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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现在不能折腾啊! 他这刚从死亡线回来一点,还败血症着呢。我们已经费了这么大劲儿,不能前功尽弃啊。”小姚急道,眼泪差点出来。突然间,她发现,经过了这六天六夜一百四十多个小时如此紧张而惊心动魄的“战斗” ,她对这个没有父母时刻追问情况,试图给她贿赂或者找她麻烦的可怜孩子,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这时候送福利院,那差不多等于当时没救他!”李棋低声嘟囔。

林念初用眼色制止她们的抱怨,低头想了想,对主任说:“还有几项检查结果得明天才能出来,能不能通融到周一? 已经作了检查,就等单子出齐,也好给那边一个报告。否则,以后出了任何问题,万一在这里作的检查已经显示情况有变化,也是扯不清楚的事情。”

“弃婴的问题,是儿科永远会有、也永远不能完美解决的问题。”主任笑了笑,然后叹气,“这个孩子,病情又重,又还不是扔到我们医院的,更麻烦。”

“就到周一。单子出齐,也算一个完整的诊疗过程。” 林念初望着主任低声说。

主任终于没有反对。

中午,李棋风风火火地跑到外科找到陈曦、叶春萌和白晓菁,说:“主任说,要把小白菜送走。”

“就是你们抱回来那小孩儿!” 李棋喘着粗气儿说,“到底找不找得到父母呢? 明儿可能就要送福利院,我看真送去凶多吉少。在这儿完全康复的可能还大点儿,去了那边,不死九成也得留后遗症。”

“凭什么啊?” 白晓菁冒火儿地道,“我不说了么,医院不能减免的医疗费我出,这孩子我抱回来的,我负责到底。”

“你负责个头。” 陈曦白了她一眼,“真出了纠纷你就是医院一份子,不能作为家属方。再说你怎么负责到底,你一没权力在重大医疗决策的时候给他签字,二没有收养权,就算钱咱们全都垫上了,出了问题还是医院责任,现在就都是人家林老师担着。弃婴又不他一个,你个个负责?”

“那你说怎么着,扔回菜市场?” 白晓菁冷冷地道,“弃婴有多少我不管,这孩子是咱们的孩子。”

“咱们的?” 陈曦听见这仨字才想挤兑两句,但是话出口的一秒钟,那孩子依偎在自己怀里,自己抱着他亡命狂奔时的那种心情,突然间回来了,她拍了一下额头,“待会儿下班,我再去找。菜市场是找不到了,我想到附近小诊所一一查,尤其给低收入人员的低收费产科医院,没准能查到生他的记录。”

“找他妈?” 白晓菁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儿似的瞪着陈曦问,“你是说那个把他扔了的女人? 她配做主么?”

“她不配可她有权!” 陈曦没好气地道,“至少,知道个线索,咱得先确定这孩子不是人贩子拐的! 而且因为咱们一直在找人,所以先不送福利院,也算给院办个交代吧?你硬顶,还不是让人家林老师给收拾烂摊子么?你们当时没看见,我去找人时,可是内科急诊、妇产科急诊、儿科都在推。最后儿科林老师作这个决定,不是好作的,等于也是救了咱们一命,要不然他们推着,孩子死咱们手里,还真说不清楚了。”

白晓菁拧着眉毛不说话,陈曦也懒得理她,自己脑子里至少有七八个主意在飞转,突然,她说道:“咱们给他募捐吧。”

“募捐?我不是说医院不能减免的那部分我垫上吗?”白晓菁瞪着陈曦,“瞎折腾什么啊?”

“白大财主,这不光是钱的事儿。”陈曦撇了撇嘴,“你能给他垫钱,可没权利给他做主,再说,你能把他抱回家收养么?”

“我……”白晓菁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陈曦已经笑嘻嘻地拍着她的肩膀道:“所以这孩子是‘咱们’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咱们就铺陈大点,动静大点,搞得煽情点儿,弄得跟什么什么爱心故事似的……唉,说得我直想吐。”

陈曦说着做了个鬼脸,想起来平时别人拿这种事儿可劲儿地煽情的时候,自己是多么不以为然,如何挖苦讽刺。

也许,煽情的人也不都是拿煽情当享受,煽情也有煽情的无可奈何吧?陈曦苦笑着想。

“也是啊。”李棋福至心灵地一拍脑袋,“可不吗,多煽乎些人的同情心,也许医院能把小白菜当‘特例’……”

“还铺张大点儿?来得及么?”白晓菁狐疑地问。

“尽全力。”一直听着没说话的叶春萌,突然说道,“能做多少做多少。我今儿下班就把小故事写出来,立刻去旁边小店印几百份,塞学校信箱,晚上,我们就拿募捐箱,挨个敲宿舍门去。”

“挨个敲门? 这好像有点儿逼捐的意思啊……”

陈曦不能置信地瞪着叶春萌。这主意,怎么能从脸皮最薄的她嘴里说出来?

