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月醒来,睁着两只眼看雪白的屋顶。昨夜的梦既温馨又残忍,就像又大又圆的落日,沉甸甸的让人想哭。南不周低下头,在六月眼睛上一吻。六月的心情好起来,抓着他的脖颈,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南不周立即把持不住,那吻由眼睛吻向嘴唇,手不由得向六月的腰肢以上抚去。六月嬉笑着滚到一边,站在床边看着南不周。南不周郁闷的想哭,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可以自宫了。
吃过宾馆的自助早餐,南不周、六月、陶俞三人再一次奔向3号楼,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和田玉晓面对面谈谈了。六月上前按了门铃,等了一回,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六月将手中提的水果篮递过去道:“我们是来看田老的。”女人让进屋里道:“我是田老雇的保姆,三位请跟我上二楼。”
想不到这次居然如此顺利,三人都喜出望外,紧跟了上了楼,进入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满脸的褶皱。保姆大声喊道:“田老,有人来看你。”
三人都是一惊,如果这个人是田玉晓,温泉里遇到的人,又是谁?
田玉晓哦了一声,扯着喉咙问:“你们是谁啊?”
六月将事先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她说:“我们是从乔延亭那知道您的。”
田玉晓想了好一会道:“乔老板啊,他还活着吗?”
六月摇头,田玉晓没动,过了一会道:“就剩我了,也捱不了几天了。”
田玉晓瘦的皮包骨,手上的青筋历历在目,只是精神尚好,十足一个百岁老人,能活到今日,已经算是少见的高寿了。六月上前一步道:“我叫六月,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田玉晓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什么事啊,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六月忙问:“您从乔老板那买过不少珍珠?”
这次田玉晓毫不迟疑道:“是啊,乔老板有不少好珠子。”
六月紧张起来,她尽量舒缓自己的语气道:“你从他那买过一颗极品黑珍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