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飘零,钟云倚窗望向山间的新月。
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衬得那张瘦削的脸更加苍白。
她——要去吗?十年的思念,他是在那些困苦日子里唯一的支柱,只要进宫,就能看到他。
他是瘦了呢,还是胖了?想到这,钟云的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暖意。
进宫,她就能和他一起看月亮,一起数星星,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
“云儿,不要踏进那里……不要……”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满是伤痕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记住,永远不要……我们是游离族……诅咒……”钟云猛地从记忆中回过神——诅咒。
钟云全身冰冷,那是游离族的诅咒,没有人能躲过。
她不能去,不能……
她不能残酷到让他在见到她后又永远失去她——她不能……
雪山之巅,千里冰封。
没有一个生灵的影子,她在这冰天雪地中练习着,鞭子抽来,钻心的痛。
“认真点!再多练一个时辰!”瘦小的身影在呵斥下不得不再站在冰雪中。
那是她的师傅,娘的师兄,游离族的二**,游离族忠诚追随者。弱小的钟云就在这冰雪中不断的接触“游离族”这个陌生而真切的名字,就如她手臂上那朵迎寒而芳的白梅般。
从此诅咒夜夜缠着她,每夜梦见他,每夜梦见那块空洞般的宝石,似要把自己吞噬——那是游离族的诅咒——所有背叛者的魂魄都会被幽灵石吞噬,无论你逃到哪里。
钟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思想在此时已不属于自己。
“想什么?”一个玄色身影出现在窗外,声音温润轻柔。
钟云一惊,这里是最高楼,而他竟能悬空而立,可见……
“你是谁。”钟云的脸上露出警惕,但当她看着眼前那张莫名熟悉的脸,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钟云。”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你到底是谁?”钟云有些恼怒,眼前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脊柱冒起一丝寒意,看来今夜难免一战了。
玄衣人微微一笑,露出手臂上那朵白梅。
冷如水的月光泻在那朵傲放的白梅上,那抹洁白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夺目,但让人的目光无法离开。
“你?”钟云喃喃,洁白的裙裾被晚风吹起。
“钟言,你的二哥。”钟言的脸上露出难有的暖意,他决定了,认回妹妹。因为这就是人生,他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钟言的脸上荡起春风般的笑意,这是那个人告诉他的,那个沮丧而倔强,笑若夏花的女子,她是那么温暖。
“你跟着我有很长时间了?”钟云看向这个陌生的,声称是自己二哥的男子。
钟言点点头,“自你行刺那日起。”
“是你?”
钟言并未解释,只是点点头,颀长的身影说不出的柔和。
“你再为他……皇帝做事?”钟云有一丝焦虑,那个从小的梦魇,整个游离族都要遵循的咒。
钟言走向窗前,微笑不语。
“你……不怕诅咒……“考虑了半晌,钟云终于问了出来。
钟言摇摇头,“幽灵石很早之前就被封印,可以说这个诅咒已无多大的效力,除非……”钟言摩挲着手腕上的那串白幽灵,一丝笑意拂过他的脸畔,他绝对不会让那发生,如果仅为那个诅咒。
此时,天下已定。他知道那个人是个可以让万民幸福的君主,为此他愿意……抛弃无谓的种族之分。
钟云喜极,“二哥,我带你去看姐……”钟云忽然停了下来。
“姐?”
“不是!是节目……你还没见过清风楼的节目吧?”钟云岔开话题,她不能让大姐知道,她不能让任何人打乱她的计划……即使她的姐姐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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