“嗯,光发传单可能人家看看也就罢了,面对面去讲,大多数人却不过。” 叶春萌平静地说,“咱们一切尽快,今天晚上我不值班,学校的女生宿舍我就一个个敲去。男生那边,看看他们谁去。尽量让捐款的,签个名字。”

“我也去。” 李棋一乐,“萌萌都下海了,还能落下咱这脸皮厚的?”

“我今儿晚上在病房值班。横竖楼上值班除了常规一般没啥事,” 陈曦缩缩脖子,吐吐舌头,“正要换墙报呢,李波想把这活儿推给我,本来我还不干。嘿嘿,受点儿累就能有点权,我今儿晚上,给它换个小白菜的特刊,忽悠一下外科这边的医护、患者。”

“我不管这无聊事儿。” 白晓菁不耐烦地皱眉,“反正最后差多少,我补齐。”

“咱们各自尽力。” 叶春萌说罢就收拾了饭盒站起来,“我这就赶在下午上班之前,把要印传单上的文字写出来,再看能不能帮陈曦写个墙报上的稿子。”

这个晚上,李棋和叶春萌分别拿了一个捐款箱,一个签字本,从一楼开始,挨个敲门。来往的同学有意或无意落在她们身上的惊讶的目光,以及偶尔类似“哗众取宠” 的低声议论,都让叶春萌一阵阵地觉得脸颊发烧,心里发窘。她深呼吸,努力地在每一次敲门之前,脸上又都带上了自然的笑容。

跟李棋会合的时候,两个人的捐款箱里,都有一些或零或整的钱,两人的本子上,都有认真的记录。

“费这么大劲,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真拖到彻底把他治好再送走。” 李棋叹气,

“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人领养。这倒霉孩子,他爹妈真是畜生,不养就别生啊,当是撅起屁股下个蛋,下完就走人呢?”

叶春萌低头一块一毛地核对钱数、名字,半晌,抬头说道:“无论如何,咱们为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事。” 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里却有一丝的茫然,她并不知道,是否真的,不放弃任何的希望,尽力了,就不需要抱歉,也不会后悔? 做医生,会让自己的双手,触摸那么多死亡和不可复原的伤残,甚至自己明白,有时候假如自己能水平更高一点,又或者更及时一点,就不是死亡而是康复,不是家庭破裂而是阖家团圆,是不是只要自己尽力了,就真可以坦然?

临床医学,这个自己曾经义无反顾地选择的志愿,走进去,那些摆不脱的无可奈何让她害怕和犹豫,想要走出来,却又真的已经难以割舍。

走下去,又究竟该怎么做一个医生?

这个时候,儿科重症监护病房里,林念初静静地瞧着这个被称做“小白菜” 的孩子。

这一晚如此安静,林念初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无数的可能在脑子里盘旋,一个又一个的办法钻进脑子,又沮丧地被否决。她心里明白,按照规定,考虑种种利害关系、麻烦,他就是该被送走。然而,她也一样清楚,在这些规定之下,这个由自己亲手奋力从零血压心律挽救回来的孩子,多半,会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落下残疾。

又有什么办法呢?生活中有着如此之多的无奈和无法解决的问题,“小白菜”不是第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可怜孩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林念初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酸楚,看着紧闭双眼的孩子,忍不住伸手用手指轻轻触摸他的手心,他动了动,突然那只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指。

手指上那柔弱至极却又执拗至极的力量,让林念初竟如被电击了一般,不能动弹,不能将自己的手指,从这小小的手中抽离。

“天使之心。”

普通外科教研室的墙上,挂着鲜红的锦旗,锦旗上这四个字金灿灿的,跟在后面没多远,就绣着同样金灿灿的三个字——白晓菁。

如今这名字的主人,就一动不动地站在距离它不到一米的地方,抬头盯着那几个字,眼神还很凶悍。

终于,她低下了头,回身抽了把椅子,噌地登上去,一把把这面锦旗扯了下来,卷了卷,夹在胳膊下面,一阵风似的推开教研室的门,往同层的医院办公室冲了过去。高跟鞋的鞋跟,敲打着水泥地面,哒哒哒哒地响了一路。

