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见了这绿色还是怎的,蒋游周的面上竟如那花一般泛出了些粉色,努力睁开眼睛缓缓道:“阿贝罗,那是母亲画里的花……母亲说,苏堤斯比河的阿贝罗五月开花,密比河的阿贝罗七月开花,没想到东海也能生长阿贝罗,东海的阿贝罗也能开花……”
那僧人蹲下对蒋游周道:“东海的阿贝罗九月开花。”
蒋游周眉头舒展开微笑道:“没想道今生我能见到阿贝罗开花。”
僧人伸出粗糙的手,抚着蒋游周的头道:“沙漠的孩子啊。”
蒋游周突然眼泪滚了出来。
却说沙夕攻城之夜,泊尔兹人伊兹尔藤听了乔进山之言,整兵速速回了循州,将城门封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唯恐沙夕人偷袭。夜里突听得侍卫来报,扎一大王的军师鲁布罕竟连夜赶到了循州。伊兹尔藤厌烦,然不得不见,忙命人请入。
鲁布罕进了正厅,让都不让直接坐在上位。伊兹尔藤在东海人处久居,便也渐渐看重这座次,自己这一等将军怎的也比他这文职军师要高上一等,心中很是不快。
鲁布罕大大咧咧道:“伊兹尔藤,你这循州军准备的如何了?”
伊兹尔藤听得鲁布罕直呼其名,恨不能将他揉碎了。手下一个将士看出伊兹尔藤之意,暗暗捏了他一下,叫他不可鲁莽。伊兹尔藤好容易压下火道:“循州兵少,还得**城里的东海人,怕是没法出兵。”
鲁布罕拍桌大叫道:“这叫什么话?军师我用了不到八日赶到循州,你却这般敷衍我?伊兹尔藤,你这军职还要是不要?”
伊兹尔藤怒火再抑不住,也拍了桌子大喊道:“沙夕人带了上万兵马来攻定州,我们用什么和沙夕抗衡?”
鲁布罕大喊道:“既然打不过沙夕人,便与沙夕人联手,一同攻东海才是!”
伊兹尔藤眼冒怒火道:“循州离定州不足五十里,定州完了,你以为沙夕人会放过循州?”
鲁布罕骂道:“循州是大王的循州,不是你伊兹尔藤的循州,你个老东西不要光顾自己的利益……”话还没说完,伊兹尔藤一拳上来,给鲁布罕捣了个乌眼青。
鲁布罕捂着眼大叫:“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大王的军师,看我回泊尔兹如何收拾你!”
伊兹尔藤道:“你快给我回去吧,来人,送客!”
几个侍卫连拉带拽,就将鲁布罕给仍出城去。
鲁布罕在城外大骂了一刻钟,带着随身跟来的几个侍卫连夜奔了其他四州而去。鲁布罕在伊兹尔藤这吃了亏,也是他会学乖,到了其他四州,再不敢拿军师的名头招人憎,使了三寸不烂之舌,威逼利诱。那四州首领受伊兹尔藤压制许久,被鲁布罕游说一番。如今见能立功翻身,竟被说动听鲁布罕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