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墨迹什么呢?先兑现了我们的承若再咿咿呀呀的也不迟啊,桦城到帝都的路途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王畅兴高采烈地说完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等待了不一会儿,王畅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指上多了一只储物戒指,明显,他这一行恐怕是打算真的要离开了,这种离开不等同于那种短暂的离开,或者说成永别会比较准确一些,从此与家族的缘分永别,与父系学院说永别。
虽然说起来会有些许的黯然,但是王畅并没有多少的忧伤,纵使他考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冇间并不长,但绝对可以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况且,他也百分之一百深信,在父亲的“培养”之下,他的几个哥哥会逊色于父亲多少,他和母亲一样,是这种游戏的局外人,什么时候都只有离开这唯一的一个结局。
他是天才,他不会犯与母亲同样的错误,他的离开更加决断也更加思虑周详,易笙与林木两人看见他踌躇满志的模样也不好再问什么,也稍稍收拾了一下,跟着王畅离开王家。
来的时候因为心情的问题,对于这桦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现在再细细看来,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的庭院建筑少了很多北国的豪迈奔放粗犷之气,却平添了一种属于南方地域的流水诗意,但又或者是魔法帝国地段虽然远离极北,但也算不上完全是南方的国家,这种南北的交汇,雨水和冰雪的融合。
在这些精巧的建筑中便能够洞悉一二,而桦城顾名思义,便是白桦生长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水土的原因,白桦树这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树种在桦城这个地方生长尤其旺盛。
原本很小应用处庭景的白桦树都被造物者巧夺天工地用在了庭景之上,白桦树不屈而笔直的姿态彷如正正代表了什么一样,在花团锦簇的庭园世界里,它似乎可以存在又可以消失,但它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必然物,就像有些东西在我们的生活里可有可无,却始终走在我们的身旁,这种算是成功还是失败,没有人可以真正道得明白。
但庭园里白桦树“哗哗、哗哗——”的碰撞声像是在安抚空气里躁动不安的灵魂,悠远静谧的梧桐气息在白桦树的身上得到了不一样的诠释。
此外阁楼的建设以及园舍的建设都与林木自家的建筑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不可能逐一细看,但这番观看,也确有赏心悦目之感。
行至王家的大门,王畅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说没有留恋是不可能的,但是离开时必然的了,再回味与易笙、林木两人慢慢走出来的这一小段形成,那似乎一下子弄明白了白桦树在庭园这个世界里充当的角色,而可惜的是,很多人却始终不明白这大好的风景给人的启示有多么的深远。
或者自己突然顿悟的这一番歪理在他的父辈们看来应该被判决为年少无知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否真的是年少无知,就像我们青春叛逆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年少无知?大概从来都不会这么认为,只要你若干年以后还怀念这一段过程,那就不是年少的无知,是我们为成长下的注码,输赢已经无关紧要。
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王畅暮然转过头来,他看见前路一直花开满园,阳光格外的暖,领着易笙与林木还有穆儒,便打算离去。
“畅儿!”
然而,就在他要走之前,一把威严的声音喝住了他。
王畅默默地转过头,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没有百感交集,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他当然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父亲肯定会知道他的决定,或者他选择不来送自己,王畅还会有一丝安慰,但最后,他还是来了,这使王畅的内心连最后的一线牵挂都斩断了。
“可以告诉父亲这是为什么吗?”
“呵呵!就权当是作为做晚辈的效仿前辈吧,从今以后,或者我的决定也会像邬前辈一样,并不是事事都需要理由的。”
“这是你的家,你身上流着王家的血。”
“那王畅感谢你送给我的血。”
“你,你知道自己正在说些什么吗?父亲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维系一个家族不是能像你所想的一样,你明白吗?”
“我想的都已经是曾经的了,你也没有必要担心是我在怄气,你应该选择相信我,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母亲,即使你不相信母亲,可是我信,坚信,我们还是道别吧,血,说到底,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样东西而已,试问东西又算什么东西。”
“都是你母亲教你的吗?教你回来惩罚我吗?”
