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碧海珠，龙遥轻拂过那莹润的珠子。
“你说银翼仅仅只为集齐四石？”龙遥想着沈菲刚才的话，他知道银翼的胃口不会如此小。
“当然不仅如此。”沈菲狡黠地笑了下，“如果要弄清楚银翼的真正目的，还得从那个秘密下手。”
这些天的反复思量，直觉告诉她太后的心中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她那宫外的娘，也就是司徒夫人碧襄，定然能给她提供一些线索。
一丝精光在沈菲眼中闪过，却被龙遥捕获。
“什么秘密。”他并不知晓司徒馨曾贵为公主的身份。
沈菲本欲说出口，可转念一想或许太急反会误了大事，便不言语了。只是想到前些日子相府大门紧闭，似是无人，便问了缘由。
“司徒丞相和夫人早就搬入了卫国公府，原相府本应改为大戊书局，却因诸多事务搁下了，所以便闲置了。你离开了那么久，自然是不知晓的。”龙遥淡淡地说道，毕竟先前的削相权让他和司徒严之间有着些许嫌隙，即便他做得滴水不漏，给足了面子。可于那掌握了大半辈子实权的司徒丞相，恐怕不是一两日便能适应的。
沈菲正欲说话，却见冬月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的侍女。
“皇上，钟妃娘娘让女婢来请皇上回月影清浅用早膳。”只见那侍女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起来吧。”沈菲看着她长跪不起，想着这天气若长跪于这冰凉的琉璃砖上必会着凉。便又像龙遥说道，“你还是赶快去吧，免得让她难做。”沈菲指了指那不曾抬头的侍女。
龙遥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这样的胸怀正是他原本认识的表妹司徒馨所不曾有的。不过这也正是他中意眼前的女子的地方，聪慧大度如她。想是云儿也很难做到这样吧。
龙遥点了点头，站起欲走。
“之后能随我去趟卫国公府吗？”如果让碧襄近距离地接触龙遥，或许可以掏到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
她一直想不明白容太后是如何做到的，司徒馨和龙遥整整差了两年，又怎能做到移花接木而不漏一丝破绽。
“好，我会派离洛来接你。”龙遥一口答应，想她清醒过来后尚未见过司徒一家，恐是想家了。
待龙遥走后，冬月便黏黏蹭蹭地贴上了沈菲，“娘娘，您要出宫哪？”只见她双颊微微泛红，带些许羞赧。
“小丫头，打得什么坏主意？”沈菲故作不知地问道。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去……”
“哦，”沈菲眉略微一挑，故意扬声应了一声，“是要会见你的情郎？”
冬月的面颊火烧了似地，红得如同猴屁股。
“娘娘。”她嗔了声，“冬月自小没有爹娘，全是哥哥养大，可已有好久未曾见着哥哥，想出去见一下，顺便给他捎去之前做的鞋和衣。”
“原来如此。”沈菲收起了刚才的玩笑，她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心中又泛起一丝酸意。
“好，下次想见哥哥了，跟我说一声就成。只要不是晚上，自然可以让你出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