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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其他地方我不管,这里?我的职责范围内,管定了!”

“别管她,让兰离出来!”

“对!否则这里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好啊?你们大可以试试!这里是上海最高档的商务楼,按个内线随时会有无数个保安冲上来将你们丢出去!或者,可以让你们得到更严厉的惩罚?桃秘书!直接报警,骚扰罪、聚众闹事恐吓罪、再加上误工毁人信誉人身攻击罪,就算是未成年不会被判刑也不会那么容易脱身吧?”

“是!总监!”这些天以来樱桃第一次那么听她的话!

就在她快拨通电话之时,被平兮的气势震慑住的女孩中一个反应快的及时阻止!“等、等等!”

她实在不想认输,可是她也清楚这件事实在不能闹大了!万般不愿她还是向平兮低下高傲的头了!

“对不起姐姐!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对不起!我们以后不敢了!”

一有人领头其他人都没什么理由好再坚持的了!

平兮背着手还是面不改色,却因叹了口气而显得有些沧桑;“你们这些孩子,应该还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不好好读书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可以理解为你们还小不懂事或者是有主见,可是这样胡闹任谁都会为你们的父母感到寒心呀?看在你们还小的份上又是第一次我们不予追究,三秒内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是!”

效果很快,办公室很快就恢复了宁静,所有人吁了口气!

“还好没出事!”

“现在这些孩子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也不知道现在的父母和学校都是怎么教育的?”

平兮也松了口气,兰蓝拍拍她的肩还有心情来调笑她;“哎!小苹果!你对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呀?”干练如她,尚且只能拿保安来吓吓她们,她只貧一张嘴就能让她们知难而退,不服不行!

“呵呵!其实也不是,想想我们在她们这个年龄时的心情就不难对症下药了?”

“真有你的呀?小妮子……”

兰蓝突然色变,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还不知怎么回事!“怎么了?”所有的食指齐齐直向她身后!

“啊!”顺着他们的手指回头看去她也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的脸色吓的退了一步!不甚倒进一个男同事的怀里,出于本能青果扶住她的双肩,立刻招来麻烦了!老板就像是要用眼睛烧了他放在佳人肩上的双手似的,为保命,他立即放开退到一边。

他是一个好员工,不关他的事!

“啊!”平兮闪了一下,差点跌倒。

实在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无端的就是怕!

兰离的脸拉的不能再长的了,隐含着排山倒海怒火的声音这时想起;“我花心花肺不务正业?”

“什、什么?”

“回答我!”

“是!”他是问刚才她指控他的‘罪名’吧?

兰离的眉头更聚集;“我生活不能自理连吃饭都要女人管?“

“不……是吗?”那她天天多带一个比她的大一倍的饭盒给谁的呀?

“易平兮,在你而言,我就是那么一无可取吗!”他的怒火中还有隐约可见的受伤!

她莫名的心虚起来,让她刚才还感觉理直气壮的话现在想想倒像是她故意的诋毁一个人了!

“我、我可没那么说!”

他、应该没那么差吧?

“易、平、兮!”

“干嘛呀!是你让我处理的也是你招惹的那些未成年少女,我现在给你处理的一个不剩了你又来大呼小叫摆臭脸给人看,兰离同学,是我欠你什么吗?凭什么老是该受你这莫名其妙的怒气和指控!”

她受够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愫了,在大声反驳他的同时其实也是在骂着她自己惭愧个什么劲呀?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

一时间空气中流露着一种叫做尴尬和悲伤混杂的奇怪气息!

良久以后兰离才深吸了口气,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没事!开会!”

她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说些做些她难以理解的事和话?有时她真想直接昏了算了,也许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就在他刚走没几步蓦然倒地!

几天来的加班熬夜,加上食欲不规、不振让她一倒就是十几个小时,从白天九点到晚上九点还没醒!

兰离一直坐在她的榻前看着病榻上打点滴,面色如纸还带着两个严重黑眼圈的她,连动也未动,面无表情!

