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突然站住,将鱼灯挂在树叉上,顺着另一条路下山。六月不由控制的走向鱼灯,正要看个分明,电话铃声猛然大作。六月打了一个激灵,望向四周,竟是走到深山里来。她后怕不已,颤抖着手指接起电话,南不周吼道:“你到住的地方了吗?”
六月的声音发了颤,哆哆嗦嗦道:“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走到山上来了……”南不周立即破口大骂:“你想死是不是,还不快给我滚回去!现在就跑,不准挂电话!”
六月拔腿狂奔,眼泪颠落一路,她紧紧贴着电话,南不周依然在电话里骂个不停。在这诡异的夜里,六月第一次恨不能南不周的咒骂不停歇,恨不能他当着自己的面骂个狗血淋头。
她终于看见了村中央竖起的蓝色祭篷,脚有些发软,不经意回头间,看见篷子后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吓的大声尖叫,立即摔倒,手机滚落在地。
“闺女,你怎么了?”
六月抬起头,只见女主人从篷子后走过来,几下扶起她,拍打她沾了土的衣裳。
六月惊慌未定,犹犹豫豫饿问:“刚才,是你在篷子后头?”
女主人笑道:“对啊,怎么了?”
六月松了一大口气,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看见一个黑影,以为是坏人追我。”
听了六月的话,女主人的脸色变得严肃,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六月道:“如今是拜鱼老爷的日子,你是生人,怕是冲撞了什么。赶紧家去。”
六月赶紧点点头,跟着女主人到了家。不一会,请了一个叫做栗婆婆的老人,说要给六月作法驱脏东西。
女主人在六月身下放了一个铝盆,栗婆婆点着了黄纸,绕着六月身周念念有词。六月只见那纸要烧到自己脸上,又不敢叫,吓得头皮紧绷。如是三次,火盆里点了一堆灰烬。
送走栗婆婆,女主人立即将被子铺开,叫六月赶紧睡下,说待出一身汗,才不会落下毛病。不知是栗婆婆做了法还是何故,六月身子渐渐发绵,像感冒一般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