问候。
儿媳自从儿子走后在家里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也很少跟自己说话,今天却有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而且看起来气色也不错,真是“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呀,儿子一个电话比老俩口周到的照顾都受用。
陈耕生也很高兴的应道:“嗯,想看电视了?你想看什么你自己调台吧,别老闷在屋里,我和你妈都担心你把身体闷坏了呢。”
对公公的关心,曾香香也有点感动,甜笑着说:“没事,我也没什么地方玩,在屋里玩电脑学学习,去鹏飞那儿的时候也好找工作吗。”
“有空学点东西也好,你们正年轻吗,将来这个家就会靠你们了。鹏飞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还没找到,好像不好找,现在招工的条件太高了。”
陈耕生显出有点发愁,说:“那就不要太挑了吗,能先找个活干着再说。这去了都十来天了吧?他的钱也应该花得差不多了,别到时候钱也花完了,工作也没找到怎么办?”
曾香香开始还以为公公是替她操心呢,原来又是钱,她偷的撇了撇嘴,笑着说:“爸你就别操心了,鹏飞说他那儿的朋友都挺好的,他们都很愿意帮助他的。”
听到儿媳这么说,陈耕生也放心了不少,他还担心曾香香会嫌儿子没本事呢,于是高兴的说:“好,我不操心。”
曾香香和公公聊了半天也没办法把话题转到自己想要说的话题上,干脆直接说了出来:“爸,鹏飞说他有东西放你们这儿,你知不知道?”
“东西?什么东西?找工作要用的吗?我去问问你妈看她知不知道。”陈耕生显得很愿意配合儿媳,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用问了,不是找工作用的,鹏飞打电话说叫我帮他拿过去,你不知道就算了,放这儿也是一样的。”其实曾香香心里也是多么希望没有。
“那你去里面找找,看能不能的到。”陈耕生指着自己的卧室说。
这太如曾香香所愿了。乡下没那么多规矩,进出老人的卧室也不觉得关乎什么尊敬不尊敬的事,可必定是公公婆子的房间,曾香香随便在里面找了找,随然心里很想翻的细致点,但她还是克制了。
“找到了没有?”看到曾香香出来陈耕生问。
“没有,找不到算了,可能鹏飞也忘了放哪儿了。”曾香香说。
“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陈耕生也想尽力帮儿媳一下。
“好像是个小盒子吧。”曾香香尽力的想像个那个东西的形状,她自己有什么小秘密就是放在盒子里的。
陈耕生想了想说:“我没看到过,那下次打电话的时候让你妈问问,让她帮你找一下。”
啊,曾香香心里惊了一下,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不行,以后说啥也不能让这老俩口接电话了,不然不就穿邦了。她有点不自然的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也没什么重要的。”
看起来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锁了,曾香香就准备出去了,可这时想到墙上挂的相框,突然又来了灵感。
她装作无意的走到相框前,指着上面一个女孩的一个照片说:“这个女孩是鹏飞以前的女朋友吧?”
这话问得陈耕生直想笑,他想,这闺女咋有点实心眼呢,就算真有鹏飞以前女朋友的照片现在也不会放那上面吧。他说:“不是,那是你舅家的闺女的,原来让你妈给她说媒的时候放这里的,后来就放那上面了。”
“哦。”曾香香明白的点点头,接着装作突然想到的一样问道:“哎,爸,鹏飞以前的女朋友漂亮吗?”
“差不多吧。”陈耕生淡淡的说道。
乡下中年或者年岁更大的人在他们那个年代恋爱就是风流之事,唯恐避之而不及,虽然现在也或多或少的看过一些言情类的电视剧,可那就好像小孩子看打仗片,看的是个热闹,那些爱得又累又痛的故事在他们眼里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干吗非要爱他一个人,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就像乡下的说媒,这个说不成,那就再换一家吗。陈耕生就是这样的思想,当曾香香问他的时候,他觉得那是再平常的一句话了。再者他也听陈鹏飞说过,陈鹏飞把自己以前的事都毫不隐瞒的告诉过曾香香,即然曾香香知道陈鹏飞以前有女朋友,他做为父亲觉得更没有必要把这些话弄得神神密密的。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曾香香又问。
看来儿媳今天很有兴趣跟自己聊天,跟儿媳聊聊儿子的过去,也是增进他们夫妻的了解吗,所以陈耕生也很有兴致讲起自己所知道的关陈鹏飞的事。
曾香香问得不够圆滑,可偏巧陈耕生也听得没有心机,他们很愉快的聊着。陈耕生也不忘聪明的称赞儿子的优秀与本份,可是他不会想到的是曾香香更偏重的是故事而不是他的结论,甚到看到曾香香的表情变化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讲得精彩。
正聊着,李雪勤回来了,看着他们爷儿俩聊得很开心,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耕生说:“哦,我给香香正说鹏飞以前的女朋友呢?”
“你是说那些干啥?”李雪勤一脸责备的说。
“让香香也更了解一些鹏飞吗,有啥不好?”陈耕生答道,还想继续说鹏飞的故事时李雪勤打断了。
“别说了。”李雪勤更生气的说,随后转向曾香香说,“别听你爸胡说,他一个老头子知道啥……”
李雪勤的话还没说完,曾香香站起来就走了。
“你看你这是干啥,本来我们聊得好好的,你两句话又让她生气了。”陈耕生埋怨的说。
李雪勤恼恨的撇了陈耕生一眼,说:“我多不懂事呀,天下往哪儿找你这么懂事的老公公去呀?”
回到屋里,曾香香气得像个小鼓一样坐在床上,正听得兴致突然被打断了,那简直就是,就是想知道的事知道一半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这个老太婆真烦人。”她自言自语道。
婆媳间的矛盾,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女人太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