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闫小冰就敲响了展锋家的大门,展锋睡眼惺忪的开了门,闫小冰呵呵一笑道“懒虫,你还没起床啊!”
“进来坐,我昨晚喝的多了点,睡晚了,对了,你爸怎么样了?”展锋把大美女让进屋,准备去倒水,闫小冰道“你别忙了,我自己来,你去洗漱吧,待会我陪你出去逛逛街啊!”
展锋去洗漱,闫小冰看着沙发上的新衣服,新包等东西,眉头挑了挑,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了起来。
于是她冲着卫生间大声喊道“哎,我说,昨晚陪你的是不是大美女啊,还给你买了衣服,还有包,啊,这是最新的手机”
展锋快速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出来道“是有大美女不错,不过年纪大了点,快三十了!”
闫小冰眨眨眼“真的?我不信,哎,不对,你不用跟我解释的!”闫小冰大窘,感到话头有些暧昧,脸一红,开始快速的收拾屋子,不再理会展锋了。
展锋换好衣服,道“别忙活了,我们去吃饭吧,昨晚喝了一肚子酒,你还没说,你爸怎么样了呢?”
闫小冰这才抬起头道“我爸好了,让我给你把钱送过来!”说着,从鼓鼓囊囊的包里拿出一个大纸包,打开一开,两捆子大团结!
“这是十万块钱,我看你现在住的地方比我们家还好,似乎也看不上这些钱了吧?”闫小冰变的非常客气起来,难掩眼中的一种无形的失落。
“这房子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我就是个穷光蛋,哪有什么钱!既然伍叔非要拿过来,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告诉他,再有什么异动的话,先不要慌,先跟我说一声!”
展锋说着,拎起包,拿了一沓子大团结,不由分说就领着闫小冰出了房子。没想到闫小冰也有车了,还是辆新车。
似乎找到优越感的闫小冰坐在驾驶位冲展锋自豪的一笑道“嘿嘿,你还不会开车吧,老土了吧?”
展锋摇摇头,两人出了小区,直奔市区而去。
忙活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展锋才回到家,闫小冰开车送他回来之后,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提着大包小包进屋,堆了整整一排。看看天还没黑,他拨通了周子英的电话,上午出去的时候,闫小冰给他办了张卡,本打算带他买个手机的,只是他已经有了。
时间不长,周子英开着一辆红色宝马来到了展锋的门前,展锋的意思是去找韩孟初,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另外由这个牵线的人领着,好一些,也不是那么突兀。
老韩头的家离展锋的小区不是一般的远,两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都在近郊的位置,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很明显这些年老韩头也赚了不少钱,住的也是高档小区,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见周子英,似乎认识就开口道“老头子,周丫头来找你了!”
周子英和展锋进了客厅,一个身穿绸布短袖的老头踱着方步走了出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惯于享受的人,大大的肚子,红扑扑的肥脸,小眼睛,如果再和善些,再胖些,活脱脱一尊弥勒佛。
“哦,周总啊,来来,坐坐”老头客气的眯着眼冲周子英笑笑,目光却落在了展锋的身上,一对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展锋脚穿新买的皮鞋,能照人人影,休闲裤,短袖T恤,短发,背着个皮包,文质彬彬的,一看就像是个大学生,很典型的那种,就差没戴副眼镜了。
“这位小哥儿是?”老头盯着展锋看个不停,开口问道。
周子英一笑,“贵人,您说的我弟弟遇到的那个贵人,就是他!”
“哦,就是这位小哥儿啊,怎么称呼?”老头眯着眼打量个不停。
展锋笑笑,一伸手从包里就把他师傅留给他的那把短剑逃了出来,递了过去。老头身子一震,目光猛的亮了起来,很是打量了几眼展锋,这才郑重的接过短剑,仔细看了一会儿。
他拿着剑,脸色不由得变了几变,刚才的和蔼摸样消失的干干净净,冷冷的问道“这位小哥儿,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师傅给我的!”展锋道。
“师傅?谁是你师傅?小小年纪,可不要乱说话,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也能让你吃不了也兜不了的!”老头儿很是不善的说道。
展锋开口道“一阴一阳日月长,太极两仪成四象;”
“玄门道法御太平,却见人间恩怨扬!”展锋刚说完前两句,老头立刻接上了后两句。
说完之后,老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展锋“你,你真的是我师傅的徒弟?”
这四句话,是思阳子老人独创的,就是类似道歌的一种,除了他自己,只有韩孟初,展锋知道,会背诵。
意思很简单,就是老人一生做游方道士的总结,道术可以降妖除鬼,但对人间万象却是无可奈何。
一旁的周子英虽然听不明白,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按她的理解,和电影电视里特务接头对暗号差不多。
“自然是的,明阳子师兄,久违了,贫道青阳子,师从思阳子!”展锋打了个稽首,对老头微微一笑道。
“没想到,没想到啊,师傅还收了你!”韩孟初将短剑还给展锋,有些失落的问道“师傅……还好吗?”
“今年春天,羽化了”展锋道。
“哎”韩孟初叹口气“算算师傅也一百二三十岁的人了,天年已尽啊!”
周子英在一旁听的有些发蒙,一百二三十岁,这也太能活了吧,“那个,韩大师,展大师,你们刚见面好好聊,我就先走了!”
周子英倒是识趣的很,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就功成身退,老韩头也没多客气,周子英走后,展锋简单将自己以及师傅的事情讲述了。
听完之后,韩孟初不胜唏嘘之余,猛的一拍大腿道“你说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轻重呢,那个劳什子成气候了,就是我们师傅还在,也弄不了了啊,你说你又不缺钱花,为什么非要接这个活?”
韩孟初很是恼火的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拿起烟斗,不停的嘬,“也怪我,让那小子去碰什么贵人,我只能算出他那晚在那里会碰到一个贵人,但却算不出这个贵人就是你,还和我有关系!”
老头显然很有些悔恨交加的意思,展锋道“活我已经接下来,钱都收了,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这是道门的规矩,难,你就别拿钱,干不了你之前就说干不了;但一旦你拿了钱,不管多少,就是死也要上,没有退钱这一说,不然你就别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