这是周一的中午,午饭时间。

院办公室里,儿科主任谢启明、护士长杨莲、主治医生林念初坐在一边,院办公室主任葛伟和副主任坐在另外一边。谢启明搓着双手,脸上带着苦笑面对着葛伟说:“葛主任,您说的一切都没错,都是制度,但是现在我们真是想请求一个例外,哪怕只多给我们一周的时间,一面继续加紧找孩子的亲人,另外一面,再尽力让孩子的状况更稳定一些。欠费方面,希望医院根据相关条例作部分减免,不能减免的,学生们,还有我们的大夫,自己捐钱解决。”

说完这番话,老头子摸了摸已经秃得发亮的脑门,深长地叹了口气。

原本,半个小时前,林念初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是坚决以及坚定地对她说:“小林,你不用跟我多说了,你不是新实习生住院医,感情用事也有个尺度。这个菜市场抱来的孩子,欠费就不必说了,他到底有妈没妈,那个妈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跳出来,这里会有多少潜在的纠纷官司,我想你很明白。你说等到周一,我答应了。院办已经跟福利院联系,明天就是周一,该送过去了,路上你跟一下,不要出问题。”

林念初站在他对面,半天没有说话,在他又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抬起头,叫了一声“谢老师。”

听到“老师”这俩字,谢启明愣了一下。

自从他十年前做了儿科主任之后,已经不负责教学工作,新住院医生和学生,都自然而然地叫他主任,相熟的老下属亲昵地叫头儿,进修医生管他叫谢大夫,只有个别当年他还负责教学工作时带过的学生,又留在儿科工作的,会循以往的称呼,叫他谢老师。

林念初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是他真正“带” 过的最后一拨实习生,也是他亲自面试留下的住院医。她才工作的时候一直叫他老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也跟旁人一样,叫他主任了。

谢启明偶尔有点儿失落——虽然自己马上就会觉得这失落压根儿是莫名其妙,没事撑的。然而这失落还是会在他听见学生喊其他负责教学的大夫“老师” 的时候,忽然冒上来。主任只是个职称,或者带着尊重,但更有着生疏,而老师,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

“我当然都明白。”林念初笑了笑说道,“其实当时学生跑来求援的时候,我马上想到的就是欠费、官司、纠纷,立刻电话产科,因为不知道婴儿究竟有没有到二十八天,该归儿科还是归产科新生儿管。我们照惯例地背条文扯皮,只是学生在那眼巴巴地瞧着我们推搡,她喊我们‘老师’,跟我们说那孩子已经呼吸停止了,她的同学在坚持给他做人工呼吸……” 林念初停下来,低头看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她叫我‘老师’。我想起来,我的老师教给我,我教给我的学生,所有的所有,都是治病救人。当时,我没有时间再给她解释,其实,医学教材是该把中国国情、官司纠纷、成本核算,都写进去的。”

谢启明半张着嘴说不出话,过了几秒钟,有些恼火和更多烦躁地拍了下桌子:“小林,你这是干什么?”

“每天都有许多的弃婴,他们根本不被发现地就消失了。也有许多送到医院的,可以治好但是家属放弃治疗的孩子,我为这个孩子提出特殊的要求,对其他的孩子是不公平的。但是谢老师,” 林念初的眼圈儿微微红了, “这孩子碰上了那几个天真热情的学生,这是他的命,那几个学生在医生生涯的最初,‘捡’ 到了他,头一次主动地努力尽医生的职责。我还记得当初我还是专科实习生的时候,儿科一个心肌炎危殆孩子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治过来了,虽然我只是一直守在那里,技术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之后,家属来感谢,院里表扬,您和许多其他老师,都跟家属说,我是主要照顾她的医生。后来我知道,这是咱们这儿老师们的规矩。你们觉得,这样阳光灿烂的开始,会让新人在以后那些充满委屈无奈的路上,多一点信心和希望。谢老师,您一定明白,现在,这个弃婴的生命和以后的幸福,对这几个学生如何走上医生之路的影响,远远超过那些表扬、奖励和荣誉。”

“你……” 谢启明指着林念初摇头,抱着双臂在办公室里踱步,走到第三圈的时候,再长长叹了口气,回转到她身边,拍了拍林念初的肩膀,“你去把那孩子的检查结果、病历拿上,咱们去医院办公室。”

“谢谢老师。” 林念初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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