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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唤醒

林逸凡和罗可走出了校园,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咸咸的告别,虽然这不是最后一眼,但却是一段记忆的终点,是一段人生经历的最后一眼,人生就是这样的不断的告别,不断的选择,不断的出发,只不过对于林逸凡来说这一次的自由起点来的太久一些了,寒风肆虐过眼眶带出了一些泪水,但不知道究竟是寒风带出来的还是自己就这样涌了出来,天空浑浊的云朵压抑着他的心情,世间仿佛了无牵挂,好想好想跟着这一阵风儿飘向远方,和蒲公英一样的自由,无拘无束,天涯随处是家,看遍世间纷纷扰扰,落下便是沉淀就是成长,只是离开的太痛,飘的太远,自己太过稚嫩,但是这能又有什么能够阻挡呢?又有什么能够阻挡自己的向往。

虽然从小对于父亲的话和指令是言听计从,但是林逸凡有种不服输的精神虽然是自己不喜欢的,但是为了父亲能够多一些笑脸他做什么都是做到最好,哪怕是苦了自己,就这样的乖乖宝宝心中其实早已经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挣脱缰绳就能甩掉马鞍,就能在无尽的狂野上驰骋千里。

林逸凡和罗可走到校门前街准备等候公交车,在等候的时候,透过街边商店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十九岁的脸,头发许久没有打理,胡须也已经有些明显,脸色黄黄的没有一点高中生应该有的精气神,他摸摸了自己的脸,自嘲自讽的笑了笑。

对罗可说到:“你先回家吧,我想剃个头了再来好吗?”

罗可:“好呀,不过我陪你吧,我一个人回去的话我妈妈又得骂我了”

林逸凡:“恩,你既然要跟着就来吧”

林逸凡来到一家常去的理发店,走了进去说到:“老板,我来啦”老板看到是林逸凡来了高兴的说到“哟!小林总好久没来啦?今天你怎么没和你爸爸一起啊?”他看了看旁边安静的罗可打趣说到:“有女朋就忘记你爹了啊?哈哈..现在的年轻就是这样啊”罗可听到这样说脸红了说到:“才不是了,我是他妹妹”老板点头笑着说:“呵呵都懂都懂,呵呵”

这时林逸凡才说:“老李叔别逗啦!叫个人给我弄快一点吧,我还有事儿了”老板接话道:“今天弄个什么发型啊?你头发留这么长了,打算做个发型吗?做什么样子的啊?”林逸凡:“没,老样子就行,板儿寸”

老板:“好勒!你先去那边让让人给你洗头,你这么久没来啦,今天老李叔亲自给你剪”

罗可就坐在一旁的空椅上双脚垫在地上转来转去,翻看着发型杂志一会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洗完头林逸凡坐到椅子上面,老李给他围好挡布,熟练的就动起了剪刀,三个月没有打理的头发簌簌的掉落,往事剪去,可以不在未来不见踪影但是自己心中又怎么能逃避?

这时老李说到:“逸凡啊,今天你的爸爸怎么没有送你来啊?”

林逸凡:“他来不了,”这时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谈及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会感情有如此之大的波动。

林逸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哽咽了就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爸现在在监狱里面去了,做了不该做的生意。”然后他刻意的干笑了两声。

老李并不知道,听林逸凡这样一说,想说什么可能又是顾虑林逸凡的感受吧,始终没有说出口。

没多一会儿就剪完了,林逸凡付完账和罗可就走了,这时他们的背后传来老李低沉的声音说到:“嘿嘿,林野不可一世还不是就是那样子,自己进监狱了,以前成天炫耀的儿子没了老子照顾,照样还不是一样的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啊?我以为有多了不起啊!”

林逸凡装作没听见只是加快了步伐,低着头快步的走着,罗可在后面喊到:“逸凡哥你别着急啊,吃饭还久了”

人生就像攀爬着山峰,不过是攀爬着是人肉堆出来的山峰罢了,一旦失足就将淹没在这人肉堆中,所有在你下面的都恨不得把你一抓拉下来给自己垫脚,上面的人总是不坏好意的拉扯着你,向下掉的人还不忘记在掉落的过程中拉扯一两个一起掉下去,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这样不可避免的。

罗可赶上了林逸凡,跑到他的前面说到:“哥哥又回到以前那个帅气的样子了”

不知道是刚才老李的话还是什么林逸凡现在的心情不是怎么好,他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哦,是吧,我长头发不好看”

