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阴天,似乎又要下雪,还不到中午,已经昏暗的似黄昏一般。修门的工人从三层小楼里出来,乔维明看着暂新的防盗门,松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有时间,立即叫了人来修门。一共三把钥匙,他自留了一把。
六月的房门没有上锁,冉宝也不在。乔维明坐到六月的床边,拿起枕头旁放的打印纸,暗下床头灯的按钮,细细读着上面的文字。念罢,知全部是与珍珠有关的资料。
A4纸上,小五号字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出段落间距。间或有红笔勾出的圆圈,想来是六月认为有用的信息。
乔维明心中丝丝缕缕的痛,这便是六月心中的执念和不肯与人诉说的心事吗?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告诉他,她心底埋藏的苦恼,让自己与她一同分担?
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无所谓的人?
A4纸在乔维明的手中抖动,他揉了揉手,手腕酸痛,手指发麻。他有些累,最近突然而来的工作,不仅给他造成了大体力负荷,更重要的,是造成了心灵上的绝对震撼。
这世上,有太多人类未知的事情。他不想吓到六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从事着一个什么样的职业。
乔维明正在沉思,有人猛烈的拍打防盗门,他连忙跳起来,六月还没有新门的钥匙。乔维明几步走到门口,拧开防盗门,出乎意料的,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对方看见乔维明,惊愕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自报来意:“我找六月。”
乔维明堵着门口道:“六月不在,请问你是?”
南不周突然不自在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算六月的什么,顿了片刻,他冷静答道:“如果她回来,请告诉她将企划书弄明白再来找我。”
对面男人的口气,似乎在对六月抱怨,乔维明想,他大约是六月的同事,或是上级。他对六月苛刻的态度,令他反感。乔维明不自觉的,收敛了面上礼貌的笑容,随意道:“好的。”说完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