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的婚礼举行了。表哥小利抱得美人归。
婚礼隆重气派,辛怀宙帮助找的十八辆纯黑色的小轿车,豪华不说,车的尾号数字,都相当的吉利。让舅舅家赚足了面子。
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新娘家,把新亲接过来,吃一顿饭,又给送回去。然后,辛怀宙让车队直接回市里了。
他和小楚留下,和舅舅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亲戚们知道小楚和辛怀宙是叔嫂关系,街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看他们郎才女貌,偷偷的在背后指指点点,羡慕不已。
辛怀宙很高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被重视,感到被人需要也是一种满足。心情高兴,在舅舅接就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天黑了,才与舅舅的家人告别。
“要不就别走了,快来雨了!”舅母真心的挽留他们。
小楚执意不肯。
她一整天没喂孩子奶了,前衣襟都有奶水浸出来了。孩子吃不到奶,会哭的。
西北的天空,乌云压顶。
车开出去几分钟,到达三道沟时。天越来越阴沉。
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融合在一起。
雷在头顶滚动着。像是被什么东西裹挟着,声音闷闷的。
车外,一片簌簌声。路边的高粱,玉米狂乱的摇摆着。
终于。雷声挣扎出来。
幽蓝的闪电和清脆的雷声同时响起。震人发聩。大雨倾盆而下。
程小楚打个冷颤。
“冷了?”
她摇摇头。
“怕了?”辛怀宙问她。
点点头。“有点儿。”她答道。
“阵雨,很快就会过去的!”辛怀宙安慰她。
雨哗哗的下不停。
二道沟。
“山上下来水了,小心,慢些开!”小楚嘱咐辛怀宙。
水顺着沟道,滚滚倾泻。混黄的泥浆,夹杂着浓重的雨腥味儿。
“停下来……停下来……”小楚提醒辛怀宙,“我下去看看,能不能过去!”
“不用下去了,暂时是过不去的!”辛怀宙肯定的回答。
“你看沟底的那些草,连影儿都见不到了,水浅不了,车一但下去,肯定会熄火的!”
掏出烟盒,想抽出一只,看了看程小楚,又放了回去。
静默无语。
**的肿胀,提醒程小楚,孩子早该喂奶了。
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猴年马月能到家啊!
孩子肯定大哭不止了。
“要不然,我们挑头回去吧,也许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家!”小楚提出建议。
“回哪里?舅舅家吗?”辛怀宙眉梢挑起,“你不说这是二道沟吗?往回走,还有一道沟拦着我们!”
小楚满脑子都是孩子。孩子哭了,怎么办?孩子饿了,怎么办?妈妈哄不了他,怎么办?
她的**涨得难以忍受,可见,孩子该饿成什么样子了!
“不行,我走回去!”程小楚作出决定。
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回来!”辛怀宙长臂一伸,小楚被迫又坐下来,“还有多远的路?好像是三十多里吧,你得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无意中低头,发现她的胸前湿润两片。有乳汁沁了出来。
辛怀宙明白了她急迫的原因。
扯出一块纸巾,递给她,“给,擦擦吧!”
小楚接过纸巾,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楚解开纹胸的后带儿。突然得到释放的**,更加欢快的淌出奶水。
一片纸巾,片刻就湿透。又一片。又湿透。
辛怀宙不停的递给她。
小楚小声的笑了。低着头,揉着源源不断流出奶水的**,自嘲的笑了。
声音很小,但是,辛怀宙听的很清楚。
“算了,别扯了,废纸都快添满车箱了!”继续低头,揉着,“让它们流吧!也没外人,你不笑话我就行!”
随着话音,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动着。
他打量着她,她比生孩子前,丰满了许多。
圆润的小脸儿,洁白修长的颈项,隆起的胸部。女人的妩媚显露无遗。
也许,真的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
她现在看起来更有女人味儿。
“很疼吧?”他问。
知道她,肯定不好受,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再确定一下。
看她皱眉的动作就知道,应该很疼。
“疼能忍受,涨得慌,像要涨破了似的!”小楚轻轻的叹口气,“要怎么都说,做母亲的伟大呢!”
像是在开玩笑,但说得又很有道理。
雨还在下,噼噼啪啪的敲打着车窗。
荒郊**,一辆轿车,孤独的承受着大雨的洗礼。
为了减轻涨痛,她不停的揉着,让奶水多流出来一些。
一阵阵抽搐痉挛朝她袭来。小楚不停的倒抽凉气。
弯长的羽睫覆住了眼,隐于其下的瞳眸,是多么的灵动清澈。
随着她的抽气声,唇畔的小小梨涡,也若隐若现。
辛怀宙俯身过来。
“来吧,让我来!”撩开她的衣襟,“我来吧!”
