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看着怀里那个小人,目光呆滞,申请涣散。他温柔道:“来,喝点水。”可是六月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突然恐慌起来,将水放下,紧紧抱住她大喊:“你说话啊!”
南不周的声音在耳边爆开,六月被震得耳膜疼痛,她烦闷的撇开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听见声音了。她使劲动了动嘴唇,嗓子发出“嗯啊”的怪音。
南不周欣喜万分,六月终于有了反应。他继续大喊道:“你哪不舒服?”
六月很想告诉他,别再大喊了,她的耳朵快被他喊炸了,她极力将全身力气用在手上,捏了一下南不周的手背。南不周激动的将六月的手握在手心里,使了力气想将那只瘦削的手揉进自己的手掌心。
六月在南不周的怀里靠了好一会,身子渐渐有了力气,她吭哧好半天,终于说了句还算完整的句子,她说:“头疼”。南不周手足无措起来,他来的匆忙,没有带任何药物。女主人听见,立即回厨房取了一盆热水,投了毛巾拧干,敷在六月的头上。
南不周不敢再大声说话,焦急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六月。直到太阳升起,照在六月渐渐有了血色的脸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血彷佛回到了六月的身体里,她有了力气,要挣扎着自己坐。南不周将她靠墙放好,这才发现被自己六月靠过的身体已经发麻。
六月说话还不太利索,她问:“我…怎了?”
南不周摸摸她的头道:“没事,可能是冻着感冒了。”
六月又问:“你,怎么来了?”
南不周顿了一下道:“我怕你把珍珠抢走了。”
六月艰难的笑了一下,这个南不周真是个铁公鸡,就怕挣不到那三七分的“七”。
南不周看见六月微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说:“等吃饭早饭,我带你回去。”
南不周向来说一不二,六月着了急,身子有些不稳,南不周连忙将她靠在自己肩上。六月抓着他的臂膀可怜巴巴的问:“不走,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