医生说她是劳累过度,而且不是一两天的了!

二十岁时大学没毕业就因生活所迫到处去给人家做工读生,二十一岁阴差阳错的给人挖到整夜成了‘安泰影视公司’的艺术总监,她是学艺术的他知道没错,后来呢?

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又跳槽了?还继而换了多家公司,担任多种职业,真是传言那些?又怎么可能?这几年她培养的那些明星还有哪些职场骨干那个不是风风光光的?这样独具慧眼的难得将相之才还需要哪些来‘交换’吗?

那些经她手的明星那个生活的不比她好?就连她那个传说中的天后妹妹也在这几年内跟她关系浅淡,这些能用她的行为引起公愤这么简单的解释吗?还有那个孩子,父亲是谁?他无数次的想问她却苦于没立场开口!

她说的没错,他凭什么管她自这些?他当年又没说让她等他,或者喜欢她什么的承诺,难道就凭自己无声的保守着她那份纯洁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已过去的那么多年的现在再指责她的背叛吗?冷静下来其实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职场如战场,娱乐圈更是,谣言八卦不可信他知道,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熟视无睹!

倾身,他的手轻轻的扶开她额迹的发,这么长时间了他才反过神来心疼她!眼里尽是矛盾的痛苦与怜惜!

“苹果!苹果!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好?我该怎么做?我该相信我的直觉还是信任所听到看到的?苹果!苹果!”他想让她自己说出来,可是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等多久!

榻上的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感觉的到,收起所有泛滥的情愫,平兮醒过来时就又看到面无表情甚至能称得上冷漠的他了。“唔!”也吓一跳!

他、他怎么在这里?看看环境白昼一般的日光灯?白色的墙壁?药味?医院!

她想起了之前在公司昏倒那刻,可、可是……难道他一直守着她?这个可能让她脸不由的红烫起来!

可、可他干嘛那个吃人的表情呀?吓人呀?

“你、你、你……”

“惊讶什么呀?等你醒呢!你以为一昏就可以将今天的工作推的一干二净了吗?”

原、原来……这个家伙自己游手好闲,也可以给其他员工充分的‘没约束’时间看她倒挺紧!

一下子,刚对他起的好感又灰飞烟灭!

会到家时,又是十一二点了,真的撑不了了,到家她就靠着门板瘫下。

“妈妈?”早已回家为她准备了简单的夜宵的果果正好捧着从厨台后面的凳子上下来出来,一见她这样立即把面放到不怎么高的餐桌上步子不怎么稳的跑过来紧张的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又有坏人欺负你了吗?”

“果果!果果!”一见到宝贝儿子她所有的委屈都化成泪疾奔而出了;“妈妈!妈妈!乖!不哭!告诉果果怎么回事?”她抱着儿子申诉起来;“果果!妈妈遇到一个惨无人道的老板,他无时不刻都在盯着妈妈工作让妈妈工作着,呜呜!都没时间陪果果了!呜呜呜……”

“果果不怪妈妈!妈妈乖乖,不哭不哭!果果明天起去陪妈妈好不好?果果来保护妈妈!”

“果果!果果!”他越是乖她越是心疼!

那有一个七岁的小孩像他这样的?他应该是爸爸妈妈牺牲时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才是,应该在快乐无忧的阳光下成长才对!可是别的小孩在玩的时候他在努力学着长大,在幼儿园读小学的书,在家做简单的家务,甚至一些初中高中的孩子不会的不该懂的他都懂,他学电脑,玩网络,虽然也有定力欠佳忘了时间的时候可是他努力不让她担心,为的就是减少她的负担,哪怕只是心理上的!

父亲的心愿她完成不了,儿子的无忧童年她给不了,她不是个好女儿,也不是个好妈妈!

果果第二天就附于行动了,在妈妈上班之前他留了字条先出门了!

