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巴萨大为郁结,自问他们男生组四人之中,除了易笙以外,三人都是美男子当中的美男子,在祭园的时候已经有大批大批的少女被他们迷得神魂颠倒的了,但碍于柳尘羽冷公子的赫赫威名,大多好姑娘都还是不太敢靠近的,想他巴萨也是活生生迷死人的,但在宫泽的面前,他好像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视线一样,这让他一度为之抑郁。
但曾经有一次这位猥琐光头哥哥想挑逗一下他们八人组之中的这位八妹的时候,他的大光头差一点儿,真的就差那么一星半点儿就被粉碎了,最后还是易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他才得以逃出生天,从此以后,猥琐光头男在这冰月女神面前也必须是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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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女生组的房间以内,宫泽冷冷地倚在窗橱之上,眺望远方天际露出的半点月牙,冰冷的眼神充满温情与迷蒙,嘴角偶尔嫣然一笑,远处的月牙,光骤然一敛,她是这个世界的珍藏品,不可方物。
对于宫泽的孤清,玥安娜她们也是早已习惯了的,但不知道为何,与这样冰冷的女子相与,她们并无任何的不适感,甚至还有淡淡的安心和清静,因为她永远如此,告诉你,这个世界旁边的另一个世界还有一个如她这样的人,她冰封着自己的世界,决不蹉跎任何人,她的冰冷令你尤为舒心与平静,即使连横蛮无理的官南落都很喜欢与这位年龄比她还要小的女孩相处,偶尔与她的一两句话也让她同样偷偷冰封着的心裂开一道缝,让月光照进来,洗涤心房。
“夕夕,我的好夕夕,你告诉安娜姐姐好不好,那恶心的光头有没有亲你?嗯?”床头前面坐着双颊红得像红苹果一样的洛夕,而玥安娜与官南落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向她询问同一个问题。
这天晚上那死人猥琐男光头佬巴萨把洛夕拉出去了,说有些话要私底下对洛夕一个人说,原本玥安娜她们也不从的,但奈何洛夕这个单纯的小丫头自己傻乎乎的跟着他去了。
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个模样,原本红粉粉的小脸红得像个红苹果一样,再联想一下巴萨把她送回来是那种满足而猥琐至极的眼神,玥安娜当即觉得一阵鸡皮疙瘩,背后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过。
她与洛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感情胜似亲姊妹,对于这个天赋凛然但思考力近零的妹妹她可是清楚得很,这种状态下的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来来去去的几个问题问了已有不下百遍,洛夕还是那个羞答答的样子,这就让官南落更加来气儿了,抄家伙已近准备去找巴萨那混球算账了。
“玥姐姐不要,我说了我说了。”一听说玥安娜她们就要去找巴萨算账,这洛夕倒是开口说话了。
“嗯嗯,快说。”玥安娜见洛夕总算是说话了,才回过头来点了点头说道。
“巴萨说,他说他想,他想做我的男朋友。”洛夕满脸通红地极小声地说道。
“啊?”三女几乎同时弹开惊呼出声,这小萝莉不会是单纯到脑子进水了吧?那身材超级魁梧的巴萨跟她这娇小玲珑的小身子不论横着看竖着看怎么看也是两个相斥的世界啊。’
玥安娜还是尽全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试探着问道:“那你怎么回答他啦?”
