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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质问

正看着,宋弈晟突然又推门进来了,看见她握着瓷瓶认真打量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忘了拿走了!”

手腕一转,将药瓶握了起来,她道,“我伤还未愈,既是给我用的,就留在我这里吧!”

“你自己也擦不到,还是放在本王这吧!”宋弈晟伸出手,想要拿过来。

“王爷!”她一脸正色,“王爷何以有玄元膏?”

“什么玄元膏!不过是普通的金疮药罢了!”他皱了皱眉,“罢了,你若执意留下,便留下吧!”

看着他转身,鸾音不疾不徐的说,“玄元膏,治伤第一圣药,多用于军中救治重要将军,这两年因为药材的罕有,已经减产很多,大多都没有什么余留了,王爷既有法子弄到此物,想必也是有办法找到神医的,又何须小鱼多此一举,王爷,您对小鱼,终究是存了戒心的!”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明知道人心不过如此,上一世难道还没有吃够苦头么?现如今,还存着什么奢望,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宋弈晟转过身看她,“燕小鱼,或者说,你的名字,真的叫燕小鱼么?玄元膏此物都能识得,如此清楚它的由来,又能请得动落]子,难道本王就不该怀疑,你是不是也存了什么不可告人?”

他怀疑的没错,自己也确实有不少的秘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是想的太多了!

叹了口气,将那玄元膏握的紧了紧,“王爷说的没有错,是小鱼逾越了!”

然后垂着头,将那小瓶往外伸了伸,“这玄元膏,王爷还是拿走吧,小鱼人微命贱,用不起!”

“罢了,留在你这吧!”叹了口气,宋弈晟转身出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是她错了吗?其实,他就算是隐瞒了些什么,也没有不对的地方。

至少,他从来没有害过自己,至少,取这玄元膏也是为了给她治伤,至少……他不曾欺瞒自己,不曾害过她!

他心中或许曾经有她,可是有的,也是那个叫做叶鸾音的女子,而不是她燕小鱼!

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看了看那玄元膏,轻轻的收藏好。

…………

第二天宋弈晟没有来,她自己一个人沐浴后,想要擦一下后背上的伤,才发现果然是很难的。

手不管从哪个角度过去,都是差那么一点,已经忙碌的一身汗了,可还是够不到。

这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吃了一惊,连忙用衣衫挡住胸前,“谁?!”

“夫人,是我!”外面是柳儿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套上外衣,她打开门道,“柳儿,有什么事?”

“王爷吩咐我来帮夫人上药!”她回答道。

看来,宋弈晟还真够细心的,居然想到了让柳儿来帮她上药,不过……也就意味着,他自己不会过来了。

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到底是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她点点头,“来的正好!”

领着她进屋,然后转身关上门,走到屏风后将外面的衣衫褪去,这才将药瓶递到她的手中。

看到柳儿接过药瓶时面色淡淡,转过身,将头发撩开。

倒了一些在掌心,然后慢慢的在她的伤口处揉匀,女子的力道到底是轻巧些,比起昨天宋弈晟,又有所不同。

仰起头,鸾音轻轻的叹了口气,“柳儿,你如今又何须这么生分。”

“夫人哪里的话,不管在哪,规矩总是不可乱的!”柳儿回应道。

“就因为不可乱了规矩,所以你一直就这样隐忍在王府中吗?”鸾音不紧不慢的说。

明显感觉到她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停顿了下,接着又徐徐的动了起来,“柳儿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柳儿,你在这王府之中,到底要找些什么?”扭过脸,从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至少,我相信你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你在找什么?”

她唯一不解的是,她在自己身上能寻找到什么?

要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背景的燕小鱼,并不是谁谁安插进来的奸细,在她身上,能寻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柳儿只是轻轻的摇头,“柳儿什么都不找,柳儿只是安分的做自己的事!”

“是吗?”鸾音冷笑,转过身看着她,“柳儿,那几次三番来翻我的东西,也是你的本分?趁着那日酒席将纸条传递给六王爷,也是你的本分?!”