妈妈上班的地方他知道!‘季果广告有限公司’在市中心的商业大厦七楼!

一个人到站后他立在大楼脚下昂头看着这富丽堂皇养活了几百个家的大楼,小小的躯体完全透着整装待发的气势,这种气势与他极其可爱幼嫩的外貌极为不符!

面如软玉、目如杏仁、唇若樱桃,神如狡兔精厉灵动;大概才一米的小躯体吧?上身着件乳黄色的小T桖配件大绿色的背冒小坎肩,下半边是同坎肩同色系的绿色七分裤,白色的小袜子,蹬着一双黄色的小球鞋,带着顶黄色的鸭嘴帽,还背着一个印着虹猫蓝兔卡通图案的紫色小背包。

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灵精在大人堆里怎么可能不惹人注目?一路上不少人围着他问谁家的孩子,不过他可不是人家拿着两块糖问他姓名住址电话号码就会乖乖回答的单纯小孩哟!绕的他们心花怒放也没透献出自己的一点点消息,就是进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的商业楼区都轻而易举,可想而知当一个保安牵着他进入目的地时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兰先生!有人找!”

“嗨!这个小孩打那冒出来的?”

“好可爱呀!”

“老板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可爱的小孩的?”

难得有早到的一天,却都围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转,可见这里的工作风气有多烂!

“小朋友!你找的人就在这里上班,不用怕!我先下去了,有什么帮助的话你可以找电话打我刚才给你的那个号码,叔叔一定会很快来帮你的!”好心的保安细心的交代。

“谢谢叔叔!”

保安这才放心的退场。这小孩太过抢眼,他不送他怕是没到七楼就先给人的口水淹没了。他这甜甜软软带着浓重奶气的声音似乎可以蛊惑所有人心,让人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甘之如饴!

兰蓝第一个给他迷倒,在所有人之前抢先抱住如瓷娃娃般透亮又如羊脂玉般温软的娃娃,喜欢的不得了;“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告诉阿姨阿姨给你买糖吃!”

“妈妈说过七岁快要换牙了,糖吃多了对新牙齿不好!”

“哇啊!好乖的孩子呀!没关系没关系!阿姨给你买别的,快告诉阿姨你是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蓝姐蓝姐!不要一个人霸占呀!我也要抱!”

“他的脸好可爱、手好软!”

“等会等会!别急啦!小朋友,快告诉阿姨阿姨就给你买!”兰蓝不顾形象的与他们挣着催着怀中的小孩!

“妈妈说不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了!”他巧妙的将‘陌生人’三个字隐去!“阿姨!你就是妈妈说的不像三四十岁又漂亮精干的兰蓝阿姨对不对?妈妈和所有人都叫你蓝姐!”

“哇啊!小孩!你认识我?!”

“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可能?”

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引开了!

“不止!”他转脸指着一脸兴奋的樱桃;“我还知道她,妈妈说她是全大楼最漂亮的秘书;草莓姐姐是全大楼最年轻的秘书;李子姐姐是最精良的会计师;青果哥哥是最细心的电脑工程师;妈妈还说‘季果广告公司’是全商业大楼最小却最朝气蓬勃的公司,其他人都羡慕的不得了呢!”

几个人给他夸的心花怒放,更想知道他的来历了!

“小弟弟!快告诉樱桃姐姐你到底打那来的?怎么会有这么招人喜欢的小孩呢?”

“对呀对呀!你看你都知道我们的名字很不公平耶!”

“我叫易果!妈妈老师们都叫我果果!我的妈妈你们也认识,叫易平兮,你们的全职总监呀?”

“呀?!?!?!?!?!”

他这次倒乖了!

不过看他皎洁的目光像是有意要看这些人跌破眼镜的脸色为乐似的!

“你妈妈呢?那个女人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孩到这地方来?”一个很不悦很不招人喜欢的声音从对面的人墙外传来。回头看看脸色级差的老板所有人识趣的退开!

