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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人出门时正好遇见回去梳洗完出门的兰离!

“叔叔!”除了果果丢下牵着他的妈妈跑过来抱住他,三个大人两方人马全停在那里遥遥相望了!

平兮整夜未眠难得又顶了个黑眼圈出来,兰离也见憔悴!失了嬉笑的俊脸上倍添沉稳气息,有了些成熟男人的气息了平兮又不忍心看了,她觉得他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

“果果!”

他在朝果果勉强的笑了下后才又抬头,目光不小心落到她的包让身边的男人提着令一只手牵着她的手上,那抹笑不由得更加沉重苦涩了!

曾经说过她不结婚他就不会放弃,然而现在恐怕他来不及等到她结婚他就得放弃了!

“早啊!返乡呀?”

“是!”她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恍惚间她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沙哑起来……

即使她认为他对自己的感情不真实,她依然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像他一样那样坚定!那怕坚定的否认他的错误!

“叔叔!妈妈这次回去是奉外公之命带男朋友见老婆的妈妈娘的,所以可能回来的时候她就是已订婚人士了,你快点加把劲做最后一搏呀?果果会全力帮你的!”果果这时在下面摇着他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

兰离蹭蹭他的头,弯下腰也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果果!叔叔已经放弃了!”

“啊?”他脸上掩不住的失望与惊讶!

他没看出一点呀?对妈妈,他只有越积越多的眷恋!

直起腰时他已经又挂上那种让人感觉很沉重的笑了,对他们说;“抱歉!以前为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不过放心,以后恐怕没机会了!我要退出了!”两人各有所思,他还在继续;“早去早回,以后‘季果’,恐怕要更麻烦你们了!”

平兮点点头,说服自己算了!本来不就是要让他放弃的吗?这样起码他可以走后完全又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再抬起头时她问出从刚才就想知道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要等六七天吧?公司要办理交接手续!”

“这样呀!我们请了三天的假,这么说我们还能再见一面相处几天!”

“是啊!”他应的沉重,最后的告别也沉重不堪!“三天后见!”

“叔叔……”果果舍不得分手,他在对他笑笑后才掰开他的手沉痛的走掉!“叔叔!坏梨叔叔……”

兰离!也许,我们就只能是这样错过的吧?

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平兮在心底这样暗暗的想,同时有点苦涩、自嘲!她甚至都不清楚在他心目中自己是什么地位,她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可是,是那种和她一样的吗?而她现在就得在这种关系朦胧中时将这种情愫扼杀掉,如何不苦涩?

这三天对于谁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兰离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把公司转交这种事也全权交给手下人去办,自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为失恋买醉了!而公司的事物除了他这个老板知晓全程运作外就只有一手为他整理出最简洁易懂报告的平兮最清楚了!所以这三天来员工们找不到老板打不通电话自然全都打电话来轰炸平兮了!

在通过手机和电脑代理本该老板的工作同时,公司里发生的大小事也没能瞒过她的耳目,那个烂梨的事自然更不可能避免了!倒不是她她按了什么眼线在公司,是那些像是受了人指使收买的员工报告事情前后不时的导播插播一会,在她的命令下才回正题!

本来易家人还想再留他们几日的,但看女儿这么忙,陪他们还没接电话打电脑多,又听宝贝外孙说他们女儿在公司比一个老板还有威信,大小事都得她管就忍痛割爱等来日再叙了!毕竟年轻人,得以事业为重,父母抓牢了反而不好!

终于到第四天,中午“季果广告”的员工们就迎回了他们三天没见的总监大人、摄影师帅哥、还有他们的小开心果果果了!五十多坪的集体办公室里一片欢腾!

“欢迎总监大人归来……”

“哈哈哈!谢谢谢谢!来!吃水果,这次除了苹果外还有其他水果哟!保证你们能吃上纯正的绿色水果!”

平兮欢乐的把自己和焦太洋手中的水果袋放到桌子上给他们分!本来员工们是要恶狼扑食把又大又肥美的水果瓜分掉的,可是办公室门口出现的人影让他们全静止了!

这个不负责任的老板,只有他们总监大人在公司时才会出现,以前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现在是无声无息阴沉的可怕;同样没他们和蔼可“欺”的总监大人可爱!

平兮也感觉到了,回过头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痛,她喜欢他笑,但不是那种牵强的笑!

拿了一包全是苹果的过去,她送给他!“这些全是新摘的苹果,给你的!”

他依然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直到盯得她心发慌依然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在场的人看着他们极希望他们快点有点表示扭转现在僵硬的气氛!

“东西先放下,跟我来!”终于他出声了,就是他老大给人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绕过她他先行一步了,他的目光一离开平兮就感觉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强的震慑力!

到了天台他只是给她一个背影,他是面朝天迹与地面相接的远方交界处,双手插在口袋里,腋下带着一个蓝色公文夹。

近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她才停下,却感觉此刻与他形同天涯,怎么也没办法拉近两人的距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此刻的沉默让她窒息,不敢再靠近了!

