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香香难过的回到家,把自已关进屋里,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分别的伤感。这个家对她来说突然变得那么陌生,一种孤零零的感觉萦绕着她。“陈鹏飞呀陈鹏飞,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在心里她伤心的怨恨道,甚至也怨恨自己的母亲怎么出这么一个注意呀。回想以前的分分秒秒,陈鹏飞处处宠让着自己,她的心渐渐的沉醉在了甜蜜里,偶然醒过神来看着空寂的屋里,心里又充斥着委曲、伤心与无耐。心情的交替仿佛热冷空气的相遇,不由得泪如雨下。
看着儿媳闷闷不乐的躲在屋里,陈耕生和李雪梅一边为儿子感到骄傲,一边又为曾香香担心。李雪梅曾想开解开解曾香香,但曾香香始终一言不发,作为公公婆婆,他们再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儿媳了。
直到做好了晚饭,李雪梅叫曾香香吃饭,她还是不作声。无耐,李雪梅端了饭进来,关心的轻声说道:“香香,吃点饭吧,别难过了,鹏飞找到工作了你马上就可以过去了,也要不了几天功夫的。”
曾香香半靠在床头上,她这一会儿就只想一个人呆一阵,随性的伤心一会儿,她不想被打挠,也有些羞怯别人发现她的伤心,可是她又该怎么拒绝婆子的好意呢?她抬起哭红的眼眼看了看李雪梅,又立即羞臊的看向别处。
“来,吃点饭吧,身体要紧。过几天你也要去了,身体不好可不行。”李雪梅亲切的催促道。
“放那吧,我等一下吃。你忙去吧,我没事儿。”曾香香这一会儿是真的没有胃口,她想着能尽快的静一静。
李雪勤也不好再说什么,把饭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临走又不忘叮嘱道:“你快点吃,别凉了,身体可是要紧的。”
看着李雪勤走了出去,屋里又静了下来,孤寂又侵袭而来,她又不由得伤心的哭了起来。
过了很久,也听不到曾香香在屋里有什么动静,李雪勤又来到曾香香的屋里,看到曾香香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帮她拉了拉被子,端过那碗好像吃了两口的饭关好门回到自己的屋里。
正在看电视的陈耕生看着到一切,笑着说:“这跟电视里面演的一样,真是小孩子气。”
“你能不能不说话。”李雪勤责备的说道。
陈耕生忍不住的笑着,随手端起茶杯掩饰的喝了一口。
第二天曾香香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为了不让儿媳过份忧愁,李雪梅几次邀带曾香香出去玩,都被曾香香拒绝了。李雪梅能够理解,确实也是,和那些大着一截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又哄带着小妞妞和一群小孩子来家里玩,好像曾香香也没什么兴趣。招用完了,再者就只能做些好吃的了。陈耕生也几次想开导开导曾香香,不过全都被李雪梅拦下了。
直到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陈鹏飞打电话来了。
“香香,香香,鹏飞打电话回来了。”李雪梅带着些激动的喊道。
曾香香像一头小鹿一样几乎是跳着跑进来的,那副模样让陈耕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直让曾香香羞红了脸。
“你笑个啥!”李雪勤批评道,装作严肃的脸上也透着笑意,眼角还还着似是感动或是激动的泪。为了压仰自己的情绪,她恨恨的说道,“还不快点滚。”说着,拉着陈耕生一起向外走去。
没有什么比陈鹏飞的声音更让曾香香心里踏实了,终于放松的心好像开闸的坝,积攒了两天的委曲、相思、孤独仿佛要一倾而尽。电话那端一样犹豫的口吻,一样的相思的话语还有那信垫旦旦的保证让她听个不够。
都抽了三支烟了,儿媳还在聊,陈耕生从院门口向屋里探了探头存不住气的说道:“才两天,有那么多话吗?明天赶快把电话拿他们屋去。”
“他们不说话了好吗?”李雪勤责怪道。说罢两个人一起欣慰的窃笑了起来。
又在这个家呆了一天,曾香香决定回娘家住一段时间,陈耕生和李雪梅没什么好拦的,便依着她了。
快到家的时候,曾香香碰到了正在路边闲坐的一群老太太。王奶奶亲切的打着招呼:“又来看你妈来了,这闺女真孝顺。”
“奶奶在这儿玩呢。”曾香香回应道,“小敏有在不在家呀?”
