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两个黑影看着现在的局面,默默交头接语开始纠结讨论——
“你说大嫂都这么剽悍了,我们还需要报告小爷让他过来处理吗?”
“貌似是不用的,但是现在,似乎有些麻烦了。”
“所以说呢?”
“所以说,我刚刚已经打电话报告小爷了。”
一群乌鸦飞过……
“……艹,那你特么的叫我讨论什么啊。”
溜溜顿住脚步,望着门口处的风铃,记得那一次与她见面,宣告十几年的友谊破灭的时候,那家咖啡厅也挂着风铃,一动一飘,叮铃铃的,很好听。
于浮颜看着停住的溜溜,眼眸里划过一丝得意,以为溜溜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伤心了。溜溜却是愣住了,但是伤心却没有分毫。
于浮颜得意万分,忍不住再次说明:“陆溜溜,我和任朗已经定了婚期,就算他再爱你,她的妻子也只能是我。一个政客最怕的就是婚姻丑闻,任朗他还不至于为了你堵上这些年的一切。”
溜溜看着一摆一摆的风铃,轻笑,转身。于浮颜看到溜溜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愣住。溜溜回望着她,神色轻松,没有半点负罪感,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么,我们就来赌一赌,哥哥到底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你。不过,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哭,我是不会诶你买纸巾的。”
淡淡的一句话不卑不亢,没有受到于浮颜的蛊惑,也没有受到于浮颜的半点威胁。于浮颜不由大呼:“陆溜溜,这几年在外面,你是野疯了吧。那是任朗,是你爱的任朗啊,你真的半点都不担心?”
溜溜看现在的于浮颜,莫名的觉得她很可怜,非常可怜,活到她这样的地步,是不是太窝囊了。溜溜嗤笑:“于浮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可怜,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说真的,于浮颜,我可怜你。”
于浮颜想要说什么,但是溜溜明显是不想给她机会,继续说道:“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叫嚣,不就是仗着我对任朗的爱吗?但是,如果现在我不在爱任朗,但是我却拥有着任朗满满的爱,你又凭着什么在我面前叫嚣?”
于浮颜噎住,现在她才深深的认真的打量着陆溜溜,眉眼一如以往一般山水朦胧的清淡,眼尾却微微上勾,带出一股子桃花味。于浮颜现在才发现,陆溜溜有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睛,不仅美,而且里面还可以发出坚定锐利的光芒,丝毫没有记忆中的懦弱胆小。也许,这才是真真的她,看得透一切,什么都懂,但是好事选择迷迷蒙蒙,半真半假的过着。这样想来,于浮颜更是羞愤难当,这么多年来,她在她面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她当时不能反应过来,但是最后一定还能慢慢的回味出来。
那么,就是说,这些年来,他就这样睁着眼看着她闹了十几年的笑话,演了十几年的戏。不由间,愤恨的说道:“陆溜溜,原来心机最深的是你,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你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人。”漂亮的杏眼开始有点扭曲了,“不知道,任朗和秦远知道了这样的你,会不会对你失望,还会不会想以前那样疼爱着你,保护着你?”
溜溜笑,漫不经心,周身的气场调动了起来,她说:“你这算是威胁吗?可是,于浮颜,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知道我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在一开始,我们都是纯洁善良的,但是还是需要成长,就算是懂得了人心事故,终究太过稚嫩。我选择顺心而欲,做回最本真的自己,而你,却选择在那样的浑浊中慢慢的沉浮,但私心里又与它斗争,与它抗衡,这样一来一去间,就造就了你心理上的黑暗扭曲。你忘了最初的自己,你找不会那个但单纯快乐的自己,暴躁间已经绝望,最终堕落。”
于浮颜看着溜溜,笑得猖狂,完全忘记了要保持自己端庄温柔的淑女架子,不禁嚷嚷道:“陆溜溜,少在那里给我说教,我们都差不多,不让说的自己跟个什么似的。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等着我将你最丑陋的一面讲给他们听,我要再次看见你失去一切。”
溜溜摇摇头,十几年的友谊断了,她惋惜,本着最后的怜悯,想要劝劝她走出执念,但是终究是徒劳。
“我们对小溜溜如何还用的着你来指手画脚啊。于浮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要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非得喜欢你,也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就剩你一个女的一样,都非你不可。就算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一个女的,小爷我宁愿搞基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对了,小爷我怎么不知道小爷我有一个想你这般疯婆子似的张着嘴巴乱叫唤、看着人就乱咬、扭着你脸上那几辆五花二就乱勾引人以为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大嫂。你特么的妄想症也太厉害了吧,今天又没有吃药就出门了吧。”说完还假装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低喃:“一出门就遇上这种人,小爷我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太不爽了。”
高调的亮相,独特的刻薄语言,溜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造就出这么个性化的语言。
小爷找桃花的脸颊搭在溜溜的肩膀上,开始撒娇:“小溜溜,你真是想死我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掰起手指数数,我们这是多久没有见了?”
溜溜侧着脑袋使劲的撞上肩膀上的沉重,小爷立马捂着额头跳脚大叫,“哎呀喂,小溜溜啊,你这是谋杀亲友啊,这么久不见,不抱抱我,就这样残忍的对待我,你于心何忍啊?”
溜溜是一直记得上次的事情的,因为上次的事她还吃了不少苦。而且,自那次以后,他就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连句交代都没有。自然,再次见着他,不会有好脸色的。
小爷看着恶狠狠瞪着她的溜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溜溜,虽然我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你也不要用那么痴迷的目光看着我。我倒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就怕老大从哪里冒出来了,那么你明天这个时候就要抱着一大束菊花来看我了。”老大可是个醋缸,他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