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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剑招与衍化种子

云落晨感受着比之前几乎强上几倍的威势,心知眼下却是挡不住了。

不过,即使知道挡不住也得尽力一试。刚刚时间匆促,石壁上的剑招也只领悟了四招。

看着阴影在眼前放大,周围的紫色力量竟被恐怖的罡风逼迫的向外,一瞬间,巨斧便到了,不过这一次,云落晨却是放弃了防守,将石壁上的第一招,“一去无回”,施展了出来,一瞬间,仿佛信心重燃,先前对方不可抵挡的感觉也散去大半。

剑斧再次相交,恐怖的力量顿时将云落晨逼迫的向后退去,而即使施展出了之前石壁上所领悟的攻击力最强的招式,仍旧未能伤得巨人分毫!

感受着体内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再次空空如也,云落晨嘴角却不经意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自嘲道:“竟然还是不行………”

巨人就像不知疲倦一样,再次对着云落晨劈来,不过此刻云落晨竟不知为何,注意力没有在斧子上,好像放弃了一般,低垂着头。

此时识海中似乎是有一种玄奥的感受,扩散开来,之前将云落晨从幻境中唤醒的乳白色光晕也愈发明亮起来,九式剑招渐渐清晰起来。

云落晨此时却是莫名陷入某种奇妙的状态,先前石壁上的剑招,以及九幅体内力量运行的路线图案,在识海里飞舞起来,然后顺序重新组合,看着眼前这幅画面,云落晨此时心中却是多了一丝明悟。

“原来……竟是如此。”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巨斧到的瞬间,云落晨手中的剑也到了,不过这次两者相交却是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云落晨手中剑招招式变换,相互之间竟是完美的契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却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斧随剑走,仿佛之前巨大的力量此刻已经尽数消失,而在招式契合的同时,身体却是与周围世界仿佛建立了某种联系,紫色的力量在身体与周围的世界循环不息。

此刻的巨人就仿佛孩童,被人牵着鼻子走,虽自知却无法摆脱,明明两者力量不对等,却无法挣脱,巨人心中却很是复杂: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吧,之前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也是几千年之前了。

空中再次响起那个声音:“通关。”

话音刚落,巨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云落晨也从那个奇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心中却是无比震惊,刚刚与周围世界建立联系的手段,竟是无比相似于圣境,可是我并未悟入圣境,而且体内并无雪山,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剑招的原因?那这又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剑招?

不过,还没来得及思考,身周的景物再次变换,那个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二阁,接下来你只要将前方石壁上的“灵术”尽数领悟,便算过关,时间不限。

二阁与一阁极其相似,不过视线尽头,比一阁多了九阶台阶。

云落晨顺着台阶而上,来到石壁面前,看着石壁上的四个大字:《大衍生术》,然后后面有一行注解:《大衍生术》乃是一种至高灵术,修至极处,万物皆可衍化,力量的尽头本就殊途同归。而想要修炼此种灵术,条件也是极为苛刻,必须在体内诞生一枚衍化之力的种子。

再往后便是“灵术”修炼法门,看着这几行修炼法门,云落晨心中却是巨震,竟然是之前一阁的九式剑招的口诀!

云落晨联想到之前一阁的奇妙感觉,似乎那种手段,对力量汲取以及运用的手段极其相似于《大衍生术》,剑招就相当于“衍化种子”。此刻心中明白过来,那么之前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不过之前那种感觉连云落晨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就像莫名顿悟,可事后却抓不着一丝。

即使知道剑招真正的组合顺序,可是却未必能使得出来,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感觉,剑招所附剑意并不如何强大,剑心却是通明异常,一尘不染。

剑招前后衔接非常完美,行云流水般一丝不苟。那么或许“衍化种子”的奥妙便在剑招里了,想到此处,云落晨却是根据之前推算,开始练习之前的剑招。

半饷,云落晨感受着之前招式前后衔接的感觉,却很是困惑。

即使再如何努力,总是有一种笨拙感,不够干脆,而且到现在为止也只能勉强施展出前三式,况且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后面六式却是链接不起来。仿佛前后矛盾一般。那么之前一阁的行云流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组合方式不止一种?并且因人而异?

想到此处,云落晨则在识海中把之前石壁上的剑招还原,看着原本顺序的排列,理论上也并不矛盾,只是多了一种剑走偏锋的感觉,攻中不带防,讲究一往无前,倒也显得堂堂正正。

不过,这种风格显然不适合我,未制敌先将己身置于险地。

看着九式剑招,心里不断地推演,越是推演心里越是震惊,这九式剑招究竟是谁所创?不论何种顺序最终都殊途同归,也就是说,只要将任意一种顺序完整的领悟,并且剑招相互契合,形成一个循环,那么那时或许就可以诞生一枚“衍化种子”。

