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木康巴轻轻将蒋游周翻转放在床上,撕开背上的衣物。蒋游周伤口已经化脓,整个后背发了青黑。朝木康巴惊道:“是谁下的手?”
乔进山知一时也说不明白,只问道:“神医,我这兄弟可还有救?”
朝木康巴点了点头道:“有,只是还需要一滴女人的眼泪配药。”
乔进山道:“怎有如此怪药?”
朝木康巴道:“这是沙漠里的毒,只有沙漠里的法子才能治疗。”
乔进山忙道:“好,我这便去寻。”说着忙跑了出去。这澈清河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家,又去哪里寻那女人。乔进山想起方才遇到的颜娘,忙返回原路去寻,生怕她已离去。到了相遇之地,没想那颜娘正坐在石头上哭泣。
乔进山忙跳下马道:“颜姑娘,可否借在下一滴眼泪?”
那颜娘面上挂泪,正哭的伤心欲绝,突见那白衣书生返回,说要自己一滴眼泪,惊的小嘴微张,一滴眼泪就颤巍巍的落了下去。乔进山直可惜那泪,顾不得许多,抓了颜娘的手一把将她送上马,自己又跳了上去,直奔朝木康巴住所而去。
颜娘在马上叫道:“你带我去哪里?”
乔进山道:“去神医的住处,神医说要救我那兄弟需得一滴女人的眼泪。”
待到了那天险之路,乔进山扶着颜娘下了马道:“我背你过去,你且抓紧我的脖子。”颜娘点点头,乔进山便小心翼翼的上了小路。
过了土台,乔进山看见朝木康巴正拿着一只碗在采摘那阿贝罗花,忙跑过去道:“神医,此时还采什么花,我已经把眼泪带回来了。”
朝木康巴轻轻折下一朵花道:“阿贝罗花便是针针鱼毒的解药。”
颜娘惊道:“神医是说,伤了蒋大人的箭上使了沙漠里针针鱼的毒?”
朝木康巴道:“正是,这本是沙漠里极其寻常的一种毒。沙漠里的人但凡被针针鱼背上的刺所伤,只要将一片阿贝罗花的花瓣和着一滴女人的眼泪吃下,便可无事。只是在东海,却是见不到阿贝罗花。幸好我带了些阿贝罗的种子,上月在此处种下,次月便已开花。”
颜娘叹道:“这也是蒋大人的造化。”
乔进山道:“神医,现在可否医治我兄弟?”
朝木康巴道挑出一朵最大最粉嫩的阿贝罗,摘下一朵花瓣道:“这位姑娘,你可准备好了眼泪?”
那颜娘摸了摸脸,泪水已干。闭着眼挤了好一会,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乔进山急道:“颜娘,你刚才怎么能哭出来?”
颜娘道:“我师兄执意要去定州刺杀那沙夕人,我劝不住。”
乔进山道:“那你便再想想,把我当初你师兄。师兄我说要去定州送死,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