“你怎么了啊?你肯定是饿了吧我们快点回家吧?”罗可说到。

在站台没等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挤上车,冬天公车暖气的味道混杂着各个阶层的各种味道,汗水,廉价的香水味道,甚至还能嗅到某个人身上隔夜的烤鱼味儿,林逸凡挤在在人群中皱了皱眉,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味道吧,以前放学回家都是有人开车来接他的,只不过父亲出事了之后他就自己开始一个人乘坐公车了,最开始他还满怀憧憬的去乘坐公车,想象着自己坐在最后一排,插着耳机,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自己身上暖阳阳的,还可以欣赏这个城市的美貌,可是当他踏上这公车才发现自己错了。

公车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的诞生不是为了让人们搭乘它去欣赏这个城市的美景,而是把这个社会的劳动的人们送往工作地地方,是一个社会阶层人们的一条“工作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早晨在公车上开始,一天在也在这公车上结束着,搭载着的是他们的梦想,奋斗着能够有一天离开这公车,公车并不安逸更没有什么舒适,拥挤着,推推嚷嚷着,是一种时间宝贵的体现,也是现在社会生活节奏的一种体现。

就这样,林逸凡和罗可挤在这公车里面,公车发动了,摇摇晃晃的载着着人们像向前走着,挤公车的过程是难熬的,好不容易到站了,挤下车身上熨烫笔直的衣服都想挤的皱褶了几分似的。

罗可带着林逸凡来到她的家里,罗可敲着门大声的喊着:“妈!我和逸凡哥回来啦!”里面也传来一样大声的回答:“来啦来啦!”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这是罗可的母亲林逸凡的姑姑林雪莉,戴着围巾,头发随意扎在后面,他的姑姑就在他们就读的学校教书,罗可的父亲是一个中医,他们一家人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虽说是平平淡淡但因有罗可这个活宝倒也是其乐融融。

“来,快进来逸凡,外面冷,别冻着了,你进来看谁来了”逸凡的姑姑连叫到。”“我们家还来客人了啊?”

走进门,林逸凡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外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林逸凡吃惊的说到:“妈,外公你们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了吗?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们不用来接我的”

林母说:“逸凡,过来让我看看,你看你这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林逸凡走过去放下了书包坐在了他的母亲旁边,罗可被他的妈妈叫去厨房帮忙了,是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相聚吧。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林逸凡问道

“好,都还好着了,都不知道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无时不刻的关爱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父亲出事后,身体一下子更加的不好了,一直住在疗养院里面,身体刚刚好一些就不顾医生的劝阻和逸凡的外公一起过来接他去自己居住的城市。这样逸凡也好有个人照顾,不至于在一个城市里面孤苦伶仃的。

这是他的外公才开口说道:“逸凡啊,今后的生活你自己就要自己拿主意了,你妈妈的身体一直又不怎么好,我年纪也大了,唉.......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父亲在之前已经为你做好了后路,给你这几年留了足够的钱,去了我们那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心学习就行”

林逸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每每谈及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心中就乱成一团麻。他嗯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中不断所想的是自己以后每一天都的生活。

没多一会儿罗可的父亲也回来了,这时逸凡的姑姑把饭也做好了,大家在一起把饭吃了,告别了罗可一家,临走之时罗可不舍的说到:“逸凡哥你可要经常回来看我啊!不然没了你我的数学又得不及格了”

逸凡的姑姑笑着摸了摸罗可的头说到:“唉,你什么时候能像你逸凡哥一样懂事就好了”

外公和林母带着逸凡回到家中,逸凡的妈妈一回到家就忙着帮着林逸凡收拾着去那边会用的着的东西,外公和罗可的爸爸喝了两杯于是便早早地睡了。

林逸凡来到阳台上看着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母亲,叹了一口,这个屋子是和自己父亲生活那么多年的家,如今这屋子少了一个人,自己也要告别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

天际一颗流星滑落,不知道又是谁人永久的坠落,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交织着,不断的更替着,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父亲还好吗?

无尽的苍穹和星河悬挂在天空不知道多少岁月无尽,任凭人们不断的探索,任凭人们对它的众说纷纭,包含着不知道多少的不知所谓,多少污秽,做人如若能够如此豁达能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经历了着三个月,心中仿佛已经一片天地只等自己遨游,林逸凡走进屋子,睡一觉,明天就是未来。这一段的经历已经足以唤醒心中的那个自己,追寻自己想要的,奔向自己的方向,飞向无尽的苍穹,梦中的林逸凡仿佛已经在无尽的苍穹之中尽情的翱翔,无限的接近自己心中的那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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