“不……不用……”小楚环住裸露的胸部,有些惊慌,“不用了,没事了!”
生怕一撒手,就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似的。
辛怀宙郑重的看着她,眼里溢出心疼。
“在医院,生念宇的时候,我不也帮助过你吗?”
提起那次,小楚的脸更红了。
心也如小鹿般砰砰的乱撞起来。
不由分说,辛怀宙低下头,衔住了她的**。
吸吮几口,把奶水吐到了纸巾上。又吸吮几口,又吐到纸巾上。
充满男人气息的头颅深深的埋在程小楚的胸前。
男人温热的呼吸吹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
坚硬的胡茬似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感官。
程小楚不得不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头,纤细的手指陷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所有男人的气息都铺天盖地的向她袭过来。
她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散发出**的气息。
“小宙……小宙,好了,不用了!”她试图推开辛怀宙。
辛怀宙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她。男人的欲望被挑起了。
他感觉到小腹热热的,浑身都开始燃烧起来。
程小楚柔弱无骨的身子,点燃了他身上的烈火。浑身上下的温度急剧升高。
小楚迷茫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她被吓呆了!小腹的股股热流让她呆住了!
他是替自己,帮助自己的,怎么变了?她怎么会有那种反应?
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
推着小楚躺下,两人滚到后座上。
男人厚实的唇覆上了女性的柔软娇嫩。
辛怀宙撬开她的贝齿,长吸着小楚的舌头。
“顺从自己的身体,不要压抑!”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
像是哄着迷途的孩子,又像在呵护怀中的至宝。
大手重新握住她胸前的,头又埋入她的怀里。
程小楚再也压抑不住,她深吟出声。
虽然,那声音很小,很轻,很压抑,可是,辛怀宙知道,她对他有反应了。
她是能接受他的。至少,目前,她能接受他的身体。
至于,接受他的心,就让她慢慢适应吧。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接受他的。
没有语言,只有彼此之间的探索。
空中,风在刮。天上,雨在下。地下,水在流。
车内,盈满**的气息。
两人的衣服都已褪下。
哥哥说的对,她真的是一个宝贝。他会把她照顾好的!
希望哥哥能够支持他,帮助他!彼此的汗水胶粘到一起。
无止境的爱抚,无休止的探索。
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两颗孤独的灵魂是那么的默契。
程小楚放纵自己,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给自己开脱,她没对男人动感情,她只是生理需要,她需要一个男人填补她的空虚。
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的。
想推开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可是,她又不舍。
他不再冷酷,不再霸道,他那么温柔,那么柔情的碰触。
从未有男人那么对她,他们不说话,却都能猜测到彼此的需要。
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和辛怀宇都没有那么的默契!
渐渐埋入体内的灼热,让程小楚皱眉。
辛怀宙停下动作。她生过孩子了,怎么还那么紧窒?
放缓动作,温柔的亲吻,让她放松身体。
“楚楚……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他诱哄她。
程小楚彻底的迷失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的意志。
放纵吧!只一次,就一次!
她安慰自己,她也需要男人!她是解决生理需要!
一切都在不言中。
程小楚体验着辛怀宙带给她的快感。原来,做女人,这么快乐!她大声的宣泄着自己的深吟。
她和他,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没有其他的情感纠葛!永远也不会有!
一记狂野的冲刺,他们释放了彼此!汗水浸湿了坐椅。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
喘息渐渐平静。
“小宙,对不起!”程小楚坚强的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我……我害了你!”
她无法将“我勾引了你”说出口。
“不要对不起!”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是我主动的!”
从没有一个女人,做完之后,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把怀中的娇躯搂紧。
“不要有顾及,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仅此而已!”不能吓到她。不能让她有心里负担。
要她逐渐的认识到她的内心,也逐渐的认识到,对他的感情。
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有时间去等。
只要,她还是他的小嫂,他就有机会!
“我们这是***!”小楚喃喃到。
“是!”辛怀宙安慰她,“不要有任何的负担!让一切都过去吧!”迟早,他要他们变成夫妻,变成夜夜情!
让怀中的人儿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接受自己。
“你我都是彼此需要!”辛怀宙故意把他们之间的一切,说得不堪,说得丑陋。
都是让她放下心里的罪恶感,和沉重的负担。
她心里还沉淀着对哥哥的感恩。为了报恩,她封闭了爱情那扇窗。
傻女人!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傻的女人!
