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文无奈,只能面对现实,原地背着手转圈,继续与终端交流,搜集着目前的情况。
根据终端的说法,所谓的能量金币就是赵慧文穿越所引起的时空震荡的能量,所以,赵慧文在1900位面每生存一天都会有100金币额度的能量金币收获,干涉一些重大的主位面历史事件投影,都会获得数额不等的金币,用以还贷。
而终端本身是一个强大的智能计算机,还能通过内置的渠道与星辉总公司链接,用金币购买各项物资、装备,甚至资料、技术。
真是给力啊!这金手指,不,金大腿啊简直是!
赵慧文又坐回了山石上,兴奋的搓了搓手,忽然发现两个保镖还保持了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赶紧招呼他们俩坐下。
“来来来,别跟那儿站着了,坐边儿上吧!不知道怎么称呼二位?这个,你们是自然人还是……”
“报告老板,我们是您向星辉公司委托,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培育的自然人士兵,我是一号,他是二号。”还是右边的大兵回答,左边的大兵附和的点了点头,却都没有坐下来。
赵慧文也不再勉强,想了想说:“不能一直这么一号二号了,这样,以后你就叫赵勇,你左边的兄弟就叫赵武,别人问起来就说你们是双胞胎兄弟好了。天也不早了,咱们先下山吧。”
随后赵慧文站了起来,带头向山下行去,赵勇和赵武随后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赵慧文也在思考以后的问题。
今年是1900年,写小说搜集资料的时候好像记得是光绪二十六年。就在今年义和团运动爆发,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因为今年是庚子年,所以史称“庚子事变”。
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是把紫禁城洗劫一空,龙椅都挨个上去坐着照了相片。后来,哦,明年,签了《辛丑条约》,规定四亿五千万两白银。因为银子不够,借了列强的高利贷,算上利息还有地方什么教会损失的零头都十亿两了。
“这帮狗强盗,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吧,迟早收拾你们,到时候咱们一笔一笔的算总账!”赵慧文恨恨的咬着牙!
而地方上也是动荡不已,李鸿章、张之洞他们还搞了个什么“东南互保”,抱团跟列强担保,孙中山也发起了一次起义,好像还有个什么起义来着。
还有,还有什么来着,早知如此当初就写穿越过来吊打八国联军了,写什么辛亥革命啊。现在可好,历史都还给老师了!
得抓紧时间拉队伍啊!
既然要时空动荡才有大把的金币,那就不能种上几十年田,最后平推了啊。恩,田要种,敌人也要平推,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转眼到了山脚下,从南边儿进了街,好像是回龙场街什么来着。
赵慧文没顾上吃饭,第一件事儿就是先用今天的一百金币买了一万两银子,找了家靠河的客栈住下。
一进屋就赶紧给了小二一两银子小费,让小二给找个剃头匠来。小二见这伙人带着枪,领头的又出手大方,忙不迭的去了。不一会儿,剃头匠跟着小二进来,摆放好家伙式儿开始按着赵慧文的要求给他剃光头。
剃头的时候,赵慧文嘴里还不住的嘀咕:“你们这儿的土匪可真多,要不是我的伙计厉害,我哪儿还有命在!就这还跑丢了我的假辫子,我也懒得再买了,直接剃个光头利索!”
小二偷眼看了看面无表情侍立在两旁的赵勇兄弟,把偷笑又憋了回去,讪讪的回道:“爷您贵人自有天助,自有天助。”
赵勇向赵武使个眼色,赵武就上前拖着小二往出走,他还得让小二带着去订做名帖,给镇上的牌头去送请柬。
赵慧文则转而跟剃头匠套起了话,直到给了一两银子小费打发走人。
“东面的燕子砭民团砸了教堂,杀了神父?后来知州出面众人才散去?本地天主教传教的会口勾结界面上的地痞流氓强买强卖土地,打算要建一座教堂重新振作起教会的威势来?”赵慧文在屋里转悠着,琢磨着从剃头匠那儿套出来的话。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新鲜出炉的大光头,他狠狠的攥了攥拳头,这更加坚定了他推翻满清的决心!
晚饭时间,赵慧文带着赵勇兄弟俩来到镇上有名的徐家茶馆,在二楼的雅间等候着本地的牌头。
“这个牌头,就是老板您说的镇长,他叫薛礼,原来是个家道中落的落第秀才,因为镇上的屠举人不管事儿,所以后来才被乡人推举为牌头。前几年才治下点儿家业,这两年北方遭了旱灾,也时常拿出点儿粮食接济一下本地的饥民。今年年景才稍好。据小二说,燕子砭的教案就是因为天主教的神父趁着灾年放贷,钱不够就给当地的地主摊派,还强迫当地教民的女儿出嫁前要独自一人去教堂接受神父‘洗礼’,今年年景好就强行收贷,趁机兼并田产。”赵武回报着一会儿要来的薛礼的情报。
“这帮帝国主义的爪牙,迟早让他们滚蛋!”赵慧文又给列强记了一笔账。
没多久,叫薛礼的牌头就到了。
薛礼一进屋,就对着明显是头领的赵慧文拱手施礼,连道“薛某来迟,劳公子久候。恕罪,恕罪”,同时暗自观察这个自称是要落户的富商。
一身灰色的长衫套在消瘦的身上,配上泛青的头皮,更显得凌厉。看他的年纪得有二十来岁,旁边站起来的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双胞胎壮汉,明显是他的保镖。看这做派不像是行商,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才是。
“薛老爷千万莫要多礼,是赵某人唐突了才是!快请入上座!”赵慧文起身,一脸假笑的跟薛礼寒暄着,把他让到了首座。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直说了。我这次请薛老爷来,就是想在咱们永宁里落户!同时,想把回龙街的后山买下来,建一座学校。我出钱请人,疏浚咱们金溪河,外带休整一下咱们永宁里的官道!”上来赵慧文就直接把薛礼砸蒙了!
“不瞒薛老爷,你别看我说的一口官话,其实,我们家祖上也是咱们川陕甘这一片的。具体是哪儿,长辈还真没告诉我。
我祖爷爷是同治年间逃难到直隶的,后来三代单传到我爹那一辈儿也活不下去了,才下了南洋。
我也是我们家的独苗,是在南洋生下来的。此番再回到故土,实在是我爹临终的遗愿,要造福乡里。
我才变卖了家产,遣散了仆人,只带了两个伙计回来了。”赵慧文不待薛礼说话就继续忽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