“什么时候结婚?”他没回身,声音也很柔!听在平兮耳里却依然那样痛,让她感觉心虚!

“今年,年底!”

他的喘息声像是在告诉她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似的!“恭喜了!”他没再多说,抽下腋下的文件头也不回的交给她道;“公司转给你了!以后你想用什么方式走尽管去试吧,当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做的比我好,也比我更知道怎样善待那些员工!”

她在亲眼看到转接收人时还是下一跳;“这怎么可以?起码还有兰总经理,就算他也会跟你回去兰姐呢?我不相信她的经验会比我少!”

“别傻了苹果!”他回过身,脸上是那种凄凉的笑了!“你以为我那姑姑真的是来当我那游手好闲的资料管理员吗?她在我们家族可是历来第一个也是这一代唯一被选上进入高层管理的女儿耶!掌管着整个家族财物的数字天才!

“什、什么?”她难以置信,她一直兰蓝美丽、精干、不简单,可没想到能力如此之大,看她那还有闲心去打扮追求时尚的清闲样子,掌管那么多财物对她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才对!“那、那她为什么……

“会来这里”还未出口他已然了知她的疑惑抢声开口;“她……”看她期待的眼神他又突然觉得没必要让她知道了,重新背过身改口道;“没事!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季果’就交给你了,没其他事的话你下去吧!”

他为什么欲言又止?她想追问,又怕触到心底最敏感处也就作罢!“好吧!”

她才回身要走,就给后面一道力量拉进一个怀抱,那个人从后面紧紧的搂抱住她,脸埋进她颈窝的头发里崩溃的埋怨;“该死的苹果!为什么你不主动告诉我那天你听到我会离开而焦急的原因?你的过去不告诉我,心里的感觉也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错过很多?小笨蛋,笨苹果!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无话不说?”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

而她,却是一直在迷茫中的……

现在……也是一直在等待着他的表示!

然而有些事是经不起时间的磨搓的,机缘就这样在这种等待中错过了!

泪……也终于忍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全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太清楚该怎么说才没告诉你!至于我的过去……对不起!我以为没必要,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任何人提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会把那些看的那么重!原谅我!”

“好!”他放开她,把她转过来,给她擦着泪镇定下来问出这些年以来他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嗯!”她努力的收住泪!

“十五年前,我走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还恨我吗?”

呆愣过后,她还没来得及收住泪呢就破涕为笑了!

“不了!我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不过,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原来她一直都在做那个恶梦?

他是她十五年的噩梦!

“很好!我就是不要让你忘记我!”

他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唇上印一记,只是蜻蜓点水式的一吻,平兮没有阻止他,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阻止他!

“易平兮!让我们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做好最好的朋友吧!”

最好的……朋友?

也许……只能这样了……

“嗯!而且还要以后,这不是最后的时间,我会努力,一直与你追齐,我们会是最好,又不会彼此利用的朋友!”

他张口欲告诉她根本不可能的,一想还是算了,何必那么绝对呢?有丝希望总比毫无希望的好!

说好在这短时间内做最好的朋友,可转眼晚上事就来了!

“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饭,平兮的电话就狂响,焦太洋和果果几次接听对方都无声的挂断了!

这回又响了!刚做好晚餐的平兮大感奇怪!

“谁的电话?怎么老响不停?”

“不知道!刚才我和‘太阳叔叔’接了好几回那人都无声无息的挂断了!”

“也许是无聊人士的骚扰电话?别理了我们吃饭!”

今天他们还去拜访了他的父母,回来时很晚,做好饭已经近十点了!

“可是,也许是谁的求救电话?万一误事了可不好了,没关系,你们先吃我去接!”把手里的菜送到饭桌上她才拐去接电话,直觉这个电话很重要!

“喂!那位?”对方没有声音,她在确定后她才又试着出声询问;“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苹果!”大约又是个三十秒后吧?对方终于有了回音!“我想见你!”她的心一抽,很焦急了!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空洞沙哑,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绝对无法第一时间就能听的出来,她也是凭着那个熟悉的称呼才知道的!桌上那两个人也因她会得到回应而惊讶!

“苹果!我好难受,我想见你!恐怕是最后一面了,我快要窒息了,苹果……”

“你怎么了?你说清楚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等着你,一直到你来为止,那个,曾经你和果果,也象你们现在这样,在一起的‘家’……”

那边说完就挂断了,听他那口气平兮不会担心是假的!

“喂!喂?兰离、兰离!……”焦急之下她又拨了他住处好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越想越怕,最终她匆匆扯下围巾边交代焦太洋他们;“太洋!麻烦你先照顾果果,我去去就回来!”

“平兮!很晚了……”他追到门口人已经进电梯了。

他有些茫然失落!她都没注意到,她现在依然对他倾注着所有的精力!