只要有关他们总监的事老板都会变的脾气极差,他们不是没猜想过其中缘由,只是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就是了!

兰蓝也松开爱不释手的小孩,果果迎着他连大人都会畏惧三分的怒光上前三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畏惧的道;“你就是那个惨无人道的老板兰离?我找的就是你!”

这、这、这、小孩说什么?他是真有胆量还是初出牛犊不怕虎?

“好的好的!老师!找到我会给你打电话,是!是!是!一定会的!”总之,平兮在抱着昨天做好的报告急急忙忙赶到公司时就见儿子在那站着似乎是在与谁对战!

闹钟给她息了,她在起榻后看不到儿子,找遍屋子后才看到他留在餐桌上的字条,说是去幼儿园了,她打电话到老师那问问到了没又说没来她才着急了,想的他昨天有问过她公司里的一些详细情况就抱一丝希望赶过来看看,一看到他一颗紧绷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那还顾得了其他呀!

丢下所有的东西冲过去就抱住他哭;“果果!果果!你真的在这里呀!吓死妈妈了,妈妈以为你给卖小孩的骗走了呢!你怎么这么淘气一个人乱走呀?妈妈的心脏会受不了的!呜呜呜呜呜……”

“暂停十分钟!”显然他正在与某人做持久战!

向‘敌人’打了个休战牌的手势后他就用两个小手给抱住他哭个不停的人边擦泪边安抚着;“妈妈!妈妈!不哭不哭!你不是说过拐小孩的人遇到果果都会给果果拐了吗?所以,不哭不哭!没事的没事的!你应该相信果果!”

所有人恍然大悟,突然小男孩的早熟从何而来了!他们的总监外柔内刚,遇到真正在意的人却会紧张的成一个小孩子!兰离看见这幕后早皱起眉头了!

“可是妈妈还是会担心呀?万一他们硬抢你怎么办?”她有些生气的大声了些。

像是经常应付这种情况似得小男孩很懂得应付现在的状况,可怜的低下头冒出暗哑的声音也惨兮兮的;“妈妈!对不起啦!”

“果果!”他这个样子平兮是不气了,反倒有些心虚起来,好像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反过来求他原谅!“果果!你别伤心呀?妈妈是因为担心你才大声了点不是怪你!真的!妈妈知道你是因为不想让妈妈太累才常一个人行动……”

“果果没有伤心啦!”他突然抬起头给她个明朗的笑脸;“果果是小男子汉,要保护妈妈才没那么容易哭呢!刚才是因为幸福的想哭才对,因为会紧张就证明在意呀?一些人想要还没有呢!”她悄无声息的在妈妈的眼底下又给了某人一个鬼脸,把他气的脸更黑!

“果果!”这次平兮是抱住他幸福的哭了!“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立即放开他严厉的问;“这里可是商业楼,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的!还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妈妈!今天是星期天,你好多天都没有陪我玩一起吃饭了,我今天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和叔叔阿姨们工作,我有带书包,我会乖乖的写作业好不好?”其实他是真的很想赖在这里欺负某人!

“小孩!”易平兮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的指著他严肃道;“你别忘了是谁一口牛奶一口米粥把你喂养大的,这招对别人有用对我不行!快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怎么上来的!”想把她也绕过去?他真当她单纯的近乎无知吗?

果果底下头,像是认命,又像是……害怕?

“我、我就说我是‘季果广告公司’老板的私生子!”

“啊??????”

所有人目若呆鸡,平兮眼睛瞪大,脸也僵了,不能置信、不能言语,兰离现在倒开心了!“哦?请问孩、子、他、妈,我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呀?”

她、她也不知道呀?

“易、果!”随着她的俊脸渐渐变的阴沉凶恶果果也越来越怕的后退!

“妈妈?妈妈!哇啊!妈妈救命呀!饶命呀!”

终于爆发,他本能的很逃可惜不够快,没两步就给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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