“我相信母亲既然已经可以选择离开,也没有必要派遣自己这一辈子的挚爱回来伤害一个已经不再值得伤害或者说成百毒不侵不可能被伤害的人,我和母亲都没有这样的能耐更没有这样的兴致,你可以安心。”
“你记住,也告诉她,王家也不是什么想进则进,想走就走的家族,我最后给你娘俩一次机会,如果你回来,我们还会待你如故。”
“小笙、木木、穆叔叔,走吧!”王畅头也不回,带着易笙他们一行三人慢慢地消失在男子视线触及的地方。
“畅儿,你果真和她作出了一样的选择,你会都明白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啊,如果谁都可以像你们一样像跳脱轮回一样,谁又会选择留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好,或者真的像她当年说的一样,是父亲的错,孩子父亲真的错了,不论你什么时候回来,父亲都会、都会,但大概你应该和你的母亲一样吧,十多年了,忘记在你们那里就这的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离开了的王畅虽然还是偶然会有一丝的失神,但是易笙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得到了自己的机缘,陷入了自己的顿悟之中,想必这一次回去以后,修为恐怕又会有所提升。
说来也必须说一下,王畅的确是天资卓越的,其实他今年也只有十五岁,但修为已经达到五阶的魔导士,况且从法神走出来的魔导士又怎么可以等同于一般的魔导士来看待。
“小笙,你们来魔法帝国是干什么的呀?应该也是作为特招生老学习的吧。”王畅一边走一边向易笙问道。
“嗯嗯!”
“哦,真的是这样啊,那你们要去的是哪所学院啊?帝都的魔法学院大多我都比较熟悉,其实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老师说一下,以你们的天赋,即使是用破格特招生的身份进入法神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其实、、、”
易笙还刚想说话,但还未等到他开始张嘴说,一旁的林木已抢先说道:“真的吗?我也觉得这样可行耶,法神就是威武,小笙,你看看畅哥哥这种年纪到这种修为就知道了,比起那烂祭什么园好多了,这么久了,连个接待的都没有。”
“木木,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什么烂什么?”
“接待啊,烂学校,破学校,接待的都没有,自己像盲头虫一样到处乱撞,烦死了。”林木回到道。
“不是说这个,你说的是烂什么学校?”王畅不停地追问道。
“祭园啊!”
“啊!”“蹬蹬蹬!”王畅足足整个人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下来,面上的惊容一点都不比刚才小,惊慌中还有一丝恐惧的味道。
“怎么每个人听到都是这个反应啊!早知道就不说了嘛!”林木嘀嘀咕咕地说道。
良久,震惊中的王畅才逐渐回复过来,但看着易笙与林木的时候,满脑海里向着的还是那两个字,那一个地方,那代表着太多太多东西的两个字和一个地方,曾经不止一次听他的老师说过那个地方的神奇,包含着更多的是妒忌和恨啊。
那种恨不是怨恨,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恨,老师曾经说过,不要说是钢,金都难以进入那个传奇一般的地方,但自己恰好碰上的两个兄弟,这么恰好的就是那个地方的特招生。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现在还不是祭园招生的时间,这是特招生,还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一个,是一下子就来了两个,这事儿要传出去,恐怕瞬间便能够轰动大陆啊,祭园的考核何其苛刻啊,以一比一万的几率进入祭园的概率都是幸运的了,至于这特招生,历史上有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要说一次招俩的,这绝对创造了祭园的历史。
这一下,王畅面对面前的两只小鬼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讪笑着说道:“我亲爱的两位好兄弟,在下实在是冒昧了,如果早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是那里,我就不敢、、、”
王畅还想继续说下去,易笙便打断道:“畅哥哥不必生分了,我们并不是那样的人,说实在的,即使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但是每每提及,所有人都会有与你一模一样的反应,况且我们一路过来一般也很小向人提起,木哥哥跟你说,也证实我们认你这大哥了,不管今后如何。”
王畅的眼中有泪光闪过,声音一下子也有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