由不得平兮不担心,那个家伙听声音像是喝了不少酒,说的醉言醉语口齿不清,偏偏,她又相信“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她真怕他会出了什么事,想不开!

“兰离!兰离!”拍了拍门没人应声也没人为她开门她才试着挪动门把的,这才知道这家伙没锁门!“兰离!兰……”

果然如他所料,一开门满屋子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屋子的主人则在对门的单人沙发上半吊着。衣服乱糟糟,向来清爽直顺的贴肩长发也乱糟糟不堪,怀里抱着电话,左手还拿着一个还剩一点的红酒瓶;脸上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乏着醉眼朦胧的红晕!地上,更不用说,不少各样的品牌酒瓶布的那里都是!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门口的倒立像!

“嗨嗨嗨!苹果……”他像一个得呈的孩子笑起来。

没开大灯,他旁边一台小台灯的照应下看哪里都有点昏暗朦胧又有点有好感气氛的魅惑感!

努力翻身要爬起来,身上的东西全因他的行为滑落也不介意,可是“嘭!”力不从心,他现在恐怕连坐稳都难了,没先爬起来就先滚到地上去了!“哦!唔!……”

平兮已经甩上门奔过来!“拜托!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她扶起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置到一个长沙发上,他却像个软脚虾似的死瘫在她身上!

“苹果!我想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也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给他呼出的酒气对着鼻子吹真不是件享受的事!她有些反胃,努力扒着他在她身上的手,推开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老实会,我给你湿条毛巾擦擦再冲杯浓茶醒酒!”

“苹果……”让她给逃了!

她软软的躯壳一离开他就好空虚!很快的,他又黏上那个为他忙碌的身影,双手紧紧的锁住她的纤腰以防她再“逃”了!“苹果!我不想离开你,一刻都不想……”

“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还不够!……”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端着茶杯没多余的手顾他了,只能支撑着他小心的把他领回沙发上!直到手里的东西安全着落到小茶几上她才撑不住被身后的人带着一起跌进沙发内!

“呀!”

“……苹果!还不够!”

这下他更有机会了,把她抱个满怀,脚也缠住她的下肢!

“我知道!你永远都是个贪心鬼!”

她好不容易才在他怀里转半个身伸长了手端过茶杯来喂他!“张嘴,把这个喝下去你就会好受一点了!”

“你喂我!”她纳闷!

“这不就是在喂吗?”

“不!”他的食指点点她的樱唇,两眼盯着那两片发育好少薄的粉唇,声音里也带着不少的蛊惑!“用这个,我喜欢你的嘴巴!”

平兮呼吸有点急促,她没弄清楚是因羞还是怒,直觉这个家伙很让人生气!他这是在做什么?性暗示吗?如果是三天前人还有情可原,可是之前他已经说要放弃了现在她都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就算是玩玩她也已经没资格了他还……

“你就这样给我喝了吧!”她气愤的捏着他的鼻子压着他的脑门让嘴巴朝上就像灌药水似的猛灌他!

她气他自私、为所欲为,更气自己竟然还为他这样的男人有所动!

“咳咳!苹果!难受!亲亲!”他嘟着嘴又要粘上来!

“亲你个大头鬼!”她拿来毛巾没好气的给他擦着边嘟囔着;“每次都这样,一意孤行的自己决定,从来都没想过别人感受,想跟你交朋友的时候你连看也不看一眼,不想做的时候你又说什么做最好的朋友?现在又不清不白的对我诸多要求,兰离,我真是受够你了!”

她一脚踢开他的脚就要离开,立即让沙发上的人搂住,脸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做朋友!”她震撼住,什么意思!

他好像有太多她不知道的压抑,看样子快压的他爆发了!

“从来没有!有那个男人会真心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朋友?笨苹果!你什么时候才知道?我爱你,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耶!怎么可能能说放就放?”

她彻底呆愣住,努力推着他,心潮不能自已的波动着!

“兰离?兰离!你在说什么?你醉了,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放手呀!”她越是推着他就越是给他抱的更紧,怕死了一不小心她就会又逃走!“不!”

“啊!”她给他挣的跪坐到他怀里,紧紧的改衔制住她的肩,一刻也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我没时间了苹果!我只想留点值得回忆的记忆!今晚,别走了好不好?”后面一句他带着蛊惑的问!

他抓在她手臂上越见加深的力道让平兮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盯着他越来越近的醉颜做垂死挣扎的轻轻哄道!

“兰离!你醉了,我给你做点醒酒汤好不好?”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吃你!”

他的意图已经表示的够明确的了,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兰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已经松开她的外套任其没约束滑落,平兮在紧张的同时不可否认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然而更多的是她不想在他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知道!做一件,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

他将她像是在抱一个布娃娃一般抱起轻柔的放到他身后的长沙发上!

他们曾经也在这张沙发上“同榻共枕”,不过那时他是恶作剧,她将一脚踹到地上从他肚子上踏过跑了而已!如今,他要在这里要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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