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轻轻的颤抖起来,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消失在海水中,放佛从未有过悲伤。
第二天一早,六月被吵骂声闹醒,起身站在窗前,可以看见院子。张方路梗着脖子站在院里嚷道:“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愿意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他的父亲张厂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把拍上他的脑壳道:“你就是八十了也是我儿子,你干点什么不行,就算你不愿在厂子里跟我干,也别去干送死的勾当!”
张方路立即辩驳道:“那是潜水队,要给国争光的。”
张厂长骂道:“就你也给国争光,县里那么多娃,哪个不会水,用的着你出头?”
张方路躲闪着父亲的巴掌,吼道:“外国人都来了,在咱们这练潜水。咱中国人绝对不能叫他们笑话,你不懂?”
这一句懂不懂惹恼了张厂长,左看右看就要抄家伙,张方路一溜烟窜上楼,敲着六月的门道:“小姐,你帮帮我,就说你需要个向导。”
话刚说完,张厂长冲了上来。六月开门,张厂长不好在客人面前动粗,只得收了手。六月对那潜水之事好奇,便照张方路要求的对他父亲说了。张厂长无法,只得叫儿子出门。
张方路对六月千恩万谢,自然对六月来者不拒,直奔他们练习的海域。
远远看见两条小船漂在海面,其中一条见到张方路,立即调转船头迎了过来。六月跟着上了船,小船向海中央驶去。船上的五人纷纷埋怨张方路迟到。张方路叹着气讲了早上的事,并把六月介绍给大家。
有人笑道:“你小子守着一个有钱的爹,还来受这个罪。”
张方路立即道:“真没觉悟,我这是出于爱国,你懂不懂。再说了,我爸没钱,珍珠养殖场都快倒闭了。如今靠家里出租房子过日子呢。”
众人哄笑道:“都说你爸从海里捞出过宝贝,你家能没钱?怕是瞒着你,怕你挥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