“我问巴萨大哥男朋友会怎么样的啊?”洛夕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
“然后咧?”官南落真的想跑过去隔壁的房间把那猥琐男揪出来乱揍一顿解解气再问话了,无独有偶,这也正正是玥安娜此刻的心情啊,那就一个郁闷。
“他跟我说,就是吃一样的、穿一样的、玩一样的、总之什么都是一样的,还有、还有、、、”洛夕原本还兴高采烈地说道,但到后来则吞吞吐吐,想说又没有说。
“还有什么?”三女再一次同时厉声喝道。
这样洛夕看着她们三人的目光中有些疑惑有些害怕,最后还得招供道:“还有、还有就是睡一样的,一起生一样的孩子喔。”
这次是拦也拦不住了,三女瞬间暴怒,飞也似的冲出房间之内,巴萨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之内对着林木与柳尘羽不停地在口若悬河、泡沫横飞、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就差角色扮演了,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弄堂,巴萨讪讪地回头向后望,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此刻的巴萨已碎尸万段。
玥安娜几乎第一个冲入易笙他们的房间之内,碧绿色的音丝直接把他捆扎,官南落随后即至,两女一人一边耳朵,提起巴萨就往外拖,后面赶来的洛夕虽一心想要劝阻,可当她看见玥安娜快要杀死人的眼光的时候,到嘴唇边儿的话又吞回独自里去了。
林木与柳尘羽迅速一阵目瞪口呆,可对于巴萨干的好事情,他们理所当然地没有看见了,那副认真修炼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客栈的后走廊处,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更可怕的还是竟然有官南落的咒语吟唱声,这个召唤元素魔法从来不需要使用咒语的魔头竟然开始吟唱咒语了,林木他们两人用脚趾头想着都觉得一阵悚然,但更可怕的是随后而至的一声惨叫声,凄厉得让人毫不怀疑被那个什么阉什么割了。
“砰——”
梧桐木做的窗口陡然破碎,一团身材超级魁梧的肉团被扔进易笙他们的房间之内,再看看那团躺在地上正在不停地痛苦呢喃的烂肉,林木与柳尘羽同时脸色不忍地别过头去,看样子,他需要修养的日子可能比之易笙还要更长啊。
客栈以外,一阵阵杀猪般的吼叫在弄堂里面回荡,虽然深感厌恶的人有很多,但听着这凄厉的叫声,大多还是不敢出来管这些闲事儿。
房间以内,林木与柳尘羽正在给巴萨包扎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玥安娜与官南落两位少女魔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每一下都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啊,若不是洛夕后来拼命地死死拉着,恐怕巴萨裤裆里头的那点小巴萨都变成烤巴萨了。
清晨,淡淡的白色气流在易笙的口中呼出,缓缓吐纳,经过一夜的调整,体内的暗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剩余的也已经无什么大碍,融合了大菩提之树后,易笙身体那恐怖的恢复力让人咋舌,慢慢睁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里面,照在易笙的身上,眯缝着眼睛望着房厅的另一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立马揉了揉眼睛,瞪大眼注视着房厅的沙发之上,躺着一件缠满了白布的怪物正在小动作地蠕动着,不停有咿咿呀呀、嘶嘶嘶嘶的声音传出。
而刚刚下楼去给易笙与巴萨两人打早饭的林木与柳尘羽也回来了,看见易笙已经醒过来,便招呼他过来吃早餐,易笙跑过去左端详右端详,才认出了那件缠满白布的魁梧怪物便是他的二师兄巴萨,当即也是一阵疑惑,但坐在餐桌之上的林木与柳尘羽已经笑得抱着肚子蜷缩在餐桌之上。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从林木与柳尘羽两人断断续续的笑声之中,易笙总算能大概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马上解除了巴萨身上缠得像裹蒸粽一样的白纱布,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也让易笙暗暗惊诧究竟女人有多恐怖。
几个强大的光系与水系治疗魔法加持在巴萨的身上,才让他持续了一晚的剧痛稍稍有所缓解,但身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啊,吃上点林木他们买回来的早夕,因为两位队员手上,其中一名更是重伤,所以今天易笙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前往魂斗场,只是静静地呆在客栈的房间以内。
这样可以完全放下修炼,忘记背景与前路的恬静时光,似乎很久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出现过了,微微合上双眸,回顾这一路以来,恍然间惊觉,自己还是如此的年轻、懵懂,但竟已经历了那么多的东西与人事。
彼此都像是头被蒙着了眼睛的老驴,自以为行走了千里,其实一直只是兜兜转转地奔走在以磨盘为中心的小圈子上,搁谁谁看见了都说傻,只有他们自己一定会坚信自己,步伐行走了的确已有千里,脚下的硬茧是如此的真,如此的步步入心。
人哦,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在傻乎乎地坚持、傻乎乎地付出、傻乎乎地不言回报地等待,因为大概年轻不需要回报,暂且他们还输得起,他们都只是愣头青,走过世界里的每一步,相信未来都会熠熠生辉。
“砰!”
一声粗暴的摔门声打破了易笙他们屋内原本宁静的气氛,玥安娜与官南落依旧杀气腾腾地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脸冰封的宫泽与唯唯诺诺明显地警告了的洛夕,巴萨看见这两个女人,原本被易笙治疗后松弛下来的肌肉再一阵猛烈的颤抖,口目不停地哆嗦,连忙躲藏到站起来的易笙背后,他可知道,林木与柳尘羽俩没义气的就是个飞舞,只有易笙可以镇压得住面前的几只女巫。
“玥师姐。”易笙依旧礼貌地说道,但声音中还是流露一种淡淡的抗拒,明显他对于玥安娜她们的做法并不怎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