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二人拉扯不及,气急败坏,须锦淮更是向沙海之中狠狠地劈砍了几剑,却引得沙海内流沙涌出反击,将他的的飞剑都卷了回去。须锦淮心疼不已,恨不得跳进其中再捞回来。两人在沙海边等了一日,丝毫不见动静,便返回师门去了。
又过了一日,一位面色凝重的华贵男子带着迦慕在沙海边观察良久,迦慕失声痛哭,等了两日,两人也离去了。
春去夏至,寒来暑往,据杨沙跳入沙海已经过了两年有余。这一日,沙海上突然翻起鼓鼓沙浪,好似平静的水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般。
突然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从沙面下钻了出来,而后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看似平常的这一幕如果让世人见到只怕会引起一番大轰动。沙海数百年前成为人间禁土之后一切物体只要进入沙海就会被流沙所吞噬,而这个少年却能在沙海上如履平地,绝对会被惊为天人。
这个少年,就是杨沙。那日杨沙跳进沙海后被流沙吞噬,开始时像之前其他误入沙海的人一样被流沙裹挟着随波逐流,而后在重压之下晕了过去,等到醒来以后杨沙却发现自己在一座地宫寺庙中。
杨沙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地宫中行走查看,而后来到了大殿中,发现一位老妇人枯坐在蒲团上,观看大殿内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老人眼睛闭着,张嘴说道:“过来,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
杨沙走到老人身边,缓缓坐下,身体活动间牵扯到了伤口,杨沙疼的不禁倒吸凉气。
老人也不看他,只是坐那一动不动,要不是刚刚说了句话,都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杨沙坐了片刻,没有忍住,便开口问道:“老婆婆,这里是哪啊,是您救了我吗?”
老人不答,仍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过了许久,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答道:“这里是地下。”
杨沙干笑了两声说道:“老婆婆你就别说笑了,我当然知道这是地底下。”
“既然知道,为何还问。”
杨沙没想到这次他答的这么快,自己话都还没说完。于是继续问道:“我是问咱们上面是什么地方,还有,老人家您是谁,怎么会救的我?我记得我跳进了沙海啊”
杨沙问完之后那老人又闭口不说话了,而后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问那么多做甚。”说罢,颤颤巍巍的起身,向殿外走去。杨沙也急忙起身,跟着老妇。心中腹诽道:“这老太婆可真奇怪,神神叨叨的,说了让我陪着说说话,结果又半天不理我。”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年老体弱,一个身负重伤,走了半天,却是来到了藏经阁前,老妇说道:“你的问题里面都有,自己进去看去”说罢,转身自己走了。
杨沙无奈,只好推门而入,却见屋内只有一幅水墨丹青,画上画的是一位小尼姑在庭前诵经,只是寥寥数笔,却将尼姑清纯娇弱的神态刻画的惟妙惟肖,可见画者技法之高深。
“这一定就是楼外楼爱恋的那位尼姑了,看来这地方果然和他有关系。”杨沙心中思索道。
丹青之下还有一份玉牒,杨沙拿起玉牒,神识透入,只见一位扎着发髻,双手别后,无尽邪魅霸气的男子顶立于天地之间。而后男子缓缓道:“沙海是我毕生魔力散功所造成,而从沙海进到这寺庙,三千大道中只有一路生门,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我这寺中,既然你来了,要么福泽深厚,要么实力强大,都有资格拿走这里的东西,不过要考虑好,拿起容易,放下可就难了。”
“原来这里是沙海地下,怪不得呢,看来我就是属于福泽深厚的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我欺啊!”杨沙心中感叹道。“不过这楼外楼说的拿东西是什么意思,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秘辛,还是先看看再说。”
“我楼外楼一生君临天下,从未有人使我低过头,所谓的正派南北两大联盟我也从未放在眼里过。可是有一天一个叫帝庭的组织找到了我,说什么帝庭之主很赏识我,想把我招入麾下。
哼哼,简直是笑话,我楼外楼岂会听令与他人。那人被我打成重伤后抓了起来,我念他修行不易,饶他一条性命,让他说出帝庭之主是什么人,我楼某好前去领教,但他竟敢忤逆与我,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帝庭之主会让我付出代价。我就索性放他离开,倒要看那个帝庭之主到底有什么厉害。此事半年后,我在莲生寺遇见了小七。。”
说到此,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中一片温柔,杨沙不禁想起了迦慕:“不知此时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到镇域,自己深陷沙海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捡回条命,她和师父们一定以为我已身殒。也没办法告知他们我还活着,现在他们肯定伤心死了。”
此时楼外楼的神识留影继续说道:“当时小七正手捧经书在庭外诵经,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知道我的宗后非她莫属。而后我隐藏身份,以香客的名义借宿于寺中,每日与她念诵佛经,讲辩禅机,就这样我们的感情日渐加深。
就在我向小七吐露心迹后不久,正派南北联盟却共同攻向我魔宗山门,当时我还可笑,他们的二十七子只剩下十九人,还有三人已被我废掉,区区十六名高手带着一群土鸡瓦狗能有什么攻势。但没想到我魔门大军竟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击破我魔宗山门。
我感到事有蹊跷,便没有将小七带回魔宗,只是让她在寺院等候我击退敌军后再回来接她做我的宗后。回到宗门之后,发现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派联盟之中多了很多的无名高手,从他们的功法可以认出和那日招揽我的人相同,都是帝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