“在家,有空来玩。”王奶奶说。
“好的。”曾香香边走边说。
回到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温馨。一颗心好像迷路又归群的小羔羊一样,又欢喜的蹦跳了起来。
一到家,先是懒懒的睡了一觉,直到母亲叫自己吃午饭了,曾香香还“哼哼唧唧”的不想起来。在母亲面前撒娇的感觉真好。
“香香,快点起来了,在你婆子家是不是也是这样?”何翠红在屋外责备的问道。
曾香香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慢吞吞的说:“在那儿哪敢呀?天天在那儿快拘谨死了。”
外面忙着的母亲一阵笑骂。
曾香香从东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把饭菜都端到了堂屋里。
看到父亲正坐在桌子旁边好像是等不及的样子准备着吃饭,曾香香亲昵的问候道:“爸,你去哪儿玩了?”
“香香来了。”曾茗应声道,“跟你叔他们几个打牌呢。”
“我妈说建筑队上的活干完了。以后不去了吧?”曾香香说。
曾茗回答说:“再过十天二十天的就开始忙地里的活了,谁家还这时候还盖房子。”
“以后别去了,那么累。”
听到女儿那么心疼自己,曾茗的心里跟吃蜜了一样甜。他“嘿嘿”的笑着说道:“好,不去了。”
一家人聊着,就开始吃饭了,曾香香忙大筷头的挟菜大口的吃着饭,看着那副馋像老两口直想笑。
“慢点吃,在您家你都没吃过饭吗?”何翠红问道。
曾香香正吃得像是忙不过来,慌张的说:“在他家呀?***菜太不好吃。”
“咋说话的?”何翠红怒责道。
曾香香不明白母亲的意思,等想了一下后大笑着解释说:“我是说他妈做的菜不好吃。”
原来是个误会,曾茗拿何翠红好好开心了一回。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女儿随口就是脏话呢?”何翠红补充了一句。
曾茗不乐意的接过话说:“净是瞎操心,闺女这么大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就是。”曾香香娇气的撅起嘴撇母亲一眼,应承着父亲。说罢,对着父亲一阵甜笑。
何翠红也不甘心的说:“看几个孩子都被你惯成啥样了?”
“啥样!那个我都觉得好的不得了。”曾茗也不示弱的说。
“就是。”曾香香挟了一大块肉放在父亲碗里。
曾茗更是得意,“看看,这是女儿给我的,这块肉比盘子里的香多了。”
何翠红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香香,去给他挟块生的。”
曾香香大笑着,又挟了一大块肉给母亲。
一家人一顿饭吃得快乐、温馨、甜蜜。
吃过饭,曾香香就跑去找文欣、小敏玩去了。文欣家门前的一个大槐树的阴凉里,几个女孩围坐在一起,回忆着、感慨着、理论着那似乎总也理不清的伙伴之间的是是非非。
小敏忽然话题一转问曾香香:“当人家媳妇的日子怎么样呀?”
