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文相将蒋游周封王的消息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抱着自己的孩子,望着另一个孩子道:“想不道他的爹有这本事。”文相道:“如今西日莫过不了江,主战派又得了皇上支持,晨昭王的势力怕是要越发的大了。”
太子妃瞥了一眼文相道:“父亲,我本欲借这孩子扳倒蒋游周,如今这孩子已经成了太子的儿子,却是没法利用了呢。依我看,又何必非局限于孩子上,派人去查查蒋游周的来历。”
文相道:“为父又不是没查过,谁知这蒋游周履历青白,没有把柄可抓。”
太子妃道:“父亲可还记得,曾听闻蒋游周在滩州杀了人?”
文相道:“不过时杀了一属将,作不得文章。”
太子妃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不是父亲教我的吗?”
文相笑道:“怎的如今你倒对朝堂之事这般明白了?”
太子妃爱怜的望了一眼孩子道:“为了孩子,做母亲的什么都可以做。”
此时另一个母亲在偏僻的后院哭干了泪水,小点子于心不忍,将姜氏之惨状告之太子妃。太子妃新生孩儿,心头一软把那姜氏叫来。命她不可乱言,专心做两个小王子的乳母。文相闻之大惊,太子妃道:“为了孩子,她敢如何?”
姜氏能见到孩儿已是万幸,何况蒋游周不肯认自家孩儿,心也灰了一半。便整日专心致志照顾孩子,话也不跟旁人说一句。太子妃见了,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谁知,不管姜氏如何精心照料,如今的二王子孪锦仍是颇为黑瘦。天越发的冷起来,二王子常常浑身起栗,唯有整日抱在火边方可止住,奶也不肯好好吃。姜氏唯恐孩子得了怪症,求了太子妃几次。太子妃虽嫌孪锦不是亲生,然他现在身为二王子,皇上常常惦念有加,便宣了太医好几次。谁知太医也未曾见过此病,只得说是二王子天生畏寒。姜氏无法,只得整日将孪锦围得严实,若是赶上无风的大晴天,便抱了孪锦在日头下晒太阳。果然一温暖,孪锦的身体便好起来,以至于孪锦长大后是个古铜色面皮,与大王子孪正一张粉脸完全不同,宫里人都说是小时候晒太阳太多的缘故。
这么过了近一个月,西日莫仍未攻过平江,皇宫一片详和。东海民间都传说蒋游周天生神将,将那西日莫力拦江西,实乃东海英雄,民间奉承歌颂之声不绝于耳。晨昭王心中暗恨自己养虎为患,谋士道:“蒋游周何足为惧,日后王爷登上皇位,再杀不迟。”晨昭王始放心。
平江东城众将也是喜气洋洋,自认跟对了主子,日后定可平步升云,唯蒋游周整日紧锁眉头。众将不解,蒋游周道:“西日莫狼子野心,怎会轻易服输,今日不动,定是以谋后定,我方唯有谨慎,切不可大意轻敌。”众将闻之肃立,谨遵蒋游周吩咐,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