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西公主奇道:“你可与那沙夕王爷有交?”
艾巴道:“不曾,却也奇怪,那王爷不知怎的待我等甚好,竟管起这等事情来。”
拢西公主道:“这我也想不通,万事小心,定要平安归来。”
艾巴听得拢西公主关切之意,高兴的小胡子翘了又翘道:“公主放心,日落前定将归来。
艾巴与安处二人骑了哲休落赠的马到了定州城。那守门的小兵见得他二人曾和哲休落一处,自是不敢阻拦,两人畅行无阻。艾巴在马上道:“如今定州府衙怕也寻不着,不如我们去东海人常去的酒楼坐坐,那里却是消息聚流通之地。”
利芳酒楼虽叫酒楼,其实不过是定州城一家小饭馆。然因价格低味道好,离那西市大街不过几十步远,是定州府的车马走卒辈惯去之处。然这非常时期,哪里还有人去外面吃饭,都在家躲祸。
艾巴二人进了门,那小二正趴在桌上迷糊,竟无一个人迎接。那掌柜李利芳正下的楼来,见好容易上了客,忙过来迎接,待看清艾巴二人的长相,慌的太阳穴直跳。然已到了跟前,退不得,只得挤了笑道:“两位客官里面请。”艾巴见这酒楼甚是清净,恐打探不得消息,便欲离去。但听得一伙人拥进来,皆穿了沙夕国的兵袍。
李利芳这下慌了神道:“几位爷,有何贵干?”
一人用甚不流利的东海语道:“来酒楼不吃饭,干什么。”
那李利芳知如今得罪不起沙夕人,忙推了小二让赶紧倒水。
一沙夕兵笑道:“李掌柜,不认得我了。”
李利芳忙眯了眼望去,那不是常来他这酒楼吃饭的,后街铁匠铺的掌柜尔布拉又是谁。李利芳见是熟人,忙道:“尔布拉掌柜,怎的如今您从了军?”
那尔布拉笑道:“李掌柜不知,我本来就是西日莫将军的属下。”
李利芳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您,那您到底是不是那铁匠铺的掌柜?”
尔布拉笑道:“我是沙夕国的士兵,也是铁匠铺的掌柜。亏得在李掌柜的酒楼探听的许多消息,如今我已是哨子营的二等参将了。”
李利芳心道,好好的一个铁匠成了探子,在我这里不知探了多少消息去,若是将来府衙怪罪下来,我这利芳酒楼哪里逃的了干系。然现在定州到底是沙夕人的天下,我是得罪也不是,不得罪也不是,可怎生是好。
那尔布拉见李利芳脸上忽阴忽晴,猜的他想些什么,便大笑道:“李掌柜不要多心,如今我带兄弟来,却是为了吃饭。我可是吹了牛,说在定州,利芳酒楼却是比阳关楼要好吃上许多。李掌柜捡些拿手的快快上来,莫要让我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