“唉!”曾香香脸色一转,“别提了,我现在才算真的明白为什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真的?”文欣惊讶的问。
“唉!”曾香香又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一结婚,鹏飞什么都是听他爸妈的了,在他妈面前大声说句话都是我的错了,我在家也是那样跟我爸妈那样说话的。天天跟我说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了,跟亲生的一样了,我看就没一点一样的。鹏飞说我吧也就算了,他爸也在后面教他说我,嫌我爱花钱不懂事了。给我说他不听他爸的,我看还不是什么事都是按着他爸的意思做的。还有他妈呀,天天都操着我们的心,一有一点动静,她马上就知道了,我也知道她是好心,怕我们吵嘴,可弄得人拘谨死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说起婆家的事,曾香香就有着诉不完的委屈,自己母亲那里撒不出来,就只有在伙伴这儿一倾为快了。听得两个婚姻外的女孩子一个劲的吸凉气。
“怎么会
<img src="http://3gimg.qq.com/book/images/newyearAct/newyearActLogo.jpg" alt=""/>
【求生卡】答对以下题目,您即获得抽取船票的机会:
《诛仙》的主角是谁?这样呢?”文欣恐怖而迷惑的问。
“就是。”小敏也赞同道,“我都不想结婚了。”
得到伙伴的追问和疑惑,像是得到了鼓励,曾香香接着说:“我都后悔死了,知道是这样我才不结婚呢?他现在说走就一个人走就走了,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两个小听众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
“他不是比你大好几岁的吗?都白大了,不知道让着你一点呀。”小敏问。
“就是呀,你们以前不是感情很好吗?”文欣也追问道,这些事太让女孩子感兴趣了。
“我们俩个的事的话,他处处都让着我,可一掺和他父母,不讲一点理的,处处都是我的错。”越说越来气,曾香香的脸上这会儿甚至也浮上了愤怒。
文欣想了一下说:“我要找的话就找个没妈的。”
“没妈也不好呀。”小敏认真的说,“没妈管教过的孩子那还不上了天呀,会更受气的。”
文欣又想了想,说:“也是,那要找的话就找个……”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狠了点,“算了,不说了。”
但几个人都意会到了她的意思,“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孩朝她们走了过来。
“娜娜,什么时候来了。”小敏抢先问候道。
娜娜答应道:“刚到,看到你们几个在这里,我就过来玩了。”
“你的?”曾香香指着小孩问,“让我抱抱。好可爱呀!”
“你也赶快生一个吧。”娜娜打趣的说。
几个人更热闹的逗笑着,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回了婚姻上。
“你也一个人在家呀?自么不跟你老公一起去广东呀?”文欣问。
娜娜骄傲的回答:“我去那儿干什么?在家多自在呀,我嫁给他就是让他养我的,我还跟她一起去受罪,那么嫁给他干什么?”
“那你婆子不给你脸色看呀。”小敏小心翼翼的问。
娜娜脸色一正,说:“她敢!”忽然转脸对曾香香说道,“香香,在婆家可不能心软,你一开始来软的她以后可把你当柿子捏。我在家可是他爸他妈看我脸色的,不给他们点下马威我以后怎么在那里过我的一辈子。我给你说香香,你越心软越受气,你就是装也装得霸气点,不让他们怕着你一点怎么行,捏你是圆的你是圆的,捏你是方的你是方的,那你还过什么。不行就闹离婚,看将来他儿子听谁的,他儿子真听***,也就没啥过的了,那就给他来真的,咱还就吊死在那棵歪脖树了不成。”
不能不相信,有的女人就是会拿着爱情之剑在一个新的家里挥来挥去,仿佛要征服一片自己的天地。
两个小女孩也仿佛又听出了信心,不住的赞口说:“就是,就是。”
和伙伴们聊天是快乐的,但曾香香的心里不由得嫉妒娜娜,她怎么过得那么随心呀,或许真的只能怪自己心太软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曾香香会时不时的在母亲那里试试摸摸的诉说着自己的委曲,听得多了,母亲也会心疼的不由自主的自我感觉适当的顺着女儿几句。曾香香也更觉得与母亲的心更近了,越诉越多。
住了有好几天了,街彷邻居的老太太们看到曾香香时会是不是的开一下她的玩笑。
“香香,住你妈家不走了。”
“就是,净给你婆家省呢?”
有些话,说着是玩笑,可听在心里却是疙瘩。这些老太婆们的嘴真是不耐烦人。
曾香香要因为这些回家,母亲也不好多留,一遍一遍的叮嘱着送她上了车。
坐在车上,曾香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呀。”想在自己家里多住几天竟然也会被别人说这说那的。再想想那个家的孤寂,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家好像就只在这两个家之间的路上一样,委曲,怨恨渐渐的胧上心头,脸也越来越来像被阴云遮住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