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声清脆咬字清楚,不错!
旋律悠扬没跑调,不错!
可是,为么子就是感觉不对呢?
除了陆爸爸还在如痴如醉,其他人明显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任朗的嘴角已经开始抽了,因为先前被打了预防针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两个字——母鸡!
任朗只能默默一句,靠……
“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一声乳名,叫我一声澳门。母鸡啊母鸡,母鸡、鸡、鸡!”
为表示自己用了感情的,小溜溜还特意的学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一样有模有样的拉长了最后一次,但因气息不够有卖力拉扯,所以最后显得有些声嘶力竭。
最后有板有眼的甩甩头,两个冲天炮很有节奏感的摇摇晃晃,再屈膝做一个恭,完毕!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鸡,让在场的所有人的面子里子被2002年最早的那场风雪给彻彻底底的刮伤了。
筷子齐刷刷的应声落地……
陆爸爸保持微笑僵硬了……
李妈妈嘴角一抽傻掉了……
任爸爸双眼直视前方迷茫了……
王妈妈双手颤抖愣掉了……
任朗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只有陆舟航小朋友没有被姐姐的魔音穿耳影响继续睡的如同死猪样。
他们终于知道刚刚一开始的不对劲咎于何处了。
母亲——母鸡,这是一个概念么?
溜溜妹子,你的发音还有的救么?
“噗,母鸡……哈哈哈,母鸡,哈哈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们亲爱的市局长大人,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有一个人率先发笑,那么自然是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的……不对,没有第五个。
同样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我们敬爱的市副局长大人还在僵硬中,被亲爱疼爱的女儿亲自雷的这一炮留下的心冷不比自家媳妇泼的冷水浇熄的激情弱啊,神啊,我的女儿啊,你咋就这样伤害疼你爱你宠你的爸爸啊。
在状况外的任记同志还一个劲的哈笑,笑得肚子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陆啊,你家溜溜就是一个宝啊,太可爱了,我太喜欢这个儿媳妇了,你就放心交到我们家吧,我们一定给你好好养着、疼着、宠着!太可爱了。”
王妈妈也一个劲的点头,这丫头就是可人疼。李妈妈虽然感到无奈但也就那么过去了,不过,她这宝贝女儿真是太有爱了,生的好啊生得好。
原本低头笑得双肩颤抖的任朗听着这话,猛的抬头,双眼怒睁盯着任记同志,小宇宙燃烧的好旺好旺:靠,这傻货你交给我,老子不要这么怂逼的媳妇,你家媳妇这样啊,你爱要你要,老子不干!
任爸爸现在兴奋的大脑处于服务状态外,信号全部屏蔽。
任朗干瞪眼,靠!装逼!
陆爸爸从忧伤中回过神,任记同志的笑脸生生映入视网膜,陆云同志拾掇拾掇了残存的信号群,虎眸一瞪,红了眼,“滚,老子女儿老子养一辈子,少来染指我女儿。”
任听着这话肠子肚子顺的一溜一溜的,特舒服。
任爸爸兴奋了豁出去也不怕了,天大地大有什么比笑着自己的儿媳妇大,失地还没收复呢,同志任需努力啊,遂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老陆,我们打个商量……”
“滚,老子还八六折呢!”
“你想八六折也不错,便宜啊这媳妇,我赚了。”
“你特么的,是想打架么,想打么,想打么?”
陆溜溜好无辜好无辜,乖乖站在场中央看不受控制混乱发展的局势有些楞,楞过之后有些欢喜,这是对她的表扬么,这是在说她唱的好么?
小鱼儿狂汗,大家可以一起吼一句溜溜同学,你想太多了么?
任朗正对这陆溜溜坐着,印了他的预想,这顿饭就吃到这里了。
陆溜溜,你很好,很不错!
只是似乎这咬牙切齿的意味太浓了哦,任朗小朋友……
受伤的语文老师回来了,被无限期延长的语文课开始行课了。语文老师依旧是个很漂漂的女生,白衬衣、包臀裙、高跟鞋的她有一张很古典的脸,一根簪子将头发盘了起来,簪子垂下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晃走了陆溜溜大部分精力。
所以,便有了如下对话——
“溜溜啊,跟爸爸讲讲,你去学校干了些什么啊?”陆爸爸好温柔好和蔼。
“看老师。”不卷舌,不错!
“那爸爸问你,你去学校是干什么的啊。”陆爸爸依旧很温柔很和蔼。
“看老师。”还没卷舌,不错不错!
“那爸爸再问你,你都在课堂上学到了什么啊?”陆爸爸还是很温柔很和蔼。
“学到了什么啊……”好困惑哦,突然想到了簪子上的流苏,悄悄咪咪的扯过陆爸爸的耳朵说:“……看老师。”
陆爸爸不再很温柔很和蔼了,明显感觉自己的心以地球公转的速度苍老破碎,他泪了,泪了很多很多……
上次不是说了么,陆溜溜打娘胎带出的功能稍微抑制了智商的发育,所以她对事物的感知度和敏感度是在零之下的,一件事总能站在常人无法奇迹的角度思考,所以总给人一种此女乃地球盗版货,傻兮兮很好欺负的样子。
虽然小溜溜在家里面是很爱动很闹腾的样子,但在学校里或者说不熟悉的环境里是很胆小沉默的,很少说一句话出来,就算她心里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这算是蜜罐子养大不能极快的适应环境的原因吧,从小要风就有风还附带小雨的她怎么能适应单独陌生的环境?
温室里的花朵都是较弱的,总要给点时间适应吧。
小孩子总是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人的,所以看着反应一向很慢又显得有些点傻兮兮的陆溜溜就成了他们的首选对象。
A市的学校规定中午是不能回家的,学生都是要自带便当的。这是硬性规定,再怎么疼爱女儿的陆爸爸也是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