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落羽皇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白御寒问道。
“没事。”白御寒摇摇头,犹豫了片刻,把被黑影抓住带到魔界地牢的事以及谷空跟他所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落羽皇听了,顿时大为痛心:“御寒,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他呢?”
白御寒表示沉默,落桃池抱歉的、担忧的看着他。她知道,谷空是故意跟他这么打赌的,她也知道,原因是因为她。
“这场仗,不用打也知道必输无疑,傻子都知道,不能答应,你怎么就当了傻子中的傻子呢?”落羽皇继续唠唠叨叨着,急的原地团团转。
“没有打,怎么就知道会输。”白御寒反驳道。
落羽皇听了,停住打转的脚步,指着白御寒:“不然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白御寒不出声了。
落羽皇还想继续唠叨一下,却被修月打破了:“算了,羽皇,我想白御寒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很晚了,都睡了吧。”
落羽皇只好瘪瘪嘴不说了,确实,白御寒做什么事都有他的考虑,这不是他该担心的。只好挥挥手,打发他们:“都去睡吧。”
白御寒站了起来,走出帐篷,才想到,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在哪,无奈,只好找了一颗比较粗大的树,跃上最粗的树干,准备就这样凑合着一晚算了,不想再去打扰落羽皇和修月,他们两个现在也一定很烦心吧,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答应了谷空,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在考虑妥当的时候行事。白御寒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还是睡觉吧。
因为没见到白御寒,落桃池便走出军营,四处转转,无意中的抬头,发现白御寒正靠靠坐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安然的睡着。落桃池笑了笑,站在树下仰望着白御寒,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着,白御寒的黑发随着风飘动,真是奇怪,明明很严肃、很冷酷的人,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这么的柔和,睡着的白御寒,失去了往日的冷酷,看上去,意外的很美。
落桃池轻轻走进,靠在大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兀的,落桃池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不仅熟悉,就连刚刚的那个动作都意外的熟悉,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千百次了。落桃池甩了甩头。忘掉忘掉。
白御寒听到声音,睁开双眼,往下一看,只见落桃池在那甩着脑袋,好像很烦心的样子,白御寒跳下树,站在落桃池的面前。落桃池瞪大双眼,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无声无息的?
“你怎么了?”白御寒板着脸问,不清楚的他的性格的人还以为他这是要找人算账呢。
“没,没怎么。”落桃池心虚的撇开眼神。白御寒认真的看着落桃池,落桃池羞红了脸,大吼道:“干嘛这样看着我,都说了没怎么了。”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落桃池在心里唾弃自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白御寒无声的看着落桃池,不自觉的挑起嘴角。落桃池看了,羞愤的想钻地缝。“走啦走啦,我哥他们在找你呢。”
白御寒点头,转身,率先走在前面。
落桃池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红彤彤的脸,怎么就脸红了呢,以前不是这样的说。白御寒侧过头,眼神瞥向落桃池,问道:“你不走吗?”
落桃池听见声音,立马挺直腰板,“走啊。”
落桃池看着白御寒的背影,很久很久的以前,他们也是这样一起走的吧,他走前面她跟在后面,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就感觉很幸福,不时的在心里数着数,从一数到一百,再数着,每一个一百内,他会回几次头,会催几次?
记得那时候,好像每数到六十五的时候,他就会回一次头,催一次的吧。这么想着,落桃池默默的开始在心里数着数。
一、二、三……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
白御寒的停下脚步,转过头,不爽的看着落桃池道:“你很慢!”
落桃池一愣,笑了,很暖很暖的笑,看来,不管经过多少时间,有些习惯,早已经根深蒂固了。 不管变成什么人,那个习惯,还在。
白御寒莫名其妙的看着落桃池,“笑什么?”
落桃池摇摇头,紧走几步,勾上白御寒的手臂向前跑起来。白御寒无奈的任落桃池牵着他走着,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不容易理解。
落羽皇看到白御寒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去哪了?让我们好等。”
“是啊是啊,姓白的,你什么时候也会迟到了。”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白御寒转向说话人的方向,据他印象里,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只有一个人。
祁锡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烤鸡在大吃特吃。看到白御寒在看他,嬉皮笑脸的举起手中的烤鸡,望向白御寒,笑道:“你这么看着老子,是不是也想吃。”说着,放下手,一副心痛样:“可是,这是老子自己逮到的,自己烤的鸡。”
白御寒移开视线,看向落羽皇,问道:“他怎么在这?”
落羽皇立马把视线转向角落的修月,修月一个激灵,挺直腰板:“路上碰到,是他硬跟着我。”
白御寒无声的看向祁锡。祁锡把嘴中的食物放下,再次举起手中的烤鸡,“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吃的话,老子也不是不给你。”
白御寒的右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无声的威胁着,祁锡一愣,微笑:“想杀我?就冲你现在的样子,你杀得了?”
“你可以试试。”白御寒眯起眼,看向祁锡的眼中带着寒冰。
“哎!”祁锡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烤鸡,“难得我来帮你们,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白御寒询问的眼光瞥向落羽皇和角落的修月。
修也假意的咳了一声,走向前,解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出去打水的时候碰上了他,他说,能帮我们打退那些匈奴,我想,先不管你和他之间的事,光看他的为人,说不定还有些可信度。所以?”说道这里,修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