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的伤口,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痊愈;再疼痛的记忆,也会随着溪流流入大海,渐渐淡忘,不再记得……
所有的一切,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所有的记忆,都只是灵魂旅途的见证,我们所要做的,只是选择我们认为对的选择。走我们认为该走的路,至于结果,只需要相信就够了——
“带上我一起吧!”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李昊满身是血,早就等着要洗澡了。只是出于大家都在忙碌着抢救,自己不好意思去打搅。
木子和云图回头,看见是李昊,连鞋都没穿好就追了过来。
“你慢点,我们等你就是了。看你跑的,看来之前还没有跑够啊!”木子笑着说。
“那不是怕你们走了吗?我都不认识路!在宿舍那等了很久了,都没有人回来。”
李昊笑着说,“我都快臭了,哈哈~”李昊想到要洗澡,开心的要命。
想想在古镇画画的时候,忽而又觉得怀念起来。至少在那里,还有吃有喝有睡,还做着自己最喜欢的画画。
可是现在呢,看着自己连肉都不剩的右手,“估计连画笔都抓不住了。”李昊自言自语的说。
“你说什么?”木子投去鄙夷的目光,但不是厌恶,更多的是笑声......
“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些过去的事。”李昊有些失落,但是不想破坏了气氛,立马又活跃了起来说:“出发!出发!出发!”
云图看着爽朗的笑容,无意间发现木子似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爽朗的小丫头。
“我们没有那么完善的设备和人员,但是大家要记好,拿手术刀等尖锐的器皿时千万不要划伤手。因为可能是中毒患者,受伤了一定要换人,避免二次感染。”
袁教授表情严肃,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多话不说,我们现在开始。”
“凉开水。”祁悦看都没看旁边站着的是谁,就开始了手术。先是清洗伤口,其实消毒水都是有限的,而且基本上都已经过期了。
所以对于大面积的伤口,祁悦不得不先选择用凉开水冲洗干净。清洗伤口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不论是病患还是对于清洗者来说。
昏暗的光线,让伤口更难看清楚。祁悦忍受着巨大的血腥味,擦洗着伤口。沈文清帮忙倒着水,祁悦擦洗着。把裸露的皮肤擦洗干净后,祁悦皱了皱眉头。
“剪刀。”祁悦拿过递过来的剪刀,一点一点的剪开老邓的伤口边上的衣角。然后就是继续清洗。
皮肤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可是由于这三年的无防护暴晒,老邓的皮肤几乎是黝黑的,给原本看不清楚的伤口增加了难度。
祁悦不由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祁悦开了开另一边——
另一边,是袁教授正在抢救颜良。“查出是什么血型了吗?”袁教授紧皱着没有问急急匆匆跑过来的蒋元斌。
只见蒋元斌摇了摇头,“营地里没有匹配的血型。”
“什么!”袁教授紧张了起来,”这,这可怎么办?“袁教授一筹莫展。
“我,我去找找那个新来的小子。哪怕有一点希望,都要试一下!”蒋元斌说着就跑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