在听到前面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反应,后来听到酒席,六王爷,柳儿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可还是固执的坚称,“没有!柳儿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柳儿什么都没有做!”

鸾音点了点头,“好!你既这样说,那我便知会了王爷去,让王爷来听一听,你是不是真的没做过!”

听到她要告诉王爷,顿时,柳儿有些心急了,“夫人,夫人……”

一边扯着她的胳膊,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柳儿真的没有做什么,求您不要告诉王爷!”

鸾音只觉得可笑,“你若真的没做什么,还怕我告诉王爷吗?”

低头看着她一脸惊惶,却又无比坚定的样子,心头莫名的一软,到底也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的。

缓缓的蹲下身来,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庞,“柳儿,现如今,在这府里,谁也不是活的容易,不过都是一群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人,我现在这般问你,并没有告诉王爷,就是体谅你有苦衷,若你执意这样顽固,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王爷那里,你当知道,是糊弄不得的!”

她是刚柔并济,一脸的严肃,前世的她,实在太擅长这种说服的功夫。

果然,柳儿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呜呜的哭出声来。

“夫人,只求夫人不要告诉王爷!柳儿并没有要存心去害王爷!”她扁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呵,这世上,谁都会说不是存心要害人,可是害了人的,有几个真的不是存心的?

她伸手扶了柳儿一把,“好了,你且起来说!”

说着,顺手将衣服套上,拉着她坐了下来,“现在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夫人,没有什么敌人,我是燕小鱼,你的好姐妹,说说看,你在王府,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过,不过给六王爷搜集点京城的信息,还有就是……搜集王府的所有情况!”她咬了咬唇,面露艰难之色的回答。

皱了皱眉,显然鸾音很是怀疑她的话,“只有这些?”

冒着被人发现是细作的危险,留在王府里,就只为了这些?

她一脸肯定的点头,“既然柳儿已经决定告诉夫人,就没打算撒谎,真的只有这些!”

“那你那日,递给宋南成的纸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她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什么,不过是近日里京城发生的一些事,您也知道,我们根本就出不去,所以所知也是有限的。只是王爷他……他让柳儿继续呆着,还要好生照顾王爷!”若是寻常人,一定被她这番话绕晕了,但是鸾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明白,才更加不解了。

宋南成,又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夫人……”柳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柳儿大胆的问一句,夫人何以得知柳儿给六王爷传递消息?”

“看!”她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一个字。

“看?!”柳儿有点不解,眨了眨眼。

“那日,本就只有你我随侍在侧,你平日里都鲜少会跟人亲近,那日却主动扶了醉酒的六王爷,我便多看了几眼,你手心底那点小动作,当真以为瞒的了人吗?”她说到。

柳儿恍然大悟,低头诺诺,“夫人睿智!”

“柳儿,你也是个聪明的人,现如今王府内外什么情况,你也明白,若是王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以为,六王爷就救的了你吗?”她晓以大义,“别忘了,如今在京城乃至整个王朝,掌权的是云阳王,而不是洛王,所以……不管你是洛王的人,还是安阳王的人,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明白吗?”

“柳儿明白!”她连连点头,“夫人说的这些,柳儿都明白!柳儿一定谨记夫人的教诲,绝不会做对不起王府的事!”

鸾音点点头,挥了挥手,“好了!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先就这样罢!”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若是让我发现了你有不轨之举,或者对不起王爷和王府的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你是知道我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的!”

柳儿脸色一变,“柳儿明白!”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她摆摆手,已经有些累了。

看着她退了出去,揉了揉太阳穴,其实那天的事,她也不是非常肯定,不过是试探下,没想到这丫头竹筒倒豆子,倒是都说了。

当然,话中的真假性还待可测,不过,敲山震虎也是有必要的。

只不知,这宋南成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回来以后就没消停过,这虽然走了,却也看不透。

当务之急,倒是这乐阳公主的婚事,摸了摸手心的伤痕,不由得苦笑,这刁蛮的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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