爱情的那扇窗,他要帮助她打开!也只有他,能为她打开!
他不允许任何人为她打开!迟早,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她外表坚强,实际,她是那么的脆弱!
她像母亲一样关心他,爱护他,她像姐姐一样疼他,宠他。
可是,她又该由谁去疼,去爱,去宠呢?
她才是最需要呵护的人!她才二十岁!
在独生子女家庭,这个年龄,还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需要父亲疼,母亲爱的孩子!
可是,她却已经变成了母亲!
她开始照顾自己的孩子!
长叹一口气,把怀中的人,搂紧。他要疼她,宠她。
他要给她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别人有的,他给她,别人没有的,他也想办法给她。
他要把她过早结束的少女时代重新找回来!
小楚像一只听话的小猫眯,昏沉沉的在结实温暖的怀抱中睡去。
辛怀宙毫无睡意。看着怀中的容颜,娇媚,红润,还未完全褪去。
那么不设防的,放心的躺在自己的怀中。一股暖流,流过心田。
辛怀宙笑了。
扯过衣服和坐垫儿,盖在程小楚的身上。
她是信任他的!
至于,她究竟把他当做什么,是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小叔?还是她的兄长?
都不重要了!她信任他就行!
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不知道,睡了多久。
程小楚从温暖的怀抱中睁开朦胧的双眼。
看着辛怀宙,那双一眨不眨注视自己的眼睛,那眼睛,深邃如幽幽的潭水。
她突然清醒了。他们……他们做了什么?
深邃的双眸,布满笑意。
“醒了?”声音醇厚,如千年老酒,浓浓的沁人心脾。
想一直就在他深情的注视中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想沉浸在他磁性的声音中,好想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自己是清醒的,现实是严酷的。
酸痛沉重的身体,时时提醒小楚,她昨夜,做了什么。她坐起来,慌乱的穿好衣服。
“小宙,对不起,对不起!”小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心虚,有愧疚,有害羞。
“没有人知道!只有你,我,天,地!”重新把她搂入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奶香,“怕什么,我们是成年人,男未婚,女未嫁!很正常的!况且,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头埋在她的发丝中,不愿意抬起来。
“我勾引的你,我对付女孩子,很有一套的!没有女人能从我的怀中逃掉!”辛怀宙故意把自己说得龌龊不堪。
让她以为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才好呢!只要不在她的心中留下内疚感就行!
对,没有人知道的!小楚安慰自己,她不说,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吧。
风停雨住。继续上路。
泥泞的路面,说寸步难行,一点儿也不过分。
“离公路还有多远?”车在泥路上,跩来跩去。上公路就好了。
“还有,七八里吧!”小楚回答。
车轮卷起的泥巴,甩得到处都是。
龟行速度。能从泥泞的乡村土道上走出来,真的很不易。司机的驾驶技术也不一般。
天渐渐的亮起来。
乡村生活开始鲜活,生动起来。鸡鸣,狗叫,声声入耳。
地湿,露重。
空中开始朦胧一片。
下雾了。
“停……停一下……”小楚把擦奶的纸巾和他们“犯罪”的证据都装入塑料袋中。找一个土坑扔了下去。
辛怀宙笑了笑,没言语。怎么扔,她是他的女人,已经变成了现实。
开起车灯。车向家的方向爬行。
公路尽头。
“小宙,车就停在这里吧!”小楚出声了。
这一路,小楚都沉默不语。她还陷在自责之中。
昨夜的事情实在太离谱了。自己放荡成那个样子。
而对方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小叔,她儿子的叔叔!她丈夫的弟弟!
“那我们走回去?还有十多里路吧?”辛怀宙以目光征询小楚的意见。
“我回去,把孩子抱出来,我们就直接回市里!”小楚着急。
“你在车里等,我去吧!”辛怀宙下车。
“我去!”小楚坚持,她一下车,细细的鞋跟就陷在泥中。小楚麻利的脱下鞋。
“你干什么?”辛怀宙对小楚的倔强无可奈何,“你要光脚走回家?”
“你站住!”看小楚大踏步的往前走,辛怀宙一把拉住她,“嫂子,我去,好吗?”声音中带着商量和一丝乞求。
昨夜,她累坏了,还穿着细跟鞋,怎么走回家!
一声“嫂子”,让小楚停下脚步,她无言的退回到车旁,“你自己要小心!”
车,停在离家十多里路的地方,辛怀宙步行回家,把孩子抱了出来。
三口人回到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