直到某一刻,当在识海中推演了上万次以后。

感受着之前那一刹那的雀跃,云落晨心里狂喜,看着面前的九幅图案,这便是那一瞬间雀跃所推演出来的顺序,在脑海中反复演练无数遍以后,云落晨却是无比肯定,那种相互之间无比契合的感觉,证明自己找对了方向,那么接下来,只要完全领悟,并且剑招契合完美,便是体内诞生“衍化种子”的时候了。

虽然可以在识海将剑招使出来,却不代表真正的就领悟了,识海中的推演也算是找到了方向,那么只要按照那种感觉,不久后应该就可以完全掌握。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尝试着,剑招的衔接也越来越圆润。最终,长剑越舞越快,竟隐隐有了几分味道,不过,似乎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力量的尽头本就殊途同归,云落晨想起之前石壁上的一句话。

的确,当修行到一定境界以后,万法相通,那么此刻我所欠缺的或许就是与之相对应的心境,对剑来说,执剑人的心境便是付诸于剑上的意志,两者产生共鸣,达到人剑合一,而此刻即使我已将剑招完全领悟,神形具备,但却还差一丝神韵,便能临门一脚踏入。

那么这种心境究竟是什么?

想到此处,云落晨不由在心中问自己。

想着想着就好像要睡着了一般,过往很多很多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渐渐地竟真的沉睡过去。

从进入到这个世界,一直到现在,精神时刻紧绷,不论对身体或精神而言,都是极大的负荷。

再说现在雪山尽毁,只是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此刻莫名放松下来竟真的睡过去。不知过去了多久,云落晨渐渐醒过来,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睡过去,心中不由哑然失笑,这真是……

不过,睡过一觉后,感觉的确大有不同,首先精神得到极大放松,之前积蓄的压力也释放掉大半,同时,心里却是再次问自己:那一丝神韵是什么?

再次舞动着手中长剑,将剑招再次施展出来,同时仔细的感受着,不过这一次似乎与之前又有了不同,相较之前不知为何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周围也在发生着变化,紫色力量,或者说“衍化之力”开始向云落晨聚拢,然后顺着握剑的双手进入身体,一遍一遍,虽然并未留在身体内,不过在这来来往往过程中,体内却在发生着变化。

在原本左胸“雪山”处的地方,此时多了一个紫色的光点,早在周围发生变化时,云落晨就已经察觉到,此时神魂内视之后,看着那个紫色的点,不知为何,无比肯定的认为那应该就是“衍化种子”了。

至此,云落晨也不得不感慨,之前积蓄的已经足够,万事俱备,只欠缺那么临门一脚……误打误撞的睡了一觉,却等于是将那最后一丝淤积打通,靠的就是“自然”二字。

感受着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感觉,即使心志坚韧如云落晨,也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这“衍化种子”应该就相当于雪山了,虽然不是真的“雪山”。不过至此,重塑雪山之路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

空中也再次响起久违的声音:“过关。”而如之前一样,周围的景物也再次变换。

欢迎来到三阁,命运之阁,这个声音却不同于之前的声音,看背影似是一个老头,老者身穿一灰色长袍。

老者转过身来,面容看着很是年轻,这很矛盾,须发皆白,声音无比苍老,面容却如此年轻,不过云落晨却也只是失神一瞬,便又恢复自然。

在修行境界达到圣境之上便可以改变面容了,这不足为奇。如此神奇的地方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老者再次开口了:“你是来到这里的第十三个人,接下来你只要将我身后这段路走完,路的尽头会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首先,你和“伏缺”是什么关系?”

“能来到这儿,说明你也是云落一族之人,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很多寻常人所不知道的事,那么你应该知道“伏缺”是谁?”邃的双眼落在云落晨身上,并没有任何意味在里面,纯粹只是压迫,或者有心,或者无意。

感受着老者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气势,云落晨斟酌着如何开口,心里却在盘算,如今虽然凝聚了“衍化种子”,可也不敢保证可以战胜眼前之人。

首先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有何目的。于是在老者问完话后便有了短暂的沉默,而老者大概是看出云落晨心中所想,不知为何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怒意,沉声道:“云落一族何等盛况,现如今虽然被流放此地,却也不该如此,行事如此畏首畏尾……”

着老者话语里面的信息,心里无比震惊,云落族的秘辛……怎么会?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听他的语气,应该不会……暗中仍旧警惕着随时应变,老者并未说完,云落晨便开口打断道:“他救过我一次,不过我们并未见过面。”

“他现在在哪?”

“应该是“星陨之地”。”

“那你应该就是那个“变数”了?”

“嗯……或许是……”

“他等了五千年,或许这一切应该有个结果了……”

两者一问一答,之后老者却是再次陷入沉默……久久不语。

半饷,叹息道:“你们肯定会再次见面,那时你将我还没死的消息带给他就好,看来他早就猜到了。”

“难怪我会在你身上感受到他的气息,难怪……难怪……”慢慢的老者就随着叹息一并消失。

“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命运与抉择……”渐渐消散的声音传来,云落晨心情却是很沉重,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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