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花兮眼看着天色逐渐变黑,门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她害怕担心得身体发抖,她使劲得砸门,使劲得喊人,可惜,任凭她怎么发疯就是没人响应,保温盒狠狠得砸碎,汤水溅了一地,雪白的连衣裙上也沾上了几滴。她唯一的信念就是她必须得去医院,夜已入半,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看着满地的碎片与几块完整的玻璃,她笑了。
提取完大块的碎片,她往楼道上爬,这里,有个小小的窗户,只要砸开就能出去了吧!无奈再大的碎片对上完整的玻璃窗也只显得脆弱,反而手上被划了几道口子。她不甘心,泪水模糊的世界显得太过绝望。狠下心,她用拳头使劲得砸着玻璃窗,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剩下千疮百孔的双手,雪白的连衣裙上,透明的玻璃窗上,弥漫的是一片片血红,透过玻璃窗,她看着自己的脸,泪水血水一片混淆,她迫切得想要离开。
司凌落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蒋修成的父亲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来过,蒋修成的母亲已经晕噘。她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偷偷得从自己包里翻出最近医生开给她的一瓶安眠药往太平间走去。
坐在蒋修成的床边,司凌落妩媚得笑着,左手握着一瓶安眠药,右手一颗一颗得往嘴里送,眼睛不曾离开他片刻,心底一个声音反复重复着:修成,等我!
当朵花兮穿着一身带血的连衣裙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外面突如其来得开始下起了大雨。
朵花兮冲入病房,发现床已被腾空。外头走来隔壁病房的小孩子。她抓住他便问:“看过这房间的大哥哥么?他去了哪里?”
小孩子皱起眉尖说道:“你来晚了,他死了……”
“不,不可能的。”
外面的雨下得更彻底,像是要洗刷不静的尘埃。
“花兮?”玛后出现在了她身后,看着一身狼狈的朵花兮她拥住了她:“花兮,花兮,修成他……”
“不,不……不要!”朵花兮克制着泪水不愿相信。忽而想到:“修成呢?我要去看他。”
玛后将她带到了蒋修成睡的地方,轻轻得,朵花兮推开这扇门,明明很轻,却很沉重。修成,我不敢走进的是这扇门,还是你死亡的事实。然而,当她看见她推门进去的场景时,她连呼吸都开始觉得痛。
地上是散乱的药物,司凌落正趴在蒋修成的怀里,唇色死灰,神色安详,带着甜甜的一抹微笑。
“啊,啊,啊……”朵花兮失声痛哭,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事实却发生了,他离开了。她跟着他离开了。
不由得想起简贞说的那句: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定以死亡来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